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妖灑下大把大把變出來的金加隆,頓時又將瘋狂的氣氛帶了回來,很多人為拿椅子下面的金子已經打了起來。
“保加利亞魁地奇隊!!”
“是克魯姆!那是世界上最好的找球手!”
這個包廂裡依舊安安靜靜,只有小姑娘抓著從天上掉下來的金幣玩。
騎在掃帚上的動作比疾風還迅速,加上狂亂激動的解說,越來越眼花繚亂的戰術換位,隨著比賽的進行互相的撞擊動作也越來越粗魯。
“薩拉查?”
“恩。”
“你看那半邊,我看這邊,回去後用回魂取念。”
“好。”
鄧不利多被一顆豆子嗆到,咳了好半天,憋得滿臉通紅。
這輩子加上輩子都不可能看過魁地奇,竟然一看就是這麼高尖端的比賽,不眼花繚亂難以自制才怪。
“哎呀,那球就偏了點…要是正好砸到那傢伙,這邊的球就不會進了。”
魁地奇的球實在太多了。
兩名找球手忽然猛然下跌,所有巫師都停住了呼吸,包括薩拉查和凌查,不自覺的緊張起來,追尋他們前方的金色小球,卻什麼都沒看到。兩個找球手就好象從飛機上跳下來一樣。
“要摔到地面了!” 幾乎一半人在叫。
最後一秒鐘,維克多。克倫姆從下跌中一個旋身,從掃帚上翻起來,正牢牢的抓住撞到地面反衝回去的掃帚,重新拔高,他的對手卻重重地撞到地面去,那響聲震得整個體育館都可以聽得到。
“克倫姆使詐!”愛爾蘭的支持者喊叫著,局勢混亂。
“中場休息!”
龐大的體育館內,所有坐在最好位置的巫師們身邊都出現了保護他們阻止騷亂的人,就算不認得,這樣一個個看過去,又是在意外頻繁發生的魁地奇的賽場,很容易就能找到想找的人。
鄧不利多凝視著不遠處相隔七層樓的地方。
薩拉查與凌查也正好看到,一個穿著華麗的天藍色長袍,擁有一頭金色長髮的巫師正揭下所披的斗篷對著他們這邊微笑,高傲,隨意的倚在欄杆邊上。周圍全是穿著麻瓜宮廷禮服的貴族,坐在那裡都保持筆直的姿勢,高高的靴子與軍裝似的禮服,很明顯都是生性嚴謹自律德國人。
蓋勒特。格林德沃。
混亂的盛典之夜
夜幕逐漸深沉,激動的人群離場回帳篷後仍然不停的互相訴說著剛剛看見的精彩場景,時不時會因為意見不合而爭得滿臉通紅,無傷大雅的小惡咒也被當成玩笑到處扔,咖啡與可可的香氣從各個帳篷裡飄出來。每個巫師都帶了充足的食物與水,因為一場魁地奇短則幾小時,長的時候打上個幾天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克魯姆雖然抓住了金色飛賊,但是當時比分正好懸殊160,保加利亞最後還是輸給了愛爾蘭。
維克多。克魯姆雖然沒有將自己球隊帶往勝利的力量,卻有能夠結束一場比賽的能力,至少,在絕對的劣勢之下,沒有讓保加利亞輸得太難看。
巫師們一直鬧騰到凌晨左右,營地裡終於逐漸安靜下來。
沙啞的歌聲與笑呵呵提著燈到處亂竄的愛爾蘭小矮妖也不見了,篝火還在旺盛的燃燒著,地上還有躺倒醉得分不清身在何處的巫師。
凌查用手握了下掛墜盒,然後避開火光照到的地方:
“他不在這裡。”
薩拉查同樣站在帳篷的陰影裡,瞥了眼依舊漆黑的天空:
“恩,只需要用黑魔標記召喚食死徒在這裡鬧事就可以了,我們的後裔……哼。”
光看這一枚魂片,就可以發現伏地魔比格林德沃差了不止一籌,凌查更是清楚,現在基本上連個完整形體也沒有伏地魔,依靠的還是十幾年前的恐怖名聲罷了。
“夜安,斯萊特林公爵,或者說,公爵們?”
漆黑的夜裡,金色略微彎曲的長髮整齊的散在肩上,斗篷的帽子滑落下來,蒼白的面容上帶著優雅懶散的笑意,那雙幽深的灰藍色眸子卻銳利得殘酷。
他身後的那群巫師各自一怔,明顯的露出驚駭的神情來打量面前兩個身高一樣,因為斗篷的緣故什麼都看不清楚,站在陰影裡的少年。
“您的變化正讓我吃驚。”
格林德沃斗篷下是一件德國18世紀的宮廷禮服,藍寶石的扣子從上到下,中間掛墜著纏成金絲的流蘇,腰間是裝飾華美的軍刀,高高的靴子緊緊的從膝蓋上一路裹下。他的手裡沒有魔杖,但是給斯萊特林的感覺卻比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