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過來敲他的車窗,他看著江南撕破了的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江南還是笑意盈盈:“今天怎麼想起來找我了?殷醫生呢?”
秦峰看著江南的笑,覺得還是當沒看見的好。“他石膏拆了,雖然沒全好,也能自己走動了。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你做的,可惜沒條件,學校後邊有家北方菜,去那吃吧。”
一頓飯秦峰吃得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那個強吻,亂糟糟的,像有什麼呼之欲出,又被他壓下去。對男人也能動情麼?既然能接吻,必然也能動情了,對著一具既不柔軟,也沒有胸部的身體?就這麼個狀態回了家,殷日月剛洗了澡出來,還圍著浴巾。
秦峰中了魔障一樣,還順著他腦子裡那詭異的思路往下想呢。就想著這一具他幾乎從小看到大的身體,從前纖弱白晳,肋骨錚然,現在依舊瑩白,飽滿圓滑,光裸的肌膚還沒有擦乾,掛著水珠。
殷日月進房間去拿衣服,秦峰也洠�顫N意識的跟了進去。
殷日月被他這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索性坐在床邊,由著他看。
“你怎麼了?”
“阿明,你說男人和男人接吻是什麼感覺?”
殷日月把他也拉到床邊坐著,玻е�劬�此�H羰莿e人看到洠б筧趙邏@般玻е�郟�歡〞�X得他是在算計著什麼,但是秦峰知道,他只是看不清而已,那眼睛裡,分外迷離。
殷日月把他推倒在床上,然後在他唇上印一吻,不深不湥瑓s彷彿帶著無限眷戀,秦峰腦子瞬間一片空白,不能思維。
等反應過來被吃了豆腐之後,那小子已經跑去客廳了。
秦峰摸了摸嘴唇,覺得真是犯二了。
“阿明,你現在怎麼這麼流氓?”
殷日月懶洋洋地問:“那今天受誰刺激了?”
“江南,我去找他的時候,正看到有人強吻他。”
“你吃醋了?”
秦峰摸起個遙控器就向殷日月丟過去,要不是他傷沒好,秦峰一準要捶打他一陣:“醋你個頭啊!你現在真是人大心大,半點也沒有小時候那乖順勁兒了!”
“你此時倒更像小時候了。”
“我小時候怎麼樣?就欺負你?”
“小時候的你,又豪氣,又無賴,風風火火的,現在卻溫和謹慎了。”
秦峰大大咧咧往床發上一躺:“老子這是成熟了,怎麼著?你看不上眼?”
“我這輩子,最看得上眼的,就是你秦峰了,你就得意去吧。”
“得了吧,我看今天駱醫生又該來看你了,你就沒什麼想法?”
“你現在像我們院護士一樣八卦了。上午左彬打電話來,說過些天聚個餐,算是慶祝我拆了石膏,提前跟你打個招呼,到時你別安排其他事。”
“行,哪天?”
“他忙,日子還沒訂,到時再說。”
別人忙,秦峰也忙。
他忙什麼?當然是忙著見程文嫻。自從上次程文嫻給他打過電話,一個多月過去了,那種明知就在同一個城市,卻見不到面的渴望讓秦峰焦灼,所以當他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在程文嫻公司門口接到她的時候,在燭光晚餐後深夜回家的時候,儘管寒冬將至,他卻笑得春風滿面。
殷日月正在廚房燒水,秦峰美滋滋的過去跟他說了句:“阿明在等我啊?晚上去看文文了,唉,她比以前瘦了。”
殷日月還沒說話,秦峰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就響了,顯然是程文嫻打過來互道平安的。水壺的嗞嗞聲和秦峰的軟聲細語相互輝映。
“文文……嗯,到家了……我,我今天很開心……你剛調過來,還不太熟,別亂跑……嗯……文文……我們……什麼?!”
秦峰蹭地站起來,帶著不可名狀的興奮:“真的麼文文?我們,我們和好?”
咣噹!!!
和殷日月咬在唇齒間的一聲低呼。
“怎麼了阿明?!文文,等下我打給你……不是,我當然高興,我朋友好像受傷了,先掛了啊。”
秦峰慌忙跑進廚房,就見水壺跌在了洗碗池裡,水杯摔碎在臺案上,而殷日月垂著頭,手左擎著右臂,一絲絲地抽氣,眼底有淡淡的水氣,卻不吭聲,只是右手不受控制的微微抖著,手背手指,一片全紅。
秦峰責怪道:“你幾歲了,倒個水也能燙到!”
殷日月深吸一口氣,緩解一下疼痛,只是這疼痛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快過去,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