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們此行雖是暗行,但為了隨時知道北京的情況,他早教過妻子齊琪格利用驛館,有事可以留訊給他,當然留的是別人的人頭名,免得有事外洩。

“疹疫?”安書一驚,疹疫輕則臥病、重則要命,他知道此病近來又在京城流行,但萬萬沒有想到連明妹妹都會染上此病。

“是,我聽說江南前年也流行過一次,那同順堂大夫也治過不少病例,是不是問問他有何良藥可用?”

“當然。”安書想鄂士隆既要擔心父親的案子,這會又要擔心格格的病,肯定心力交瘁。“舅舅,不如你明日就帶上良藥,回北京探視格格,順便捎我口信,要他不要操心鄂海的案子,我一定會早日讓案情大白。”

“可留你一人在江南,這……”

“別擔心,我身邊還有三元,何況我們都使計騙了富祥,如今連齊琪格都相信我們在湖南,那富祥更是不會生疑……不會有事的。”

費揚古明白,於是照他的辦法做。“好吧,那我明日就返京一趟。”

為了快些趕出新繡品給各位掌櫃,無瑕除了自己繡坊裡的繡娘,還和之前與爹爹有過交情的杜家繡坊牽上線,外包了一部分的繡作給他們,由他們來幫忙繡坊應付龐大的訂單。

杜家繡坊的老當家除了與爹爹素有交情,杜夫人君福雲還是爹爹唯一的親妹妹,也是她的姑姑,畢竟是親戚,因此無瑕才能完全信賴他們。

於是她這幾天都來往於杜家與自家繡坊,監督所有繡品的品質與制時,務必要趕在交期前完成所有繡作。

這日,當她要前往杜家繡坊,在家門前等候回頭去取東西的寶相時,一旁忽然傳來顧當家的喊喚。

“君新當家——”

無瑕回視,當她看見那小頭銳面的顧當家,她的眼裡很快閃過一秒的厭惡。“顧當家。”

他便是害爹爹枉死的罪魁禍首,她無法立即為爹爹報仇已經可恨,更可悲的是與他相見,她還是得顧著兩家在蘇州城的臉面,不能對他視若無睹。

“君新當家的臉色不好啊,怎麼了?繡坊近日有什麼事發生嗎?”

“繡坊一切安好。”無瑕忍著內心忿恨,扯出微笑。“顧當家有何要事,不會只是專程來關心君家的安好吧?”

瞧這朵清麗的小花多美!連這心不甘情不願的笑容都引人動心啊……

顧當家早就垂涎無瑕的美色,要不是她最終答應了總督大人的條件,他早想著要用君祿風簽下的讓渡書換她這麼一個美人來做妾呢!

他在內心暗想,故作關心地問:“君新當家,我聽說前幾日幾位掌櫃來找你麻煩了,所以特意來關心一下,沒事吧?”

無瑕斂了下眼,沒料到他竟然知道此事。“謝謝顧當家關心,已經沒事了。”

“聽說各位掌櫃上門鬧事,是你拿出一方新繡樣,才制住了原本來退貨的掌櫃們……不知是怎樣的繡樣?可否也讓我一見?”能夠與仿照貢品的“滿堂春”一較高下的繡作,他倒是很想親眼一瞧。

“顧當家理當知道行內規矩,各家繡坊的繡樣是不外露於人的。”無瑕態度平穩,四兩撥千斤想打發他。“既然顧當家已有獨佔的鰲頭的”滿堂春“,又何必在乎我們君家有什麼新花樣?”

“你——”她一番話讓顧當家說不出話來,臉色猛然一變。“好你個小丫頭,我給你三分顏色,你竟真給我開起染坊?!”他說著便動手抓住她的手腕。

無瑕花容一變,立即掙扎抽手,也回頭想找救兵。“顧當家,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放了我?!”

“瞧你這小手玉肌雪脂的,果然是經年使用羊脂膏啊……”

凡是從事繡作之人,最要緊的便是手膚,容不得一點粗糙勾破繡線絹絲,因此像她這種自小即學繡的姑娘,必定愛護其手,日夜以羊奶、牛奶製成之脂膏塗抹,才能養出這般的玉肌雪膚。

“顧當家!”無瑕羞忿地想抽回手,無奈她只是個女子,奈何不了他一個大男人。“休得無禮,再這樣我要叫人了!”

顧當家欺近她,露出淫笑。“叫吧!像你這樣外表冰清玉潔的姑娘,我倒想聽聽你的叫聲是什麼個模樣……”

就在他說話時,一隻勁臂也擒住他的髒手,一個反勢將他扭轉在向前。

“唉呀……痛,是誰?!”

安書怒目看著彎身喊疼的顧當家,加重力勁。“你就是顧當家?”

“你……你是誰啊?!”顧當家氣得大嚷。“快放開我!否則我扭你上劉巡撫那裡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