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怒哼一聲道:“胡說,難道本寺還會活賴你不成。”
賽空空嘆一口氣道:“事情是這樣的,原先我也不知道是假,昨晚在旅店之中,我曾用來試驗一個受傷的鏢夥,竟然毫不見效,這才知道是假的。”
喇嘛暗忖有頃道:“是不是金獅鏢局掉了包?”
賽空空道:“金獅鏢局並不知我保的是什麼寶物,況且吃鏢行飯的人,怎敢掉客人的包,這是不可能的事。”
喇嘛怒道:“鏢行既沒掉包,密陀神珠哪裡去了?”
賽空空翻著鼠眼道:“寶珠可能在貴寺便已被人換去。”
第四回斷劍之秘
喇嘛立刻截斷他的話頭道:“胡說,密陀神珠乃是本寺鎮山之寶,代代由掌教收藏,連本寺之人都難得一見,怎會被人換去?”
賽空空哭喪著臉道:“可是老偷兒偷來的,確實不是真的寶珠。”
說著話,緩緩從懷中摸出一個黃綾錦盒來,遞給喇嘛道:“東西就在裡面,你可拿去驗看。”
喇嘛怒氣勃勃,厲聲道:“不用了,灑家沒空與你糾纏,我現把你帶回天龍寺,聽候發落。”
賽空空唉聲嘆道:“老偷兒這次是惹火燒身……”喇嘛怒哼一聲,霍地往前一趨身,伸手向賽空空的手腕扣去。
賽空空嘴裡答著話,暗中早已凝神戒備,喇嘛身形才動,他已晃身閃到一旁。
可是,為首的喇嘛一經出手,另兩個喇嘛也一齊動作,大袖一抖,各自打出一股掌力,兩股絕大的暗勁,洶湧澎湃,左右壓來。
賽空空一身小巧功夫,江湖罕有匹敵之人,但內力修為,卻是稀鬆平常,被紅衣喇嘛三方面夾擊,只急得鼠眼連翻,額上汗珠直滾,眼看就要失手在喇嘛之手。
鷹鼻老者突然冷笑一聲道:“原來天龍寺的高僧,就只會以多為勝。”
忽的把手一抬,一股強勁的內家掌力,倏向為首的紅衣喇嘛推去。
紅衣喇嘛正自施展大擒拿手法,圍捕賽空空,忽覺一股絕大的暗勁迎面襲來,顧不得再攻賽空空,手掌一翻,化抓為拍,也打出一股掌勁,硬接了對方一掌,兩股力道接實,雙方同感心頭一震,不自主的退了一步。
天龍寺乃是藏土密宗派的發祥地,一向自視極高,這番所派出之人,更是寺內一流高手,鷹鼻老者突然插手賽空空之事,立時將三個喇嘛激怒。
為首的喇嘛對他把眼一瞪,沉聲道:“尊駕什麼人?”
鷹鼻老者冷冷道:“陰山神魔。”
喇嘛哼一聲道:“灑家在藏土也曾聽過尊駕的大名,這老偷兒與你有何瓜葛?”
陰山神魔搖搖頭道:“非親非故,毫不相關。”
喇嘛冷笑道:“既與尊駕無關,何故強自出頭?”
陰山神魔冷冷答道:“老夫警告你,中原不是你們橫行的地方。”
喇嘛怒道:“密陀神珠乃是本寺鎮山之寶,非追回不可,勸尊駕少管閒事為妙。”
陰山神魔雖知三僧都是密宗高手,竟似毫未看在眼裡,傾面笑道:“他拿的乃是一顆假珠,你殺了他也無濟於事,不如回去自行清查一番。”
喇嘛厲聲道:“不行,灑家如不將他帶回去,如何向掌教交代?”
陰山神魔橫身擋在賽空空面前道:“賽空空雖有不是,中原武林同道自有處治之法,可輪不到天龍寺來管。”
陰山神魔明是袒護賽空空的,實則別有用心,是以一味強詞奪理。
但三個紅衣喇嘛豈是好說話之人,為首的喇嘛揚聲厲笑道:“灑家久聞中原四大魔尊之名,此刻才知聞名不如見面,原來只是強盜鼠竊之流,若是再不知趣,連你也一併擒去藏土。”
陰山神魔仰著臉,冷傲的道:“就憑這句話,你們三人都不用打算回藏土了。”
三個喇嘛大怒,霍地分開,呈品字形把二人圍困。
陰山神魔臉上湧現一片殺機,一件黑袍無風自動,緩緩由內鼓脹起來。
雙方正自劍拔弩張之際,嗖的一聲,一條人影從空而墮,落在陰山神魔的身側,竟是金白羽,他原無心管這閒事,只因喇嘛辱罵四大魔尊是強盜鼠竊,是以一怒現身,指著為首的喇嘛喝道:“是你辱罵四大魔尊?”
紅衣喇嘛冷哼一聲道:“不錯,四大魔尊本來就不是東西,罵了又能怎樣?”
金白羽劍眉一揚,目中閃出一道冷森光輝,揚手一掌朝紅衣喇嘛拍去。
紅衣喇嘛乃是天龍寺中有數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