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武學精微,修行有成之人,往往執行真氣的時候,可以在身上,雙眼,呈現種種異狀。王佛兒坐在白衣女子懷裡,看到這美女雙眸散發絲絲白霧,形成雲朵之狀,心中暗道:“這要是修煉比較奇門的功夫,能眼放桃花,那才應景。”
為了避免被身披黃金軟家的女武將誤傷,王佛兒不敢怠慢,急忙運起學自太泉傷的偽版五帝龍拳,身外又浮現那尊黑色鐵塔。
雙方眼勁交擊,產生噼噼啪啪的空氣爆震,王佛兒護身鐵塔氣勁也給衝的微微一蕩,他暗叫一聲:“好凶悍的兩個女人。”
不過王佛兒也同時看的出來,這兩個女子,修為都卡在第五品的下,如果不是摸不清她們的武功底細,王佛兒自忖也有信心分別擊敗這個層次的對手。
“雲煙兒,我說你們雲弋族十之八九都不會飛,你可是不服氣麼?不服氣你就飛給我看啊!”
被那女武將一激,白衣女子眉梢微微一挑,背後羽翼刷的一下,張了開來。
“弓若嫣,你當我真這對翅膀真是擺設麼。既然你想羨慕一下,我就先行一步,到爛陀寺等你。給我牽了靈獒!“
雲煙兒一抓王佛兒的腰帶,背後雙翼急拍,平地起了一股強風,緩緩離開了地面。
弓若嫣大是驚訝,心中暗道:“雲弋族天生羽翼,如果沒有極為艱苦訓練,卻沒法飛離地面。雲煙兒養尊處優,居然也能吃的下這種苦頭,我也不可輸了給她。”
“阿燎,去追那飛的!”
弓若嫣是杌胥族人,對駕馭靈獸別有專長,她給座下的赤焰龍獸下令,這頭靈獸一聲長嘯,四足踏開,立刻狂奔起來。
那頭靈獒見主人跟對手都去了,也不甘寂寞,隨後狂追。只可惜苦了這兩位嬌嬌女的手下,那十餘名健僕雖然拔足狂奔,卻依舊跟前面三個目標,越離越遠。
雲煙兒飛了數里之後,額頭便微微見汗,王佛兒被香汗滴在身上,溼漉漉,香噴噴倒也有些享受。不過,他轉念一想,暗道:“這位小姐若是一個體力不支,跌落下來卻是兩條命。為了安全著想,我得助她一臂之力。”
王佛兒反手握住雲煙兒的小手,輸送了一股真氣過去。
正感體力不支,卻得到這股真氣的生力軍,雲煙兒雙翼撲展,飛行的平穩起來,低頭對王佛兒嫣然一笑,甚是溫柔。
雲煙兒是雲弋族貴胄,這次來大爛陀寺看再次修業的弟弟,不想路上卻遇到了雲弋族的世仇,杌胥族的女武將弓若嫣。杌胥族屬於五大妖族之一,實力遠比雲弋族雄厚。不過雲弋族世代所居的空劍峰,陡峭無比,而且雲弋族向來依靠阿闔羅羽族,有同為五大妖族之一的羽族同宗為靠山。杌胥族也奈何他們不得。
弓若嫣素來性烈,見到雲煙兒便即出手邀鬥。兩人一路上也不知鬥了多少次,也不分勝負。
王佛兒從半空往下望去,地面景物如豆,皆小了幾分,想起上次見到師父跟儒門大宗師比武時,雙方都離地浮空,心裡突然有些羨慕。
“我是沒法生出一對翅膀來,看修為如果能夠精進到他們那個境界,說不定也可以嚐到御氣凌霄的美妙滋味。”
鳩摩羅笈多修為深不可測,王佛兒想了一想,也不知自己何日才能修到那種地步,又復沮喪下來。眼看到了爛陀寺前,雲煙兒收斂雙翅,落了下來。
看到王佛兒正若有所思,一笑說道:“你是不是也想有飛翔天空之力?大爛陀寺有一門功夫,叫做乘龍念法,雖然不能如我這般飛的輕鬆,卻也可以離地飛翔,我弟弟的師父佛馱什大師就精善這門功夫,不若我讓弟弟教你。”
王佛兒正想大聲叫好,突然想起自己若被雜學分了精力,對武學修為大有障礙,連忙推卻。
學藝爛陀寺 第十回雲變化死生
弓若嫣的赤焰龍獸腳程也是極快,雲煙兒才進爛陀寺正門,她也已經追趕了上來。大爛陀寺規矩頗為寬鬆,一些要緊的所在,比方三大藏經地,都有武僧,法者看守,而其他地方則任人來去。
不過這兩名女子,倒也知道在爛陀寺張揚不得,入寺之後並未互相攻訐。雲煙兒想是常來,跟王佛兒含笑道別,讓手下牽住靈獒在寺門等候,徑自往裡面去了。
弓若嫣則向爛陀寺寺門前正在習武的僧人禮貌打聽路徑。王佛兒無心偷聽,拿了自己的東西,直奔日輪殿去了。
他回到日輪殿,發現師父鳩摩羅笈多也已經歸來,急忙放下買的東西,去跟師父問候。
鳩摩羅笈多見到王佛兒回來,也不問他剛才去了何處,只是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