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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雖然,猶有未樹也。夫列子御風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後反。彼於致福者,未數數然也。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堯讓天下於許由,曰:“日月出矣,而爝火不息;其於光也。不亦難乎?時雨降矣,而猶浸灌;其於澤也。不亦勞乎?夫子立而天下治,而我猶屍之;吾自視缺然,請致天下。”

許由曰:“子治天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猶代子,吾將為名乎?名者,實之賓也;吾將為賓乎?鷦鷯巢於深林,不過一枝;偃鼠飲河,不過滿腹。歸休乎君,予無所用天下為!庖人雖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

肩吾問於連叔曰:“吾聞言於接輿,大而無當,往而不反。吾驚怖其言。猶河漢而無極也;大有逕庭,不近人情焉。”連叔曰:“其言謂何哉?”

曰:“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御飛龍,而遊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穀熟。吾以是狂而不信也。”

連叔曰:“然。瞽者無以與乎文章之觀,聾者無以與乎鐘鼓之聲。豈唯形骸有聾盲哉?夫知亦有之!是其言也猶時女也。之人也,之德也,將旁礴萬物以為一,世蘄乎亂,孰弊弊焉以天下為事!之人也,物莫之傷: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熱。是其塵垢秕穅將猶陶鑄堯舜者也,孰肯以物為事?”

宋人資章甫而適諸越,越人斷髮文身,無所用之。堯治天下之民,平海內之政,往見四子藐姑射之山,汾水之陽,窅然喪其天下焉。

惠子謂莊子曰:“魏王貽我大瓠之種,我樹之成,而實五石。以盛水漿,其堅不能自舉也。剖之以為瓢,則瓠落無所容。非不呺然大也,吾為其無用而掊之。”

莊子曰:“夫子固拙於用大矣。宋人有善為不龜手之藥者,世世以洴澼絖為事。客聞之,請買其方百金。聚族而謀曰:‘我世世為洴澼絖,不過數金,今一朝而鬻技百金,請與之。’客得之,以說吳王。越有難,吳王使之將,冬,與越人水戰,大敗越人。裂地而封之。能不龜手一也,或以封,或不免於洴澼絖,則所用之異也。今子有五石之瓠,何不慮以為大樽,而浮於江湖,而憂其瓠落無所容?則夫子猶有蓬之心也夫!”

惠子謂莊子曰:“吾有大樹,人謂之樗。其大本擁腫而不中繩墨,其小枝捲曲而不中規矩,立之塗,匠人不顧。今子之言大而無用,眾所同去也。”

莊子曰:“子獨不見狸狌乎?卑身而伏,以候敖者;東西跳梁,不闢高下;中於機辟,死於罔罟。今夫斄牛,其大若垂天之雲。此能為大矣,而不能執鼠。今子有大樹,患其無用,何不樹之於無何有之鄉,廣莫之野,彷徨乎無為其側,逍遙乎寢臥其下。不夭斤斧,物無害者,無所可用,安所困苦哉!”

背誦完了《逍遙遊》,趙海看到,在座的三百多名夏荷文學社的社員,一個個昏昏欲睡。只有劉大堂和周沫、趙向前、張康、於寧等數人,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趙海。

劉大堂第一個想到的念頭就是,趙海是從哪本書上,抄襲了這麼一篇聞所未聞的古文啊?

在趙海背誦《逍遙遊》的時候,劉大堂集中了精神,幾乎一字不漏地聽了下來。可最終,他還是聽得大腦一片漿糊。

周沫和趙向前、張康、於寧等人,則都在猜測,趙海哇哇啦啦地背誦了一大通古文,其目的何在啊?他真的是要講解散文的創作嗎?這樣的散文範本,誰能聽懂啊?!(未完待續。。)

第五百六十五章 一較長短(中)

劉大堂幾乎要跳起來了,他指著趙向前,大聲咆哮道:“你一個毛孩子,有什麼文學水準?在《黃土文學》上發表詩歌?你做夢吧你?!”

劉大堂身邊的一個老文學社社員,拉了拉劉大堂的衣袖,悄聲提醒他道:“他叫趙向前,真的在《黃土文學》上發表過長詩啊!那首膾炙人口的《致橡樹》,就是他寫的啊!”

劉大堂低下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高年級同學,哼道:“《致橡樹》是他寫的?哼哼,看他那樣子,就算在《黃土文學》上發表過詩歌,那也一定是走後門才發的。”

那位老夏荷文學社社員低聲道:“這個趙向前,真的有詩才啊!前幾年,他在華京大學附中讀書的時候,就有點名氣,被稱為神童小詩人。”

老夏荷文學社社員也是一個愛好寫詩的,他說起趙向前,又意猶未盡地背誦起趙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