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利器刺破沙包似的聲音不斷響起,直聽得人耳根發癢,心驚膽寒。
我終於明白了一點,六指齊宗選擇三稜軍刺當做傍身武器不是沒有原因的。
常年乾地下的行當,難免會遇上粽子,粽子就是盜墓行裡對詐屍、殭屍的稱呼,那些屍體也不知道在地下埋了多久,皮糙肉厚,堅硬如石,一旦詐起傷人,普通的匕首之類是很難起到作用的。軍刺以刺為主,將巨大剛猛的力道集中在一個堅硬銳利的點上,縱然對方是銅皮鐵骨,也是難以承受的。
白毛犼雖然說是堅若金鐘鐵罩,面對三稜刺這種兇兵,也是不可阻擋。
我連連揮舞著刺刀,沒頭沒腦的紮在白毛犼身上,感覺就和用鋼針穿刺甲蟲差不多。
起初白毛犼似乎不受影響,沒受損傷,但是當我連著在它頸間紮了七八下的時候,它終究是抵受不住,轟然倒地不再動彈。
“我艹你大爺!”老白一聲虎吼,利用鋼鏟的長度優勢,橫砍在一隻白毛犼的脖子裡。
那隻白毛犼已然被我用飛虎爪勾住,兩根一紮長的鐵鉤盡然穿透了它的脖子,被老白一砍,頸骨被生生砸斷,“咔”的一聲,腦袋居然被扯了下來。
我收回飛虎爪,退到老白身前,把刺刀橫在胸前,一面稍作喘息,一面戒備的盯著剩餘兩隻悍不畏死的白毛犼。
老白在我身後小聲說:“咱這回可算是佔便宜了,得虧是四個小傢伙,如果是大的白毛犼,哪會這麼容易對付。”
“閉上你的烏鴉嘴,真招出個大的來,你丫上!”
我剛說了一句,忽然就聽石臺的方向傳來一聲刺耳的怪響。
那聲音就像是猴子被活生生削去腦殼,用滾油淋在腦子上時發出的慘叫,讓人聽得不寒而慄。
就連兩隻一味想要把我們食之而後快的白毛犼聽到這聲音,也都停了下來,一起轉過身面向石臺。
我和老白、徐含笑駭然向石臺看去,就見那隻被倒吊的老蝙蝠居然張開了巨大的肉翅,猛烈的撲扇著。石臺上的夜明砂和毒蟲的殘肢斷體都被勁風捲起,在空中飄散飛揚。
老蝙蝠張開的翅膀每一隻都足有一米長,忽扇之下造成的聲勢之大,讓人悚然心驚。
此刻它原本沒有瞳仁的眼睛不單紅光暴盛,而且還翻出了兩粒暗紅色如血池般的瞳孔,齜牙咧嘴不住的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尖叫,端的比地獄殺出的厲鬼還要猙獰可怖。
“安子,你仔細看它的耳朵!看看毛色變了沒有!”
“看你妹!趕緊回到石頭後面去!”我急著叫道。
整個溶洞裡到處都飛沙走石,哪還能看清蝙蝠耳朵的毛色。
捆束蝙蝠爪子的鐵鏈在老蝙蝠的猛烈掙扎下,“嘩啦嘎嘣”響個不停,它分明是有了精神力道,想要掙脫捆縛!
三人剛剛躲回鐘乳石後面,就聽“鋥”的一聲鐵鏈崩斷的聲音。
我急忙探頭去看,一看之下不禁駭然變色。
老蝙蝠已然掙脫了束縛,狂叫著以風捲殘雲之勢向這邊飛了過來。
兩個白毛犼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竟然杵在那裡動也不動。
老蝙蝠飛到其中一個上方,尖嘴一探,利齒咬合交錯,輕易就將它的頭咬了下來,“嘎吱嘎吱”洩憤般的一陣猛嚼,一抻脖子嚥了下去。
另一個白毛犼仍然不知逃遁,轉眼就淪為了老蝙蝠的腹中之物。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終於看清那老蝠子耳朵尖端的毛已經全然變得雪白。
我心中大喜,徐小三吉人天相,百曉生妙算神機,子時已到,老蝠子終於有了千年的修行!
“艹!你丫蒙對了!”我急著想把這好訊息告訴老白和徐含笑。
剛喊了一聲,就被老白使勁拽了一把,“我靠,你別吱聲,蝙蝠就是瞎子,它最敏感的就是聲音!”
話音未落,就見千歲蝙蝠似乎已經察覺到我們的所在,振動肉翅向這邊飛了過來。
乍一見千歲蝙蝠出世,我的欣喜已然掩蓋了恐懼,甚至有些難以抑制的亢奮,一手抓著飛虎爪,一手握著刺刀,就想衝過去取它的首級。
此刻我仍然是顯露著殭屍本相,獠牙外露,眼現紫光。
雖然這並不能帶來任何突破性的力量,可是眼中紫色的光焰卻令我的目力增強不少。
我眯著眼,死盯著千歲蝙蝠的動向,蓄勢待發。卻見它飛舞間,身後似乎有一道明晃晃的絲線。
沒等我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