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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宋箬溪在房裡沒有看到二姑太太和潘妙齡,坐在宋老太太身邊的是滿臉笑容的宋箬瀅,潘妙齡出了事,最高興的就是她。

宋老太爺人老眼不花,見宋綏神色萎靡,知道他升官後有些得意忘形,全然忘記在權貴滿城的慶原城內,四品官不算什麼,萬一被御史抓住把柄,參上一本,那可就有大麻煩了,正要出言說教,門外傳來了呼喊聲,“老太爺,老太太,不好了,瑋少爺出事了。”

宋箬溪輕吸了口氣,昨夜被魃的一番話弄的不記得問潘世瑋的情況了,潘妙齡已經成了啞巴,潘世瑋要是再出事,二姑太太肯定會崩潰,不過他們都是活該,誰讓她們壞心眼算計人,不值得同情。

“進來說話。”宋老太爺沉聲道。

守二門的婆子驚恐萬狀走了進來,跪在地上道:“今天早上,守大門的門子開啟門就看到瑋少爺倒在大門外,頭髮被人剃光了,臉上還有個用墨水寫的字。”

宋箬溪對潘世瑋臉上的字比較好奇,只是,她不能跟著宋老太爺他們到外院去一看究竟,隨紀芸回了竹隱院。慢慢悠悠地吃著早飯,磨蹭了許久,總算等回了宋綏。

“爹爹,潘世瑋的臉上寫了個什麼字?”宋箬溪迫不及待地問道。

宋綏表情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道:“是個恥字。”

“哪個恥字?”紀芸也有幾分好奇。

“無恥的恥。”宋綏皺了皺眉,“字不知道用什麼墨寫的,用水洗不掉。”

宋箬溪抿唇笑了起來,上官墨詢這個促狹的傢伙,居然這麼整治潘世瑋,在他臉上寫個恥字,一個用水洗不掉的恥子,那個無恥之徒這下總該知羞恥了吧!

紀芸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他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才被人如此捉弄。”

宋綏和二姑太太沒什麼手足之情,對潘世瑋更是冷淡到極點,不屑地道:“他自己也說不清,只說昨天他出門去看戲,在巷子裡遇到一個女子,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紀芸一語雙關。

宋綏知道他最近在女色上太過放縱,可是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京中官員夜宿花街、養粉頭的多了去,他好歹每晚還回來了,也沒養粉頭,對紀芸這個嫡妻也算是在意和尊重了,就算在岳父和舅兄面前,他也有話可辯的,因而,對紀芸的話聽而不聞,揚聲道:“來人,擺飯。”

宋箬溪眼中閃過一抹鄙夷的神色,起身道:“父親,娘,女兒先回房了。”

“今天你起得早了些,回房再睡會。”就算宋箬溪用脂粉遮掩了黑眼圈,但細心的紀芸還是看出她的倦意。

宋箬溪點點頭,出門自去。

回到院中,宋箬溪沒有上床睡覺,而是進書房,翻出上官墨詢畫的那幅松林背影圖,盯著案上平鋪的畫,眸光微凝,上官墨詢的性情如何,她不能說十分了解,可是就單憑著這幅圖,她也能肯定他不是那種惹怒他就要人命的人。

宋箬溪確定魃在撒謊,昨夜光顧想上官墨詢是不是喜歡她,是不是吃醋,現在細想想,才發出魃的話中之意讓人捉摸不透,她是上官墨詢的人,上官墨詢是什麼樣的人,她難道不清楚?就算她不清楚,以她的身份,她也不該說出那番話來,是什麼原因讓她說了這番話呢?她又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要把上官墨詢說得那麼的兇殘成性?她的話裡有幾分真有幾分假?

宋箬溪正想凝眸問題,出去玩了幾天的兩隻鸚鵡從開啟的木窗飛了進來,站在筆架上。小乖低頭腦袋看案上的畫,怪腔怪調地道:“美人兒!”

“你還真是隻有靈性鳥兒,居然能認得出來這是我。”宋箬溪笑著伸手摸了摸它們的腦袋,“這幾天,你們去哪裡玩了?今天怎麼捨得回來看我了?”

鸚鵡再有靈性也是禽獸,不會回答宋箬溪的問題。

宋箬溪怕兩隻鳥弄髒畫,起身收畫。

小白從筆架上跳了下來,站在那疊經文上,偏著頭道:“哆侄他。唵。阿那隸。毗舍提。鞞囉跋闍囉陀唎。槃陀槃陀你。跋闍囉&8226;謗尼泮。虎信&8226;都嚧甕泮。莎婆訶。”

宋箬溪訝然,這是《楞嚴咒》,誠心念此咒,會有佛、菩薩、護法神前來保佑,持誦此咒,火不能燒,水不能淹,所有惡鬼、邪魔及其一切毒蟲、毒物,皆不能侵害,還能消除淫慾心及諸多業障,可獲得出世功德。只是她素喜念心經,從來沒有念過此咒,小白怎麼會念?雖然它唸的怪腔怪調,但一字未錯,顯然不是有人教過它,就是它聽過多次,把畫放進檀木長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