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武、李學文等老人,我也有幸認識。唉,自從他們被罷官後,都有十八年沒露面了吧?”
說完,鄭美芳就彷彿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中,再也沒對趙海說些什麼。
十八年前的老領導人露面了?在重大的會議上露面了??這情形,和前世新時期開始時何其相似啊!趙海隱隱地感到,華國的鉅變,馬上就要來到了,並且,還比自己構思的節奏快多了!看來,自己重生後製定的第一個五年計劃,是有些保守了。
“五嬸,你說的趙珏武、李學文這幾個老人,當年都是教育制度改革的反對派吧?他們就是因此而被罷了官、免了職?”趙海問到。
鄭美芳嘆口氣,說:“是啊!這兩個老人,都很犟,認定的道理,別人很難說服他們。當年,他們確實是反對縮短教育年限,反對知青下鄉,反對高中畢業三年後才能推薦上大學的新制度的。”
趙海是這個世界的始作俑者,雖然他不清楚一些具體的人和事,可他對十八年前華國那場因教育制度改革而起的動盪,還是瞭然於胸的。
當年,華國公有會王總會長設計出了那套有關兒童和青少年的新教育制度。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新教育制度開始實行時,引起了巨大的反響。先是新教育制度的擁護者和反對者展開了大辯論,隨後,觀點各異的年輕學生們也參入了。
雙方的衝突逐步白熱化了,漸漸地,停課罷教等極端現象出現了。後來,雙方又由鬥嘴變成動手。拳頭和腳不濟事了,便拆下課桌板凳的木頭腿兒當武器。磚頭石塊、鋼筋鐵棍、紅纓槍和大砍刀等等也雨後春筍般地冒了出來。更有甚者,一些熱血沸騰、生性惡劣的學生,衝進軍用倉庫,搶去了一些長槍短炮,直接開始了生死搏鬥。
在那些與總會長意見相左的各級官員的暗地支援下,學生們越鬧越烈,並且,由校園到社會,由一點到全面,最終,在全國的範圍內,掀起了一場大動亂。
總會長見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藉機向公有會內部的那些異己分子發出了宣戰。結果,城市和農村的工人、農民、商販、科技工作者、文學藝術家們等等所有國民都捲入進了動亂。
一時間,華國從上到下,口號響亮,宣戰書鋪天蓋地,短兵相接的戰鬥,此起彼伏。經此一鬧,各行各業,幾乎全部癱瘓。
鬥爭的結果,自然是掌握著最高權力的總會長亂中取勝了。由此,在華國的現代史中,教育系統出現了十八年的高考空白。同時,詞典中,也多出了兩個新名詞——知識青年和上山下鄉。
趙海隨著鄭美芳默默地聽了半天華國新聞,直到收音機轉到了國際新聞,鄭美芳才回過神來,問趙海:“趙海,又遇到什麼問題了?說出來我聽聽。”
趙海從衣兜裡將自己的作文字拿了出來,遞給鄭美芳,說:“五嬸,我學著寫了一篇小說,您給看看,提提意見。”
“小說?趙海,你會寫小說?你什麼時候學的?我怎麼不知道啊?”鄭美芳接過趙海的作文字,詫異地問到。
趙海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低下頭去,說:“五嬸,我剛學著寫沒幾天,哪裡談得上會寫小說啊?”
說完這句話,趙海心中就趕緊叨唸到:“劉前輩啊,真的不好意思了!我經受不住名利的誘-惑,抄襲了您的大作,您看在我死了一次的份上,就原諒了我吧!”
說真心話,趙海在剛開始計劃拿前世的一些小說名作打天下的時候,心裡確實曾不安過。他雖然知道,無論自己怎麼抄襲,故鄉那裡,也決不會有人告發自己,可他,卻總是感到不安。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嘛。現在,自己做了虧心事,自然就怕鬼叫門了。
當然了,趙海也想過了,萬事開頭難,第一次抄襲剽竊,難免會這樣,等以後這樣的事幹多了,也就麻木了,也就沒有負罪感了。
鄭美芳翻開趙海遞給她的作文字,輕聲讀了起來——“班主任——作者——趙海——
“你願意結識一個小流-氓、並且每天同他相處嗎?我想,你肯定不願意,甚至會嗔怪我何以提出這麼一個荒唐的問題。
“但是,在光明中學會支部辦公室裡,當黑瘦而結實的支部會長老曹,用信任的眼光望著初三3班班主任張俊石老師、換一種方式向他提出這個問題時,張老師並不以為古怪荒唐,他只是極其嚴肅地考慮了一分鐘左右,便斷然回答說,好吧!我願意認識認識他······”
······
鄭美芳讀完了《班主任》的開頭兩段後,就不再出聲讀了。她勾下頭,認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