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紐蒙迦德那次更加危險,輕鬆轉動手指上藍寶石戒指的右手,指尖的微顫軌跡都是一個強力攻擊魔文的輪廓。
森林裡伏在高高樹幹上凝視獵物的豹子,就是這樣優雅而危險。每一個看似懶散隨意的動作都蘊涵著強烈的殺意,謹慎又沒有聲音的去接近目標。
凌查無聲的微笑:
“夜安,紐蒙迦德的囚徒,這句話我同樣要送給您。”
“我以為,您要見的人不是我們。”
薩拉查同樣帶著冰冷的笑意,斗篷下只能看得見勉強上揚的唇角,卻不知兩人完全一樣的微笑反應詭異得讓對面的聖徒卻都倒吸了口冷氣:
“鄧不利多在營地的那邊。”
格林德沃不甚在意的往遠處瞥了一眼,隱約的躁動已經從那邊傳了過來:
“您是說,我的後輩,那個不知是死是活……”
忽然挑眉,用德國人慣有的犀利語調轉折回來:
“非常抱歉,我竟然忘了,他是您的後裔。”
一聲巨大的響聲,燃燒的火堆倒映出慌亂的人群,驚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一種詭異的超雜與陰森的氣息向這個方向飄來,然後一陣強烈的綠光,照亮了整個場地。
一群用厚重黑斗篷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巫師,手裡全部拿著魔杖指向前方,他們走在一起,所有看見他們的人都恐懼得喊叫著連滾帶爬,事實上很多喝醉疲憊的人還不甚清醒,記憶深處的恐懼主宰了他們的理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舉起自己的魔杖抵抗,除了驚慌的逃跑以為做不出任何反應。
這些臉上戴著銀色面具的巫師佇列上面,飄著四個不停掙扎的身影,四肢扭曲成十分怪異的形狀,就好像在東方古老又詭異的牽線木偶,兩個大人,兩個孩子,他們慘叫的聲音在夜空中傳得很遠。
格林德沃有些疑惑的抬頭看著那四個穿著睡衣的“木偶”,他身後的一個聖徒立刻會意的躬身,用足夠尊敬卻又不帶絲毫謙卑的語調,像所有德國人的嚴謹刻板一樣用最準確的字眼描述:
“是這個營地的麻瓜管理人一家。”
格林德沃瞄了眼可能只有六歲,在六十英尺的高空,因為頭顱不穩定地搖來搖去吐得一臉一身,連哭嚎都有氣無力的麻瓜小孩,沒有絲毫憐憫的微笑:
“看來欺辱折磨麻瓜,才是我那位後輩最喜歡做的事情。”
'愚蠢的傢伙。'
薩拉查在憤怒的時候不自覺的用了蛇語,那恐怖的嘶嘶聲讓對面所有聖徒都警覺的舉起了魔杖,連凌查身上掛墜盒裡的魂片都覺得主魂現在太沒用丟夠了黑魔王的臉。
除了驚恐逃竄的人群,更多的巫師加入了遊行隊伍,一邊笑一邊指著飄浮著的身影。他們不會繞路,看到什麼都踩過去,用魔法撕裂帳篷,走過去的時候順手再點燃旁邊藏著巫師的帳篷,火光越來越大,驚恐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夜空。
“看來明天報紙的頭條不是愛爾蘭隊的勝利了,真遺憾。”
格林德沃用最優雅的姿勢行禮,他繃緊的身軀仍然可以在一瞬間扔出不遜色死咒的攻擊黑魔法,但是顯然今天他沒有動手的意思,在沒有明白對手的真正實力之前,貴族巫師是不會輕易撕開偽裝在優雅與禮儀下的殺意。
帶了最精銳的聖徒,幾乎恢復了大半全盛時期的魔力的蓋勒特。格林德沃在這一次試探後,雖然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魔力不足以和己方這麼多人對抗,可是與上次完全迥異的身高形貌,甚至——兩個人?在這大半年裡完全沒有得到任何強大的巫師莫名死亡的訊息,沒有用於獻祭的靈魂,還是分成兩個人了?問題是每一個,都給他大半年前感覺的魔壓一樣,斯萊特林公爵分裂靈魂可能不是為了永生。
蓋勒特。格林德沃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立刻確定取消原來的計劃,暫時撤退。
兩個斯萊特林,那是什麼概念,他帶來的人絕對不夠,或者說純粹的力量無法壓服這位來自千年前的黑巫師。
鬨鬧已經達到最□,那些食死徒與逃跑的人群正朝這邊而來。
“英國的巫師,真讓人失望。”
留下一個譏諷的笑意,格林德沃重新蓋上了斗篷,英國魔法部甚至還沒有組織得起有效的抵抗,只有零星的幾個傲羅在救助被食死徒攻擊的巫師。
不知道從哪裡站出來的聖徒們向格林德沃躬身行禮後,拿著各自的魔杖,默然的迎了上去,而格林德沃已經消失在營地邊緣的森林裡。
狂歡的食死徒忽然看見眼前有來阻止的人,什麼也不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