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哄不好啊!你——求求你,讓他媽出來喂他幾口奶吧!”一個男子的聲音,在哀求著。
“這——這怎麼能行?考試時間只剩下了不到二十分鐘了!你要他媽出來喂孩子,會耽誤他媽-的考試啊!高考這麼大的事兒,你們哪能兒戲啊?”監考老師在勸那男子離開。
男子沒走,孩子的哭聲更大了。考場裡,一個二十幾歲、胸部特大的女考生突然站了起來,急步衝出門去。
“哎哎哎,這位考生,你怎麼隨便跑出考場呢?”考場裡的另一位監考老師,沒來得及攔住那女考生,只好跟著她跑向門外,高聲喊道。
考場裡,響起一片嗡嗡的說話聲和人體與桌子、凳子的碰撞聲。許多考生站了起來,前後左右地去看別人的卷子,或者,你問我答,相互交流起來。
嬰兒的哭號,變成了嗚咽,嗚咽聲又漸漸地平息了。兩個監考老師,飛身重回考場。面對混亂的場面,他們倆急赤白臉地喝道:“都坐下!都坐下!!老老實實地各人答各人的卷子!違背考場紀律的,一律抽卷!取消本場考試資格!”
胸部特大的女考生急匆匆地回到了考場,那嬰兒的哭聲,也再次響起。不過這次嬰兒的啼哭,卻是由近及遠,漸漸地小了,最終,再也聽不到了。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
第七十一章 資格考
藍星曆二九七八年二月一日,也是華國農曆的臘月二十四日。這一天,不是白龍鎮的集日,可白龍鎮的大街上,卻到處是熙熙攘攘的人。
上千名年齡從十五、六歲到三十幾歲不等的男女考生,分成了兩股人流,湧入了白龍高中和白龍鎮聯辦中學這兩處學校。
寒假是在前天放的,本來空蕩寂靜的白龍高中,從早晨七點多鐘起,就漸漸熱鬧了起來。剛進入校園的考生,在一個教室一個教室地尋找自己的考場。已經找到了考場的考生,則站在教室的門口,和同學熟人們興奮地交談著。
教室門旁張貼的大紅告示上,是一排排參加高考考生的編號和姓名。那大紅色的紙張,和考生們不知是被凍得還是激動的紅臉膛交相輝映,更加襯托出了校園內的熱鬧情景。
高一三班的教室前,穿著一身藍布棉衣,卻仍顯瘦弱的孫軍,手裡拿著一張《華國日報》,正在得意洋洋地向周圍的幾個高中同學炫耀著:“這張報紙,就是華國日報社寄給我的樣報。嗯,樣報,你們知道吧?樣報,就是報社免費寄給作者、刊登作者文章那一天的報紙。”
錢金寶站在孫軍的身旁,一隻手摟著他的肩膀,一隻手指點著那張《華國日報》,高聲大氣地恭維孫軍說:“孫軍不愧是我們這一級的作文高手!他不寫則已,一寫,就是在華國第一大報上發表的長篇鉅作啊!你們看看,頭版頭條!又是照片,又是作者簡介!嗨嗨,真是了不起啊!”
“孫軍同學,和你合作寫文章的胡雪,是華國日報的副主編,另一個叫錢平陽的,是咱們東山省省委副秘書長。這兩個大官兒,不知和你是什麼關係啊?”一個三十出頭歲的男考生看著孫軍,一臉仰慕地道。
“你問孫軍和他們是什麼關係?合作寫文章的關係唄!這位校友,你還不知道吧?錢秘書長已經當了咱們的副省長了!”錢金寶的臉上,和孫軍一樣,掛滿了得意。
“啊?副省長?我聽俺爹說,這位領導,當年曾在咱們白龍鎮下過鄉啊!他——他這次是幾級跳啊?怎麼一下子就從副秘書長變成了副省長?小同學,你從哪知道的這個訊息啊?”一個二十多歲的女考生驚訝地問錢金寶。
錢金寶詭異地一笑,道:“大姐,別問我訊息是從哪裡來的,我不會告訴你的。錢省長確實在我們白龍鎮下過鄉。他是我們首都華京市的人,他老爹是——哎,不說了,不說了!說多了,能嚇死你!”
錢金寶捧孫軍,孫軍也緊隨著捧錢金寶:“不錯,錢秘書長真的當了副省長了!大姐,你說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嘿嘿,我告訴你,我這同學叫錢金寶啊!咱們白龍公社原來的吳會長,就是他舅舅啊!大姐,這下子,你該明白了吧?”
“嗨,怪不得錢金寶小同學訊息靈通呢!原來他舅舅是吳會長啊!吳會長我見過,聽人說,他也高升了啊!是不是啊錢金寶?”三十出頭歲的男考生問到。
錢金寶滿臉放光地道:“三家村成了全國聯產承包責任制的典型,我舅舅作為上級領導,能不被提拔嗎?他啊,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千萬別朝外傳啊!他現在調到省城的一個秘密部門去了!具體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