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演出,又缺少了白瑋軍在湖嶺的底蘊和地利,就已經註定了是一個悲劇。福興,似乎不可避免的成為了薄慶鴻政治生涯中的滑鐵盧。
朱志宏看著有些失態的薄慶鴻,心裡輕輕嘆了口氣。剛來福興時,薄慶鴻的意氣風發似乎還歷歷在目,可如今,當初那個儒雅睿智的薄慶鴻似乎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歇斯底里和怨天尤人。可惜自己身上已經牢牢貼上了薄慶鴻的標籤,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姜雲輝是有些狂妄了,可華明強是不是也太沉不住氣了?”朱志宏強笑著說道:“他這樣做,換著我是姜雲輝,也同樣會拿他來開刀。”
“這個我當然知道。”薄慶鴻擺擺手,有些氣憤的說道:“他就是草莽氣太重了,總是聽不見我的話。遲早會吃大虧的。”
朱志宏猶豫了片刻,又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老闆,這個姜雲輝的來頭是不是很大?”
薄慶鴻面色就有些凝重,慢慢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又說道:“很大,據說和姜老有些關係。”
“姜老?”朱志宏頓時驚得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哪個姜老?”心裡其實多少已經猜到了一些,可卻怎麼都很難將兩人聯絡到一起。
“能被稱之為姜老的,你說還能是哪一個?”薄慶鴻輕嘆了口氣,說道:“當然,這也只不過是一些道聽途說的小道訊息,但據我分析,十有**都是真的。”
朱志宏的心就沉了下來,香飄四溢的好茶喝在嘴裡全然不知其味。有這麼一個強勁的對手,想必誰心裡都不會好受。當然,說是對手,也只是他自認為的。或許在別人看來,壓根兒就沒把他看做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那我是不是去勸勸華明強?”得知了姜雲輝的身份,他連半點爭強的心思都沒有了。有如此強硬的背景,即便在湖嶺撞得頭破血流的又如何?人家拍拍屁股走了,回首都去待過一兩年,同樣到其他地方去風光去了。可自己呢?一旦一腳踏空,就將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姜雲輝輸得起,他卻輸不起。
薄慶鴻沉吟了片刻,又擺手說道:“算了,他驕橫慣了,就讓他去撞個頭破血流好了。不吃虧是不會長記性的。”
“但萬一?”朱志宏聞言不由就大感著急,萬一華明強出事了,必將連累到他,甚至連累到薄慶鴻。
“沒有什麼萬一。”薄慶鴻嘴角扯起一抹冷笑,陰陰的說道:“如果華明強聰明,就知道該怎麼辦。如果他不知道進退,那也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朱志宏不由就打了個寒顫,眸子中閃過一抹懼意。
既是為華明強似乎早已註定的結局,也是為薄慶鴻的寡情漠義。按理說,這兩三年裡,華明強也為薄慶鴻做了不少事,甚至許多見不得人的齷齪事。可臨到頭了,薄慶鴻說翻臉就翻臉,這令他心裡都頗有些心寒。
以後換著是自己,想必薄慶鴻也會像是扔垃圾一般,將自己棄之不顧吧?
還不等他自怨自憐,又聽薄慶鴻自言自語道:“不過這個姜雲輝,也實在有些過分了。讓他這麼折騰下去可不行,也是時候給他點教訓了……”
第五十一章 要人
“是。是的,我知道了。”邱慶東一邊點頭哈腰的笑著應道,一邊不斷的抹著頭上的冷汗。好不容易等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他這才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軟軟的靠在床頭上,就彷彿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似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身旁嬌滴滴的女人見狀,眼珠子轉了轉,又露出如花的笑容,殷勤周到的替邱慶東捏著肩膀,像是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達令啊,這是誰的電話啊?大半夜的也不讓人清靜。”
邱慶東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呵斥道:“你沒事瞎打聽這些幹什麼?睡你的覺。”
女人性感的小嘴兒就撅了起來,感到很委屈。自從她跟了邱慶東以來,邱慶東不說把她捧在手心裡,但也是疼愛有加,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都能爬上去把星星給摘下來。像今天這樣的臉色,卻是從來就沒有過。
邱慶東對女人的情緒似乎卻渾然不覺,而是蹙著眉頭,不時摩挲一下稀稀疏疏的禿頭,心裡就像是被大石頭壓住了似的,沉甸甸的喘不過氣來。
電話是華明強打來的。
和上次讓邱慶東寫聯名信的電話不同,這次華明強給他打電話,是想讓他引見一下姜雲輝。按理說,這個要求並不困難,既能賣華明強一個面子,又能和姜雲輝拉近距離。可或許是做了虧心事的緣故,他總是有些擔心,華明強這通電話,會不會只是對自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