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既然立花也在湘西,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吧。”
“打什麼?她徐小三知道立花在湘西,還能不提前把你的事跟立花正仁說?該辦的都辦了,她這是向我示威,向你買好來了!”海夜靈惱火的瞪著我。
“哪來的買好?大家都是朋友嘛。”
海夜靈又狠狠瞪了我一眼,把平板往我手上一塞:“還是打一個吧。早知道以你的驢性子是絕對不會向駱珍妮和金家開口的,現在能借助聲勢的,也只有立花財團了。”
聯絡到立花正仁,一問之下,他和徐四寶果然在湘西。
正如海夜靈所料,他已經從徐含笑那裡聽說了山海被調查的事,已經打電話給日本總部,單方面向山海發出了大規模聯合經營國外業務的邀請,並且通報了媒體。
我不禁一陣心熱,這日本佬還真實在啊。他的這一舉措,不光避免山海因國情問題流失國內市場,而且還自降格調向山海發出邀請,可謂是不遺餘力了。
兩人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地點,然後我們一行人開始了此行的目的之一,以真正遊客的姿態遊覽了多處名勝景區。
事實上這趟出行的目的雖然不純,但我和海夜靈都感悟,我們的確需要這樣一趟休閒的旅程。
我這些天無時無刻不處於緊繃狀態,再舉重若輕,心裡也難免疲累。
海老總就更不用說了,雖然沒少往來於國內外多地,但那都是為了工作,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按她的說法,自從父親去世,她接手海星以來,就只是個疲於運轉的機器,從來沒有為了自己好好放鬆過。
立足在南長城的瞭望臺上,一路飽覽美景的丁浩也是心情大好。
忍不住迎著山嶺間的風張開雙臂,大聲的感懷道:“這個世界太美好了,鬼他媽才願意死呢!”
如果不是小翠拉著、蛋蛋拽著,被戳到傷處的牡丹差點就要把他從城牆上踹下去。
“老孃才不想死呢,人他媽才願意死呢!”牡丹委屈的大喊。
當然,對於牡丹的吶喊,丁公子是聽不到的,否則不用牡丹出手,他自己就得捂著脆弱的小心臟從城頭栽下去。
兩天後,我們來到和立花正仁相約的一個小鎮上。
欣賞著獨具風格的建築,看著街上往來穿梭,穿著不同民族服飾的人們,久居都市的我們都感到一種別樣的心曠神怡。
來到約定的酒樓,一進門,我就忍不住驚歎:“嚯,好傢伙,這麼熱鬧,今兒這是過節呢?”
百十平米的酒樓裡擺著一張張的原木桌子,熙熙攘攘的全是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小翠輕聲給我解釋:“這裡地處山坳,沒什麼遊客,街面上多是當地人和山裡的農戶、獵戶,賣完山貨農品,少不了要開開腸胃喝喝酒的。”
左右不見立花正仁和徐四寶,海夜靈被諸多好奇的目光瞧的不自在,就拉我到角落的一張空位坐了。
這一路丁浩已經徹底‘活’了過來,一進館子,那副官家公子的勁頭又來了,大聲吆喝著點菜。
他這一吆喝,立刻又招惹了一些人投來目光。
我一把搶過選單,皺眉道:“丁浩,以後收斂些吧,鬼差拿人必有緣由,某些人,都是自己作死的。初來乍到,我們對這裡都不熟悉,你擺譜給誰看?”
丁浩臉色一緊,訕訕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習慣了,我就是嗓門大,沒別的意思。”
我一看選單,價碼出奇的便宜,再看隔壁桌上誘人的菜餚,一時食指大動,沒口子點了一桌子的菜。反正有蛋蛋在,也不愁吃不完。(現在蛋蛋已經‘進化’到可以吃菜的地步了,可是真正能吃下去的只有素菜,魚肉是不行的。)
飯吃一半,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卻還不見立花正仁和徐四寶,給二人打電話,也打不通。
我正跟海夜靈商量,要是等不到他們,要不要在鎮上住一晚。
忽然,隨著一陣“篤篤”的聲音,一個戴著副小圓墨鏡的乾癟老頭用一根細竹子探著路,從門外走了進來。
“喲,張瞎子,你這是又騙了哪個傻子的錢,跑來買酒喝了?”
“哈,瞎子,來,給我算一算,我今天賺了多少錢!”
店裡的跑堂和幾個客人紛紛調笑,看樣子跟瞎子十分熟稔。
瞎子對此司空見慣,也不搭理他們,只站在門口,吸溜著鼻子四下裡聞著。
忽然,他的臉色猛地一變,急慌慌的轉過身,看樣子是想往外走。
可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