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冷,在前面坐著暖和。”
趙海聽了趙河的話,免不了一陣腹誹不已——尼瑪,在前面暖和?這是什麼道理嘛!騎起車子來,迎面風習習而來,哪裡有坐在後面暖和呀?
趙河朝後仰著身子,將頭貼在趙海的胸前。趙河飄飛的髮絲,拂著趙海的臉龐,一陣陣少女的幽香,湧進趙海的鼻端,鑽入他的心肺。
趙海又有了那種崩潰的感覺。他壓抑著騷-動的迤邐幻想,緊緊地握著腳踏車把,弓著腰,勾著頭,悶聲不吭,雙腿用力地猛蹬車踏。
“哥,我不要在五龍城學習開拖拉機了。”默默地行了一段路後,趙河突然開口說到。
“好,這就對了。我就說過了嘛,當拖拉機手,哪有當大學生好啊?這次回家後,你就和我、和小胖一起,複習功課吧!”趙海心裡一喜,又開始鼓動趙河考大學了。
“哥,我退出培訓班,不是為了考大學。我——我是不想再和哥分開了。”
“這個——嘿嘿,小河,說真的,咱們十五年來,還——還從沒分開過這麼多天吧?人家都說了,雙胞胎之間,感情就是深啊!”
“哥,我要不是女的,就好了!”
“啊?!小河,你說什麼呀!能生成龍鳳胎,對父母,對自己,都是天大的幸運啊!你沒想想,在全世界的人類中,這種機率,是幾十萬分之一啊?”
“哥,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不想長大了嫁人。”
“小河,你放心,我保證,從今以後,誰要敢再傷害你,我——我就讓他死!”
“哥——”
“是真的!我不騙你!你也看到了,哥不再是過去那個只知道混的壞學生了。哥我現在長大了!變強了!有能力保護你啦!”
“哥——”
“下坡了,小河你坐好了,我要加速了!”
“嗯——”
“嗨嗨嗨,小河,哥騎得快不快呀?”
“嗯——快——”
“小河,你不給哥加油了嗎?”
“嗯——”
“小河,你瞌睡了嗎?”
“······”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風吹,夜行,腳踏車在朦朧的山崗上飛馳,趙海豪情激盪、柔情百轉,禁不住小聲背誦起詩句來。
這是趙海前世故鄉武俠小說大宗師金庸先生筆下的句子,是金庸先生虛構的頂尖武功九陽真經中的幾句心法口訣。
剛背誦了一遍,趙海就連連搖頭——啊不好!中庸之道害死人!什麼他強任他強,他橫任他橫,哼哼,應該改成他強我更強,他橫我越橫才是!
嗯,也不對!此時此情,什麼強啊橫的,大煞風景啊!難道就沒有好句子來形容我和趙河的這次夜行了嗎?
趙海搖完了頭,順眼看看倚在自己懷中睡了過去的趙河,一種前世從未享受過的快-感,如同溫熱纖細的水流,漫過了他的全身心。趙海輕輕地道:“清風拂山崗,愛意滿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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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震懾的效果(下)
爺爺的突然站起,嚇了文雅一跳,她條件反射似地滑後兩步,道:“爺爺,你沒親眼見過他,你自然不會害怕了。什麼障眼法啊?!罩子燈錚亮,我的一雙眼睛瞪得比鈴鐺都大,有什麼障眼法能瞞過我?”文雅和爺爺爭論著。
“你再好好想想,他手裡拿沒拿什麼東西?還有,他的脖子上和臉上,有沒有貼著什麼奇怪的東西?”文雅的爺爺在狹窄的房間裡,來回踱著步。
“嗯——哼——好像——好像除了一身藍布衣褲外,他身上沒帶別的東西——嗯?有一件東西,嗯?!還真的有一件奇怪的東西呢!!”文雅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道。
“他有一件東西?奇怪的東西??小雅,你快說說看!”文雅的爺爺停住了腳步,以不符合他老年人身份的一個輕快迅疾的側滑,飄到了文雅的面前。
“哎爺爺,你鬼影似的,嚇了我一大跳!”文雅又本能地閃出幾步,壓著聲音,抱怨到。
“乖孫女,他身上到底有件什麼奇怪的東西啊?你趕快告訴爺爺啊!”文雅的爺爺,又一個輕飄飄的側滑,站在了文雅的對面。
“他——他右手腕上,戴了一隻黑黝黝的鐲子!”文雅一邊努力地回想著在防空洞裡的情景,一邊回答爺爺的詢問。
“鐲子?黑黝黝的鐲子??金的?水的?還是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