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在富祥識破我的伎倆之前,我們也可以從君無瑕那裡要到需要的證據……”
但要怎麼取得她的信任呢?
安書自幼長在宮中,爾虞我詐見得多,心計亦不是沒有,倘若對手是索蘇額那樣的謀臣,他或許還知道怎麼卸他心防,但偏偏……她只是一介女子。
他不禁又想起她哀肅的清容,那人比黃花瘦的清麗令人憐惜,任誰都會為之放柔心思……
而他正是因為狠不下心將這樣可憐的女子押付大堂問審,甚至不願見她羈押大牢中,才決定不辦不審,只想用誠意引她親口說出冤屈。
如今只希望她能相信自己,讓他順利從她口中得知案子的內情,可以早日還鄂海一個清白——
隔日一早,安書便接到無瑕的邀帖,赴繡坊一會。
“無瑕姑娘。”
當安書走進廳裡,等候他到來的無瑕也起身一福,展唇。“安公子,睡得可好?”
她的精神看來好多了,也不像昨日那般傷心……安書見到她的笑容,心中大石也放下了。“很好,無瑕姑娘呢?身體還好嗎?”
“謝安公子關心,昨日喝過藥,已經無礙了。”她微笑回答,隨即示意要他到堂前坐下。“安公子請坐。”
“你也請。”
待兩人坐定,寶相便端來香茶請安書潤口。
“今日請安公子來,一為答謝公子相救,二為買賣之事。不知安公子對何種繡品有興趣?無瑕好為你介紹。”
安書想想,道:“我家中世代殷實,原先祖輩也做過皮毛生意,只是分家後父親從政,便不再做生意,而我排行第四,也無能為官,才想自己找路子開拓事業,所以對於繡品……還是無瑕姑娘給意見吧?”
無瑕咬嚼著他的話。“安公子……家中有人在朝中為官?”
聽出她的在意,安書索性埋下線。“是,我父親在朝中為官,怎麼了嗎?”
如果他的父親是官,那麼有沒有可能為她申冤呢?
她彷彿見到一絲契機,但又想起兩人才初識,也不知道他父親的官至何位,是不是那富祥的子弟都不清楚,自是不該妄動……於是她斂下眼。“沒什麼,只是聽著大,沒想到安公子身份不如一般……對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