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宜久留。”
白梅哦了一聲,道:“為什麼?”
皮開道:“不為什麼,梅兄要是不相信兄弟的話,那就只好留下來了。”
白梅道:“在下相信,只不過,想問得更清楚一些罷了。”皮開道:“好吧!你請問。”
白梅道:這地方人數眾多,咱們一不犯法,二不違禁,為什麼要跑呢?”
皮開微微一笑,道:“梅兄,做作要有一個限度,光棍眼睛中不揉砂於。”
白梅笑一笑,道:“皮兄,你好像不是姓皮吧!”
皮開道:“我也不相信你梅兄真的姓梅。”
白梅道:“話不說不明,燈不點不亮,既然大家都已經說穿了,似乎是用不著再隱藏什麼了,對不對麼”?皮開道:“對!兄弟再請教閣下貴姓?”
白梅笑一笑,道:“梅,反正我有一個梅子,皮兄呢?”
皮開道:“真真正正的皮。”
白梅道:“皮兄,兄弟有點想不通。”
皮開道:“我說的很清楚了!”
白梅道:“皮兄,如是兄弟離開的時候,皮兄是不是也要離開?”
皮開道:“我不走……”
白梅道:“哪麼兄弟捨命奉陪,我們就這裡泡上了。”
皮開臉色一變,道:“梅兄,你氣色不好,我看活了不過今天下午。”
白梅道:“不會,不會,我剛剛算過命,看命的先生說我,可以話過八十歲,老大今年才五十三還有三十歲好活。”
皮開道:“那個算命先生的相法只怕是不太準。”
白梅道:“哦!皮兄的看法呢?”
皮開道:“我看你最多還能活過一個時辰。”
白梅道:“當真麼?”
皮開道:“你會不會運氣?”
白梅道:“小的時候學過。”
皮開道:“那很好,你自己何不運氣試試?”
白梅呆了一呆,暗中運氣一試。
這一試,立刻臉色大變。原來,不知何時,已經身中奇毒,毒性已入內腑。
皮開道:“怎麼樣,我的相法如何?”
白梅道:“很準,很準,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對我下毒,咱們之間,無怨無仇。”
兩個人的交談,一直保持著君子之風,雖然談的是生死大事,但卻一直是低聲細語,看起來,就像是老朋友敘舊一樣。
皮開幹了面前一杯酒,笑一笑,道:“不教而殺謂之虐,但我事先已經對你作了數番說明,你也是久年在江湖上走動的人了,竟然是這樣不開竅,那有什麼法子?”
白梅哦一聲,道:“我身中之毒,看來十分劇烈,但不知,我還能支援多少時間?”
皮開道:“十二個時辰,子不見午,午不見子,必死無疑。”白梅也喝乾了面前的酒,笑道:“太長了,十二個時辰可以作多少事,你知道麼?”
皮開道:“閣下的意思是……”
白梅道:“在我沒有毒發身死之前,我想先殺了你,不過,我不想在這裡動手。”
皮開道:“你準備在哪裡動手?”
白梅道:“最好找一個很清靜的地方。”
皮開道:“梅兄,你殺了我,又有什麼用?反正你是死定了,為什麼不大方一些。”
白梅道:“皮兄的算盤,打得很如意啊!只可惜,在下無法接受,這麼吧!幹了面前這杯酒,咱們一起離開。”
皮開低聲道:“如是兄弟不願意去呢?”
白梅身子向前一探,兩個人幾乎把頭碰在了一起,也用極低的聲音,道:“這裡的人很多,萬一我把你給殺了,豈不是一件很難看的事麼?”
皮開道:“梅兄,我下毒的手法很奧妙,有一種毒,可以使人忽然間失去了功力。”
白梅道:“世界上真有這種毒物麼?”
皮開道:“你閣下可是有些不相信麼?”
白梅道:“我相信,不過,幸好我還不是中的那種毒,我的功力,也還存在。”
皮開道:“我知道,我可以立刻再加上另一種毒。”
白梅道:“就在下所知,毒毒相剋,你在我身上再加一種毒,只怕兩種毒物,都會失去作用。”
皮開道:“梅兄是不是想試試看呢?”
白梅道:“皮兄,閣下身上有幾種毒物,不妨一起施展出來,中一種毒也是死,十種毒也是死,反正我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