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同時,整個廂式車的車廂也重重甩了過來,向第三輛車橫向撞擊而至。
第二輛車一腳剎車,同時猛打方向盤,避免了車毀人亡的慘劇,卻仍然被大貨車車身掛了一下,宛如醉漢一般原地打著旋,歪歪斜斜的猛的撞在路旁的路燈上。高速撞擊之下,粗壯的路燈宛如熱刀子切奶油一般,將整個人的車頂全都砸塌了,警報聲不絕於耳,車子看起來也慘不忍睹。
第三輛車上,開車的正是雪豹。她年齡雖不大,卻臨危不亂,仔細觀察著四周的一舉一動,心裡估算著廂式大貨車的行進路線和速度,先是猛踩一腳剎車,整個高速飛馳的車子頓時就像是被繩子拉住了似的,一下就停了下來,可因為慣性的緣故,車子後端赫然往上一衝,整個後輪胎都抬離了地面。
然後,還沒等大家反映過來,她又一腳油門踩到死,車子呼嘯一聲,快速啟動,車子以一種極為怪異的角度,斜著駛入了左面的車道,險之又險的和廂式大貨車擦肩而過,卻又沒有擦掛到。
而闖禍的廂式大貨車在巨大力量的驅使下也剎不住,徑直衝破路上的隔離帶,衝上綠化帶之後才停了下來,車燈閃爍,卻沒有任何動靜。
“麻痺的,這人是怎麼開車的?”雪豹停下車後就一臉忿然地罵道。她長得一副娃娃臉,看起來乖巧可人,可罵起人來,卻是絲毫不遜於男人,令不少對她不甚瞭解的人都大為驚愕。
罵完之後,她解開安全帶,推門就要下車,打算去找對方理論理論。卻被陳雪蓉一把拉住。她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動靜,然後沉聲說道:“別開門,注意危險。”
大江和蝮蛇他們這些經歷過武溪槍戰的無不緊張起來。都說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誰都說不清楚這不是敵人又一次有預謀的襲擊?
陳雪蓉將槍套裡的大口徑手槍拿出來檢查了一下,又插了回去,然後吩咐道:“狼牙,蝮蛇,你們去看看其他兩輛車上的人員傷亡情況,叫救護車。貓頭鷹,你跟我去檢視一下對方的車輛有沒有問題。雪豹,如果外面情況有變,你立刻駕車離開,第一時間返回基地,切記不可戀戰,更不可猶豫,一路上不論遇到任何狀況都不能停,知道嗎?”
雪豹眼珠子就瞪大了,剛想說什麼,卻被陳雪蓉美目一瞪,說道:“就這樣定了,大家分頭行動。”
車門被人推開,卻沒人下車,而與此同時,車子底下,一個人影就像是融入到了夜色中似的,一個翻身,很快就消失了蹤跡。隨後,又是一條人影……
一般來說,大家的注意力都停留在車門處,卻沒人想到,這輛車是經過特別改制的,車底盤有一個可開關的機關,在危急的時候,車內人可以透過此逃生。
陳雪蓉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廂式大貨車的車廂處,她的每一步都很輕盈,彷彿整個人一點重量都沒有似的。她整個人貼在車廂處,仔細聆聽和觀察著裡面的動靜,可裡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說,自己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這不過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
第二百九十八章 捨生忘死
眼睜睜地看著這慘烈血腥的一幕,全身驀然一哆嗦,陳雪蓉似乎剛由一場噩夢中驚醒。她咬牙切齒地望著那散落一地、血肉模糊的身體殘部,聲破雲天,摧肝瀝膽般悲烈的大叫:“王長貴,我要你的命!”嘴角血水橫溢,卻是絲毫不覺。
這些年來,她見多了生離死別,也飽受喪失戰友的悲痛,可一天內就損失了兩個跟隨她出生入死、歷經艱辛的夥伴,還是令陳雪蓉痛徹心扉、目齜欲裂。此時的她,早就忘記了自己根本就不是王長貴的對手,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殺了王長貴,為貓頭鷹報仇。
王長貴寒意如雪的眸子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意,絲毫也不把陳雪蓉的話放在心頭。對他來說,陳雪蓉能夠接得下他一招,也算難得,他破天荒的對陳雪蓉沒有殺心。要不然,以他的性格,不動手則罷,一動手是絕沒有活口的。
作為陳雪蓉精英小隊中的一員,雪豹雖年輕,也經歷過許多和年齡不相匹配的東西。尤其她玩車,那更是充滿了刺激和挑戰的,稍有不慎,就會落個車毀人亡的下場。按理說,她的心裡承受能力足夠強了,可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不禁也嚇得魂飛魄散、花容失色。而狂奔而來的王長貴,更是猶如從幽冥界逃出來的魔鬼一般嚇人,被他怪異的眼神一瞅,也渾身寒氣直冒、手腳發顫。來不及多想,雪豹一腳油門重重踩下去,車子發動機轟轟作響,就猶如離弦的箭一般,猛地飛奔而出。
王長貴突然抖手,寒芒一閃而逝,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