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高利貸的,自然也是豔姐的人。
樸哥來這兒,就是帶人來追債的。
石頭皺著眉頭問樸哥:“她還欠你們多少?”
樸哥沉著臉說:“兩百萬利息,三百萬本金。”
不等我們再開口,他就接著對我說道:“謝先生,我知道您不光身份顯赫,還和駟馬堂素有淵源。可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是駟馬堂的堂主來了,也不能橫插一腳,不讓我們收債。”
我想了想,剛要說話,一旁的小翠忽然輕輕拉了我一下,衝我使了個眼色。
我心裡一動,笑著對樸哥說:“你說的對,欠債還錢,天公地道。不過我現在正和馬老闆談合作,他的事我不能不管。”
馬明川激動道:“謝先生……”
我擺手,示意他先別說話,繼續對樸哥說:“馬小敏的賬先不提,我最近有些手癢,一起吃個飯,然後去你們那兒玩兩把吧。”
樸哥狐疑的看了我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席間我和樸哥聊了聊,問他‘公司’的生意現在怎麼樣。
樸哥苦笑,說大老闆因為犯事被判了無期,豔姐心灰意冷,再沒心思打理業務。
現在他和沙經理等一眾二線頭目實在看不到希望,所以才會有一筆撈一筆。如果不是正好遇上我,今天怕是一定會把馬小敏帶走的。
馬明川和馬小敏聽得直打寒顫。
馬明川也算是跑江湖的,知道樸哥這樣的人心狠手辣,說把他女兒賣去泰國就未必,但一個女孩兒被帶入虎穴狼窩,想要乾乾淨淨的出來是絕不可能的。
吃完飯,樸哥帶我們來到地下賭莊。
不出意外,在這裡見到了一些熟面孔,都是些中小企業的經營者。
最熟悉的,非海胖子莫屬了。
海西閣幾乎擁有一個男人所有的臭毛病,貪財、好色、嗜賭……恐怕他唯一的優點就是還有幾分血性義氣了。
海胖子一眼瞥見我們,立刻咬著雪茄顛顛兒的走了過來,“安子,你公司那頭都他孃的亂成一鍋粥了,還有心思來這兒玩?”
隨即他興奮的小眼放光,“準備大殺三方,發洩發洩?”
我點點頭,笑道:“不過我現在窮的沒賭本,你得借我點兒。”
我的‘賭術’海胖子是見識過的,聽我一說,他二話不說,就將手中所有的籌碼都塞進我手裡,“不夠我再去兌!”
我搖頭,回頭問:“樸哥,這裡有上限嗎?”
樸哥笑笑,“上限倒是沒有,可你要是把飛燕集團百分之一的資產押上,贏了我們可賠不起。”
我沒再多說什麼,看了小翠這鬼穀神運算元一眼,徑直走到一張玩俄羅斯輪盤的賭檯前。
短短半個小時,樸哥汗就下來了,“沒想到謝先生是個中高手,你……你這是想……”
“11號,全押!”我推上注碼。
全場譁然。
樸哥更是面色如土。
“這裡的老闆一定是得罪你了,你這分明就是來砸場子的。”海胖子嘟囔道。
地下賭莊雖然也算財雄勢大,卻也架不住我這種贏法。
海胖子最初借給我的籌碼是四十萬,我把把全押,把把都買中獨贏,莊家按賠率賠付,我現在所押的注碼已經接近六百萬了。
如果這把贏了,那將會……
“11號!是11號!”
“他又贏了!”
“我的個老天,這賠率是多少?”
“這得賠兩千……不,這他媽一把贏了小三千萬啊!”
在一眾賭客的嘈雜聲中,我和老白、石頭轉身向外走。
我對跟來的樸哥說:“馬老闆的賬清一清,其餘的……讓豔姐抽個時間,來我的辦公室談談吧。”
“還特麼辦公室呢,你現在被下了禁制令,不能回飛燕!”海胖子提醒道。
我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馬明川。
馬明川激動道:“再沒有明川商貿了,以後我馬明川誓死為謝先生效力!”
馬明川是白手興家,這樣的人是絕對的實幹派,往往是有一定辦事效率的。
不出一個禮拜,原明川商貿便更名為山海集團,主營海陸運輸,副營——娛樂。
山海集團這個名字,是百曉生信手拈來。
本來以馬明川原來的公司規模,稱為集團有些搞笑。
但是後來豔姐找到我,說肖老闆鋃鐺入獄,她也無心再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