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正在擺桌子吃飯的藍蘭問:“毒仔,昨天晚上跟著你的那個殭屍是什麼人啊?”
“殭屍?”我一怔。
“就是看上去半死不活的那個老男人!看著像從棺材裡爬出來的私人似的。”柳絮提醒我。
“丁浩?”我恍然頓悟。
藍蘭說:“他就是個神經病,昨天我們以為他是你朋友,就讓他跟著上了車,問他家住哪兒,他不說,就說跟著你。我心說他也沒喝酒啊,怎麼就不能回家了呢?心想他好歹是你朋友,來住一宿就住一宿吧,結果回來後,二話不說,非要跟著你和靈姐上樓,還說要跟你一起睡!我一來脾氣,直接給他扔出去了!”
“哈,扔的好!”我大笑,丁浩那樣的牛皮糖、滾刀肉,也只有藍悟能這樣的愣頭青能收拾他了。
我跟藍蘭她們說了說丁浩的身份,問柳絮昨晚後來怎麼樣,立花正仁去了哪兒?
昨晚被駱蓋世灌下一整瓶白乾兒,強撐到散場,我已經斷片兒了。
聽海夜靈和柳絮、藍蘭你一句我一句的一說,我才知道立花正仁和兩大財神最後也都喝高了。
想想看也是,畢竟是肉人,立花正仁體格再好,倆老頭再久經酒場,那麼個喝法不喝多才怪。
我給立花正仁打了個電話,他說他已經離開酒店,由徐四寶陪著去了另外一個城市,去完成他這次來中國的另外一個目的,等回來以後,再向我詳細詢問傷害芽子那人的特徵,然後再回日本找他算賬。
他還不知道殘害芽子的那個老瘋子已經來了中國,而且以他的能力,是決計對付不了森格林慶的。
“你覺得兩大財神忽然來咱們這兒,真正目的是什麼?”海夜靈問。
我捏著眉心說:“吃蹄髈。”
“你還真信啊?”海夜靈撇撇嘴,“二叔今天一早就給我來電話了,說兩大財神要去J市吃白切羊肉,他要我跟著,我說我不想去,他就和徐虎、徐三姨……還有李東尼他們居然也厚著臉皮一起跟去了。”
“呵呵,誰愛去誰去,反正我是不想再跟那倆老傢伙打交道了。”我搖著頭,“太能喝了,跟他們在一塊兒,壓力太大,身體也受不了。”
兩大財神一起歸國自然不會沒原因,其目的之一,肯定是駱蓋世對駱尊豪在國內受傷的事不忿,要尋我晦氣。我相信這不是金老頭信口說說的,因為我還清楚的記得,駱老頭昨晚質問我時,咄咄的目光裡透露出的殺意,他的確是個護短的人。
至於二老來還有沒有其它目的,不關我事,我倒寧可相信這對‘酒囊飯袋’是專程為了過嘴癮前來。
財神爺的身份一旦曝光,追捧討好的自然大有人在,我懶得去湊熱鬧,而海老總……她最近好像變懶了,嗯,確實變懶了,就連洗澡都是我替她打的沐浴露,還順便給她搓了搓裡面……
接下來幾天,我和陳發都在忙於整理飛燕轉移過來的業務。
發哥幾次主動接近海北燕碰了壁,估摸著受了刺激,在瞭解到海北燕對他不假辭色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以前的陳發是個只會溜鬚拍馬的廢物以後,發哥除了研究‘泡妞攻略’,還開始奮發圖強。
南洋船王本來就是白手興家,我們現在要做的,對他來說,無非是把以前做過的事重新做一遍,那自然駕輕就熟,舉重若輕。
因此我很輕鬆,很愜意。
我還暗自慶幸,慶幸丁浩那塊神經質的滾刀肉沒再來找我。
被一個女人纏著的話是牛逼,被一個男人纏著,還要跟你一起睡,那在外人看來,不是基,就是傻逼,而且兩個都是。
週末早上起來,康銘墨跡了片刻,對我說海星狙擊案警方已經全力去查了,但是始終沒有線索。
我思索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我覺得實在沒有必要苛責警方,槍擊案在國內是很嚴重的,何況對方擺明是有目的的狙殺。
再加上之前我和海老總幾次被刀手伏擊,警方怎麼可能不重視?
不重視,也就不會派兩個刑警貼身保護這麼久了。
但是,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刀手的冷血和職業素養我是見識過的。
雖然不瞭解狙擊手這個行業,但若是一人單槍匹馬而來,目的是刺殺,無論任務成功或失敗即刻遠遁他鄉,甚至是避走國外,那的確是很難調查追捕的。
“最近……最近本省連續發生了多起人口失蹤案,我們跟著海小姐這麼久又……又沒什麼狀況,所以上級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