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怎麼就能斷定那就是榮巽親王?”
“小的沒有斷定,只是那人本事神通的很,竟還從胡管事那裡問出君家的事情……”他那日聽聞安書一席話,便懷疑是身邊的胡管事漏了口風,因此起了嫌隙,命人殺他滅口,沒想到派去的人沒有得逞,胡管事反而就此失蹤,他怕自己會出事,這才急急來報。
“況且劉巡撫交代過時機敏感,只要君新當家身邊有一點風吹草動,寧可誤殺也不能大意啊。”
劉全章幫腔。“是啊!大人,這時候故意接近君新當家的還能有誰?就算他不是榮巽親王,我們也該提防著點才是。”
“嗯。”富祥撫撫鬍鬚,冷靜把事情想過一次。“說得有理。”
若他真是榮巽親王,那他們自然得提早做準備,若不是,他們也得監視著,以防他是榮巽親王暗派的眼線。
總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索大人的警告他不能不聽。
“那,大人,這會兒該怎麼辦?”
“繼續盯著。”富祥下令。“另外,找機會去警告一下君新當家,教她可不要忘了我們的協議,我既能讓君家織繡活下來,便也能讓君家織繡再死一次,叫她不要想扯我後腿,淨幹些傻事……”
“是。”
“還有,”富祥又想到什麼,開口吩咐。“找機會試試那個人,他若是榮巽親王,肯定有什麼馬腳可捉,你們兩人都給我當心點,知道嗎?”
“是,大人。”
富祥回過身,想索大人還真是有先見之明,榮巽親王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看來他只有謹慎為上,萬不得已,或許得痛下殺手,連那唯一知道內情的君新當家都給除掉才是……
自爹爹過世以來,無暇頭一次覺得自己幸運。
她不但遇見安書,與他相知相戀,幸運的是他父親還在朝為官,可以為她平案洗冤,而且畫坊的生意也穩定下來,新織品的進度順利,在杜家織坊的幫忙下,君家織繡有望提早幾天完成訂單。
望向窗外月色,她想一切定是爹爹冥冥之中在保護自己,她在紙船上寫的那些話,他肯定是收到了……
“姐姐!”這時,無闕高興地奔進屋,手中抓著一張畫紙。“你看安師傅今天給我教了什麼?”
無暇微笑起身,結果他手裡的畫紙。“讓姐姐瞧瞧……哇!無闕已經會畫海棠了,還這麼漂亮?”
“姐姐喜歡海棠嗎?”無闕卻揪眉問她,隨後嚷道:“我知道姐姐最喜歡牡丹了,你臨牡丹也繡牡丹,可我拜託安師傅叫我畫牡丹,他偏是不肯教——”
“說不定這會兒學牡丹,對你還太難呢?”無暇溫柔的安慰他。“只要你繼續學,安師傅總會教你畫牡丹的。”
“可我想看安師傅畫的牡丹,說不定比姐姐畫得還好看呢……”
安書在這時踏進屋來,微笑答話。“無闕,我畫的牡丹勝不過你姐姐畫的,要學牡丹,你得親自向姐姐請教。”
無暇望了他一眼,心中被他說得有些喜,可也知道這是哄人開心的話。“四爺,我也是學人本事的學生,怎能勝過你這當師傅的?”
“青既出於藍,有不準勝於藍的道理嗎?何況你的師父可是壽平,他教的學生怎麼會差?”她是真學到了壽平的本事,否則他不會一見他的畫樣,便以為是壽平畫的牡丹。
見他一直抬高自己,無瑕被說得赧顏,便巧笑問他。“真要論畫技,四爺可比我高,我倒想知道四爺的師傅是誰,莫不是那榮王吧?”
她的話讓他一時啞口,因為自己是隱藏身份靠近她,他這才處處小心,連無闕要他傳授牡丹畫法,他都堅辭不授,就怕無瑕會發現與那副“春風面”神似之處。
“我的師傅怎麼可能是榮王?想他榮王養尊處優,會收學生的嗎?再說他的畫其實不過爾爾,只是牡丹畫的精些罷了。”
無瑕聽他這麼評論榮王,心中不免為他叫屈。“可我聽壽師傅說過,榮王不止牡丹畫得好,他的百花也各有千秋,只是我無福見識罷了。”
她說他的話不對呢……
安書在心裡吃味了一下。敢情她欽慕那榮王,勝過她眼前的自己?
就算她不知道自己就是榮王,但當著心上人的面說著別的男人的好,連一分都不顧忌他會吃醋?
他於是反駁。“那是天下人溢美過分。我曾到榮王府上拜訪,他的畫我也瞧過,喏……就說他的金菊,還不如無闕畫的生動寫意呢……”
無瑕聞語抿唇,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