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此際被我等兄弟追上,再逃無路時,卻是說出這樣的話來,真君卻是羞也不羞。”
那元化真君聞得雲心此番言語,不由滯得一滯,半響方有些期艾地說道:“卻是某家思慮不周,皆因此物太過貴重,某家恐諸位難以割捨,不得以出此下策,然某家卻是需要此物救人之用,非是為了藉此物之功成那金仙大道,是以得罪處,某家只有說聲抱歉了。”
此時當先說話那位仙人出聲說道:“真君既言取此萬年玄玉髓乃是救人之用,我等兄弟便權且信之,然我等兄弟此次取得之萬年玄玉髓足足有十五滴之多,此髓功效如何真君自己也是清楚,便是要藉此髓結成金仙之軀,五滴便已是足夠,真君不過救人所用,我等兄弟也不是吝嗇之徒,真君取走三滴應是足夠,餘下還請真君賜還,如此你我仍然是朋友,不知真君意下如何。”
那元化聞言面現思索之色,三仙也不打擾,只是將其圍在中間恐其突然逃離,那元化真君籌措片刻,方才澀聲說道:“諸位大量元化銘感五內,奈何三滴之數重塑元嬰之後,我那道侶一身修為盡複流水,仙體不存在,是以元化在此懇請三位仙友多賜三滴之數,以助元化道侶再結仙軀。”
雲心聞言卻是大怒,正言質問卻被那先前說話的仙人拉住,對元化說道:“真君此言只怕有些過了,我等兄弟此次甘冒奇險,在那天界禁地落仙洞中取得此物,如非是有急用,我等兄弟怎會輕涉那險地,適才雲義做主送與真君三滴,乃是因為我濟世宗有此十二滴之數便已勉強夠用,如是再被真君取走三滴,我等兄弟便只有再入一次落仙洞中,真君應該知道我等前次有多麼僥倖了吧。”
元化聞言卻是不好再言什麼,那落仙洞的兇險之處,天界中人無不盡知,便是偶有金仙前去取那萬年玄玉髓,也是要步步小心,惟恐被那洞中禁止所傷,從此毀了道基便要再入輪迴了,是以雖天界仙人均知落仙洞可得萬年玄玉髓,卻是極少人敢輕易入洞取寶,而這三位以真仙地修為,卻是可從那洞中取寶之後全身而退,雖說乃是依仗法寶之功,然僥倖卻是佔了九分,如是要其等再入一次,是否還有如此好運,那卻是誰也不敢說的。奈何此物確是天界奇珍,元化真君雖說確是為了救人,然若是說其便沒有貪慾,卻是絕不可能,只說此物能教真仙修為的仙人修成金仙之軀,便可教無數仙人為之瘋狂了。
是以在聞得三仙之言後,實在難以取捨,雖說三滴之數已可將自己道侶元嬰修復,然若是再有三滴卻是可立結仙軀。誘惑之大。教其實在不知該如何決斷。
便在元化真君籌措之際,忽覺一道神念瞬間將自己籠罩,自己神識雖是奮起反擊,然那神念卻是強大無比。瞬息之間便將自己看了個通透,腦中所有念頭在那神念之下,如同一個毫無遮欄之人暴露在他人眼前,正自驚駭欲絕之時,那神念又忽地退去,然冷汗已自元化真君地額頭淋漓而下。適才之變雖不過瞬息之間。然來人若是有心加害自己,只需神念一發,自己神識便要被其擊潰。從此便要如同白痴一般懵懂無知。是以元化待那神念退去,卻是當空一鞠,恭聲說道:“不知是那洞上仙駕臨,若是元化有甚開罪之處,還請上仙暫饒元化一命,只要上仙隻言片語。元化救得雙修道侶之後定會前來領罪。”
那三位濟世宗仙人見得元化之狀,卻也不由一驚,這元化真君雖不過與自己等人一般,同是真仙之屬,然只看其可憑一己之力對抗自己三人,便知此人修為已是遠勝自己等,在教中便只有那燭冥掌教在其之上,卻也不過略高一線而已。然此刻卻是一副恭敬之態,莫非有金仙駕臨不成。
便在三人驚疑之際,那山壁處空間一陣抖動,顯出一人來,只見那人面如冠玉,鼻似懸膽,一身儒衫飄飄,隨身不見任何法器,望之便如同人間遊學仕子,然此人不過是身形才現,一陣凜人劍意已是撲面而來,場中四仙受那劍意一衝,不由心下暗驚,竟是天界少見的劍仙,且自己等真仙的境界竟是看不出此人修為,莫非真是那大羅金仙不成,然其以劍仙之體,卻是如何成得大羅之果呢。
便在場中四仙各轉心思之時,來人已是說道:“幾位之言吾適才暗中旁聽也是明白了幾分,乃是為那萬年玄玉髓地歸屬,吾為證心中之疑,適才不得以施展神念,小小冒犯了一下元化仙友,查得其確是所言不虛,取此物確是救人之用,然元化仙友既知三滴之數救人已是足夠,卻是不該再起貪念多要三滴之數,這幾位濟世宗地仙友既是冒奇險取得此物,必是要有大用,是以還請仙友莫再貪心,取走三滴後便將餘下之數還與濟世宗三位仙友吧,不知仙友能否予吾這區區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