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的名樹的影,我掌管飛燕的時間雖然不長,卻還是多少有些知名度的。
像馬明川這樣想要借我‘潦倒’之際結交的小商人不在少數,再加上海夜靈等人的幫助,新公司的業務運作還算是很順利的。
忙碌之餘,老白提醒我,說如果李東尼真如我們所料,是鎮海屍母派來的,而鎮海屍母又把我當成某人,恨我恨的咬牙,那很可能會對我有更加極端的動作,讓我出來進去一定要小心。
我讓他不用擔心,因為柳絮曾在私下很肯定的跟我說過,‘李東尼’是鎮海屍母派來的無疑,除了屍母,沒人能夠做到令李東尼損毀的肉身復原,讓他‘活生生’的迴歸。但是以屍母現在的狀態,能做的,也只能是派這麼個東西來噁心我。
事實上姐幾乎沒怎麼跟我提及從那次海難以後,她這些年是如何度過,又是如何借柳絮的身份迴歸的。
我知道她不想面對那段過往,就像我以前不想面對她的離開一樣。
可以確定,她在迴歸之前,和柳詩詩一樣,都是被鎮海屍母控制,為屍母做事的。那期間雖不情願,卻是很可能謀害了許多人的性命。
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鐵如親兄弟般的百曉生和石頭,也僅僅只是知道現在的柳絮就是我姐謝狐狸。兩人很有默契的,從不向我問姐離開那些年的經歷。
我想象不出屍母是用何種手段控制姐和柳詩詩,甚至控制更多葬身海中的陰魂幫其做事的。
但是,有兩點可以肯定:
一,屍母的手段是嚴酷狠毒的,一個女人被自己的丈夫陷害,被封印在海底數千年,其惡毒可想而知。
二,姐素來都有謝狐狸的稱號,被鎮海屍母操控超過十年,她對屍母的瞭解是超過我們任何人的,關於‘李東尼’迴歸這件事,她有著絕對的發言權。
我,沒有理由不相信姐姐的判斷。
時值盛夏,又逢梅雨季節,大雨已經接連下了一個禮拜了。
這天傍晚,臨下班前,發生了一段小插曲。
外面大雨磅礴,我忙了一天,覺得疲憊,便拋開工作,滑動辦公椅到落地窗前,點了根菸,默默的看著外面的雨幕。
聽到有人敲門,我連同椅子轉過來,就見一個清湯掛麵的女孩兒,懷抱著一個厚厚的資料夾站在門口。
“你是……”我覺得這女孩兒臉熟,但她絕不是山海的員工。
女孩兒向前走了兩步,訥訥道:“我是馬小敏。”
“馬小敏!”我反應過來,這可不就是馬明川的那個敗家女兒嘛。只是她如今的清湯掛麵和先前的非主流打扮判若兩人,所以一時之間我沒能認出來。
“我爸讓我把這些合同拿來給你簽字。”馬小敏走過來,把檔案袋遞給我。
我懶得回座位,讓她替我拿了簽字筆,抽出袋子裡的檔案,放在膝蓋上,逐一簽字。
時至今日,我和馬明川的恩怨早就不復存在了。
這絕對不是說我為了利益把朱倩拋諸一邊,而是我覺得,換個位置,我或許也會和馬明川一樣,對一些有求於自己的女性生意夥伴做些什麼。
這是男人的本性。
那次之後,他被我一句話整的回到瞭解放前,該有的懲罰也夠了。何況,他也沒真佔到朱倩的便宜。
事實上我個人越來越欣賞馬明川。
這個老牌的私營企業主是白手起家,雖然有著爆發戶的種種惡習,卻無時無刻不在謀求發展,知道哪些事必須親力親為衝刺在第一線……這樣的人實在是山海目前最需要的員工。
簽完所有檔案,馬小敏卻沒有離去的意思。
我抬眼問她:“還有什麼事?”
馬小敏抱著檔案袋,轉頭向門口看了一眼,回過頭,抿抿嘴唇,卻不說話。
我有些奇怪,這才上下仔細打量她,這一打量,頓時品出點別的味道。
小妮子雖然拉直了頭髮,卸去了濃妝,但今天的穿戴卻……
黑色的半袖彈力衫緊裹在身上,修身的藍黑深色系碎花包臀短裙更是突出了女性胯部的誘人曲線。黑絲襪,黑色高跟……整個就是一OL誘惑。
我單身有段日子了,看著她充滿青春活力的美好身姿,難免有些意動。不過,我實在是還沒蠢到玩這種遊戲的地步。
“沒什麼事就早點回去吧。”我淡淡的說道。
馬小敏雖然試著改變了形象,但骨子裡仍帶著一股年輕的叛逆和直接,竟一扭身,坐在了我腿上,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