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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拜天地……竟然一樣都沒虧待我。還在谷內的小院子裡布上了幾段紅綢,中間挽上了幾朵大花,格外喜慶。院子裡的顏色鮮亮了起來,居然還招來了幾隻嘰嘰喳喳的壞鳥,飛來飛去飛來飛去……

我愁眉苦臉的捧著火紅的嫁衣走到小東西面前,“我父母健在,堂上總不能拜你吧!”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怎不能拜我……”

“我……我爹知道會打死我的……”

“那日酒樓裡的女子,不嫁時,我看她爹道是差點把她打死。”

我顫抖抖的轉身,愁眉苦臉的捧著火紅的嫁衣走到林諶面前:“你不會跟著小東西一塊胡鬧的,對吧!想個法子啊!”

第二十六章 驚鴻飛影

林諶把玩著手裡的扇子斜躺上桃樹下的長木椅上曬太陽,悠閒的說,“這個我也為難啊,必竟我是不待見你的,我父母也可能不待見你……我也是被逼的不是,若是不答應,被廢了功夫……就是半殘了,也還是得被那小傢伙抬著去拜堂,對吧!你瞭解的……其實呢,嫁給我你也不吃虧,起碼你不用做小四,好歹排行是為老大!”

他說的似有道理,又似沒道理,我似能想通,又有些想不通,總覺得哪塊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哪塊不對來著……我恨恨的抖著手裡的衣服,垂頭喪氣的轉身走了。林諶依舊曬著太陽,時不時還哼首小曲。

婚禮一切從簡,簡單的不能再簡,一對新人,一個賓客,一隻賓寵物。小東西樂顛樂顛的在院子裡的桃樹上掛了紅燈籠,我與林諶把段紅綢各牽一端,中間挽著一朵大花,步履緩慢的踏著石子小路而過。伴奏的是谷中的風聲,樹葉磨擦間的沙沙聲,聲音中透著壓抑,讓人覺得這不像是場婚禮,道像是場喪禮。

我空著的一隻手捂嘴打著哈欠,林諶空著的一隻手漫不經心的擺著扇子撩風。小東西顯得很好奇,精神格外抖擻。懷裡揣著他的兔子,那兔子顯然沒有主人興致好,半眯著眼打瞌睡。兔子的肥脖子上掛著一個紫檀小佛,有點眼熟,好像是林諶那天出谷時買的,我不禁想到,那天林諶還買了一串紅豆手鍊,不知道他要送給誰?

本來小東西打定主意讓我們二拜高堂時拜他,雙指拈針明晃晃的威協。後來聽林諶說那樣會折壽,早死不要緊,要緊的是有可能一輩子長不高,二十歲都是個矮子……所以拜高堂就改成了向著父母所在的那處方向一拜。結果,我要向西拜,林諶要向北拜,既然大家不能統一,那就各自一西一北拜去,互不相干。

最後夫妻對拜,禮成!小東西從胸口的衣服內掏出一個碗口大的鏡子遞給我:“小鏡,你的名字裡有個鏡子,為師就送給你一面菱花鏡。”

我接過鏡子看了幾眼,驚訝的眨了眨眼,鏡子裡的人也同一個表情眨了眨眼,這鏡面照得人居然如此清晰,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把自己在鏡子裡看得這般真切,就像自己面前站著自己,竟分不清哪個才是自己。銀白材質,看不清哪裡特別,卻比哪個銅鏡都特別。如蕕至寶,我欣喜的笑了笑,鏡裡的面孔也是笑靨如花,發上的碧玉簪竟絲毫未少一分顏色的映在裡面。不由得讚歎:“姑姑的鏡子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竟然如此不同?”

小東西咳了咳:“用姑姑的血煉出來的,世間無二。”

我的手抖了抖,鏡子險些掉到地上:“血?菱花鏡……血……血咒?”

小東西狠瞪我一眼,嗔道:“哪些混帳們說的話也能信。姥姥說,姑姑是個好姑娘,跟血咒無關,那些人胡說八道。有人偷了姑姑的鏡子,還說姑姑壞話,祖師爺爺很生氣,本尊也很生氣。鏡子現在回來了,你拿好,別再弄丟了。”

我窘了窘,抓住鏡子,無意識的點了點頭。

“很多人殺了人之後,總會搬出一些虛無縹緲的事情掩人耳目。弄得那些冤死的人死得很理所應當。”一直沉默的林諶淡淡道。

小東西點了點頭。似乎覺得婚禮到這就該結束了,於是抱著兔子回屋午睡去了。我跟林諶彼此望了一眼,同時扔了手中的紅綢,各自背過身去,各回各屋,該幹嗎幹嗎去……

日子依如往常,依舊輪流做飯,依舊各住各屋,只當在戲臺上走了一回。

太陽及將落山之時,我提著小木藍子繞過竹樓,石壁……走了半盞茶功夫來到一個青綠的小山坡上。這裡生長著各種鮮嫩的野菜和沒有毒的蘑姑。小東西從來不種菜,我們又不能隨便出谷,吃的東西主要來源於這個小山坡和石壁旁的溪裡。溪裡有魚,滑不溜秋的,任我是練過功夫的人也很難逮住一條。不過林諶道時常能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