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禪室繼續學習大日火焰刀。今天時間比較寬裕,他傳授了五招刀法,並且詳細詢問了王佛兒昨日學習的三招,有何滯難。
師徒兩人,一教一學,晃眼已經過來下午。有護法神將,送上飲食,鳩摩羅笈多似有要事,讓王佛兒隨後自去刻苦習練,沒有享用齋飯,就起身離開了日輪殿。
王佛兒不知師父有什麼事情,自問也幫不上手。回到自己的禪房,把先後學到的八招刀法,從頭到尾反覆運用,他深知熟能生巧的道理。本來有幾根懶筋,也給中土神州的兵危戰亂給下的軟了,因此在練武上面,不敢有絲毫的取巧。
大日火焰刀純是手上功夫,即便雙腳不動,盤膝坐地,亦可以反覆演練。王佛兒翻來覆去,把這路刀法首八招也不知練了多少次,當他再次使用到火天大有的時候,突然體內無限光明火真勁如燎原星火,衝突重重經脈氣穴,從掌心一吐而出,形成三尺餘長的火光氣焰。
一招出手,王佛兒頓覺暢快非常,這路掌法再使下去,體內火勁磅礴,隨心所欲,雙手揮舞之間,掌心火焰光氣射出,威力不知不覺已經上了一層境界。
“原來這刀法每練習一次,也有鍛鍊真氣之功,我的無限光明火也突破了第三層。”
心下大喜,王佛兒立定原地不動,劈空氣刀呼呼作響,把自己懂得的八招火焰刀法衝頭至尾使了一遍,一收真氣,仰天長嘯。嘯聲猶如雛龍穿雲,小鶴清鳴,直嘯了一刻鐘,這才真氣垂盡,停歇了下來。
這一刻,王佛兒才隱隱有了一份隨著武功提升,而帶來的自信。
擦了擦滿頭的大汗,王佛兒往窗外一看,月色如勾,繁星點點,大約已經是後半夜時分,上世生活在空氣汙染嚴重的城市,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夜空。
怔怔出神了片刻,王佛兒才搖搖頭,苦笑一聲,嘆氣道:“原來是沒有這麼晴朗的夜空可看,現在是沒有心情去看。夜色再怎麼美麗,也不能會對在這夜空下生活的人,有半點幫助。”
他收回目光,把今日新買的胡床,靠牆放好,鋪上被褥,正準備好生睡上一覺。卻發現自己精神過於亢奮,怎麼也睡不著。
“乾脆,我把六識沉入識海,看看書解悶!”
這個世界娛樂太少,王佛兒也只能想出這種排解寂寞的方法。他六識關閉,沉入識海,混沒料到,一個黑影,突然穿入了禪房,站在了他的面前。
“應該就是這妖孽,鳩摩羅笈多帶他回寺作甚,應該及早殺了才對!”
月光如洗,對映下來,照在來人身上,雖然蒙了面孔,但是那肥肥,矮墩墩的身材,卻讓人一眼便可看出,是曾經來過日輪殿的靈山老僧。
他雙目爆射出異常怨怒的青白火焰,手掌一錯,一道狂飆勁氣,就向王佛兒直擊過去。
靈山身為大自在院一秀禪師的親傳弟子,修為自然極高,這一掌就算王佛兒完全清醒,也接不下來,何況他堆外界全然不知,正沉浸在識海之中。
王佛兒被擊中之後,全身立刻起了層層雲霧,隨即崩潰成片片殘絮,形狀詭異之極。
靈山一掌推出,看到王佛兒在他掌下斷魂,冷笑一聲,穿出窗外,消失無蹤。
禪室內王佛兒身體所化的片片殘絮,並未消散,靈山離開,這片片殘絮,不住聚攏,猶如一團詭異的雲朵,先是形成了一頭兇悍猿猴般模樣,等到越聚越實,猿猴形象漸漸淡去,有成了六歲的王佛兒。
不過,若是仔細看去,會發現王佛兒的身體又小了一點,顯然靈山一掌也不是對他全無損害。
“噗!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來暗殺!”
形象聚攏,王佛兒張口就噴了一股鮮血。
他剛才在識海之中,正在琢磨五行神變的關竅,靈山掌力及體的一瞬,他的六識已經感覺有警,不知怎地竟然發動了這還未修成的神通。把軀體雲化,成了片片殘絮,這才卸去靈山強猛無匹的掌力。
也幸虧靈山為了遮人耳目,掌力含而不吐,凝實在一處,如果靈山剛才一掌勁力再加一股衝散的力道,他說什麼也復原不過來。
從生死關上,走了一圈回來,王佛兒臉色都慘白,心裡羌怒無比。修為靈山老僧恨到了極點。“日後我練成神功,不把這肥耗子宰了烤肉,我就把姓名顛倒來寫。”
想起剛才驚險一幕,王佛兒兀自不知,自己為何竟然能夠發動五行神變中,至柔水變中的雲化大法。“雲化大法,這門神通,修成之後,全身可以化作雲霧,聚則成型,散則為氣,奧妙無窮。我才看了兩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