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價格這麼一降,當天進來吃飯的人就比平時多了兩成。這讓已經大半月沒什麼笑容的兩家合夥人的臉上,又重新燃起希望的微笑。
隨著“陳哥米粉”降價的訊息陸續傳遞開去,“陳哥米粉”的生意開始慢慢的好轉起來,雖然沒有開業那幾天的“火爆”,但是跟前段時間的死水一潭相比,卻也可以說是起死回生了。
然而,好景不長——又是好景不長,陳琨的老漢兒陳季良就為自己的“隨地吐痰”付出了代價,很慘重的代價。
那是陽光明媚的一天。在後廚負責冒米粉的陳季良一邊跟同是冒米粉的李中華聊天,一邊冒著熱情騰騰的米粉,不久之後,煙癮發作,便開始掏出葉子菸用打火機點上,塞入嘴裡,一邊冒米粉一邊吞雲吐霧。
沒過多久,一個穿著時髦的中年貴婦端著碗走進後廚,剛走進門,正準備喊身前戴高白帽的廚子給自己碗裡多加點油辣子,就聽“bia唧”一聲,一團黃呼呼的帶泡的液體猶如一枚巡航導彈,直接朝自己身上的皮草飛來。
“媽呀——”一聲尖叫,穿著皮草的中年貴婦當即發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叫,手中端著的米粉碗也“幫當”一下,掉在地上,油水四濺,將貴婦腳上的一雙才穿沒兩天的,刷得程亮的靴子搞得烏七八糟。
看到皮草貴婦那毛茸茸的領子上的那一團黃兮兮的濃痰,始作俑者的陳季良當場懵了。
“妹,妹子,對,對不起!我,來給你揩乾淨!”嚇懵了的陳季良結結巴巴的道,下意識的拿起案臺上的一團黑乎乎,油嘰嘰,用來抹桌子的抹布,就想去揩皮草貴婦那不知道是貂毛,兔毛還是其他什麼毛的毛領子上的濃痰。
“爬!給老孃爬遠些——!”皮草貴婦一邊驚叫,一邊偏著頭脫自己身上的皮草。剛才只看了一眼下巴邊的那口黃兮兮的濃痰,她就差點吐了出來。
皮草貴婦的這一聲猶如殺豬般的叫喊,很快將在前臺收銀的陳琨吸引到了後廚。
“咋個了咋個了?大姐,咋,咋個了嘛?”進來的陳琨連忙衝正在脫衣服的皮草貴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說。
“我,我不小心把痰吐到她身上了。”陳琨的老漢兒陳季良白著臉,期期艾艾的道。剛說完,就見眼前的皮草貴婦一下把脫下來的皮草朝自己的頭上摔了過來。
“老孃這件皮草是在香港買的,8888元,港幣!賠錢!”脫得只剩下一件高領毛衣的皮草貴婦操著自己的水桶腰,氣急敗壞的道。(未完待續。)
656,回不去了
“對不起,妹子,確實對不起!我也不是有意的。你看,我喊我老孃子(老婆)給你洗一下,要得不嘛?”陳季良終於從驚嚇中清醒過來,拎著皮草貴婦扔過來的皮草,一臉哀求的說。
當陳琨得知自己老漢兒一口濃痰吐到人家身上的時候,真的想一把將自己的老漢兒掐死!但現在顯然不是跟自己老漢兒算賬的時候,陳琨彎著腰,涎著臉,接著自己老漢兒的話說:“乾洗,大姐!我馬上拿到隔壁去給你乾洗!大姐,我老漢兒肯定不是有意的,我替我老漢兒給你道歉。”
“不要說那麼多,賠錢!”皮草貴婦看都不看陳琨一眼,仍然堅持要陳季良賠錢。
雙方一方要賠錢,一方不想賠,只想洗,你來我往,很快引來了大堂不少食客的圍觀。
“爪子了(怎麼了)爪子了?”
“打起了嗦?”
“……”
“我在香港買的皮草,被這家米粉店的廚子一口濃痰吐在上面,你們大家來評評理,這個東西還能穿嗎?想起來都要犯惡心!”雙手叉腰的皮草貴婦一把搶過陳季良手中的皮草,攤開,指給周圍的人。
周圍的人一瞧,果然,在那毛茸茸的雪白領口處,有一灘黃兮兮的髒東西。
“咋個吐痰朝人家身上吐喃?”
“好煩哦!太噁心了!”
“一邊冒米粉,一邊吐痰,誒,師傅,你這樣要不得哈,一點衛生都不講!萬一痰沫子飛到碗裡頭,那不是讓我們吃你的痰?”
“這還不是最讓人害怕,萬一他有病……”
“不吃了!不敢吃了!”
“退錢退錢!”
“……”
華夏社會,從來不少起鬨鬧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皮草貴婦一鬧,周圍的人便跟著鬧將起來。
陳琨兩爺子,見事情越來越不可收拾,嚇壞了,趕緊對周圍的食客大聲的解釋,說“陳哥米粉”乾淨得很,又繼續向皮草貴婦道歉,祈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