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白羽的手掌才舉,他已急逾星火的搶先拍出三掌,但見人影晃動,勁風呼呼,喇嘛擊出的三掌全都落空,金白羽發出的一掌,也沒得手,雙方都回到了原地。
金白羽自出江湖以來,所向無敵,今天紅衣喇嘛是唯一擋開他掌擊,而又能反擊之人,心頭不由一凜。
紅衣喇嘛三掌落空,竟然怔在那裡,沉吟半晌,突然失聲喊道:“鬼影千變身法……”金白羽心頭又是一驚,這喇嘛不僅武功高強,竟還識得鬼影千變身法,顯然是位前所未有的勁敵。
紅衣喇嘛對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復又開言道:“尊駕是太陽谷來的?”
金白羽搖了搖頭道:“在下乃是江湖人所稱的青衣修羅。”
站在他身旁的賽空空心神一震,翻起鼠眼對他不住的打量,陰山神魔也不自覺的回過臉來看了他一眼,雖然“喪門神”鄧通曾對他提起過青衣修羅其人,但他絕不相信眼前這少年,就是與他齊名的青衣修羅。
紅衣喇嘛因見他使出鬼影千變身法,原以為他是太陽谷來人,此刻他自報名號,竟是位列四大魔尊的青衣修羅,倒是大出意料之外,沉忖有頃道:“太陽谷與天龍寺甚有淵源,施主何苦捲入這場是非。”
金白羽冷冷道:“在下素來主張河水不犯井水,尊駕無故辱罵四大魔尊乃是強盜鼠輩,那是沒把四大魔尊放在眼裡了。”
紅衣喇嘛朗笑道:“如果是隻為了這點口舌之爭,灑家自承那是誤會,我可以向你道歉。”
金白羽點了點頭道:“你既自承錯誤,在下不為已甚,算啦。”
他原就不恥賽空空之偷竊行為,話一說清,掉頭舉步便行。
賽空空存心拖他下水,突然叫道:“他就是殺死武當拳劍雙絕之人,金獅鏢局的少東,也已被他擄去,說不定他就是換去密陀神珠之人,”為首的紅衣喇嘛,臉上倏然色變,高叫道:“小施主,你對此事如何解釋?”
金白羽立定腳步,冷冷道:““拳劍雙絕”曾雲鶴自不量力,果是死在本人的劍下,至於顧子奇,我已著他走了。”
紅衣喇嘛不滿意地再度問道:“酒家希望你答覆的,乃是密陀神珠之事。”
金白羽冷笑道:“密陀神珠之事,除了賽空空外,只怕再沒有比他更為清楚之人。”
紅衣喇嘛徐徐道:“小施主如欲脫去幹系,最好能親向掌教說明。”
金白羽俊目精芒一閃,朗朗大笑道:“尊駕大言不慚,你把我青衣修羅看成什麼人了?”
陰山神魔突然插言道:“老夫已然說過,中原不是汝等稱雄之地,還不與我夾著尾巴滾。”
此種破口辱罵之言,一入紅衣喇嘛之耳,三人同時暴怒起來,想那密陀神珠,乃是天龍寺鎮寺之寶,他們奉命進入中原之時,已然奉有嚴諭:為了追回神珠,可以不計一切後果,他們之所以委曲求全,那是因為太陽谷的威名太大,不便冒失開罪,如今金白羽亦牽入神珠案內,他們再也顧不得許多了。
為首喇嘛沉聲道:“神珠之事,在場之人俱都有份,快與我拿下。”
紅衣閃舞之下,飛向金白羽撲去。身形尚在懸空,一股飆轉如輪的掌勁,已然當頭壓下。
金白羽淵停嶽峙,雙掌緩緩提至前胸,忽的一齊劈出,轟然一聲,地面捲起數股旋風,金白羽身不由主的退了二步,只覺胸間血氣翻騰,真氣幾乎渙散。
紅衣喇嘛懸空撲來的巨大身形,吃那股巨大彈力一震,也咚的一聲腳落實地,晃了二晃,便即凝立不動。
雙方對峙片刻,金白羽突然一聲大喝,揮掌疾進,雙掌翻飛,倏然攻出七掌。
他修習的乃是玄門功夫,掌力剛陽雄猛,招招有如巨斧開山,鐵錘擊巖,十分威猛。
紅衣喇嘛吃他一掄猛攻,竟被迫退五步,但瞬即便展開密宗大手印反擊過來。此種神功雖不及佛門般若禪功威猛,但亦是禪門正宗功夫。
雙方你攻我拒,倏忽之間已交換了十餘招,竟是一個不勝不敗之局。
另外兩位紅衣喇嘛,亦在為首喇嘛撲向金白羽之同時,分別撲向了陰山神魔與賽空空。
賽空空滿肚皮的奸謀,心知在場之人,無一好惹,早已存下溜跑之心,見兩個魔尊已然和喇嘛對上,另一個喇嘛卻似一朵紅雲,向他飛射而至,趕緊一撤身,閃電似的向密林奔去。
喇嘛撲擊落空,大吼道:“老偷兒跑了……”另兩個喇嘛顧不得再動手,身形疾撤,厲吼道:“此人乃是正犯,快追!”
但見紅衣飄閃,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