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假亂真的李船王是哪裡冒出來的?
想到那一次在海棠號上的種種經歷,我不禁心中凜然。
發哥借屍還魂後,把一個皮箱拖上了甲板,丟進了海里。
皮箱裡自然是他的肉身。
然而,海中貌似還有一個視我為千年死敵的人——鎮海屍母!
之後的三天,我被多次提審,按照波爺的交代,我只是說在海棠號上和李東尼結交,之後莫名受到了他的委任,其餘一概含糊其辭。
因為這終究是‘李東尼’單方面指控,警方在72小時內沒有找到任何實質性的證據,所以三天後不得不把我和發哥釋放。
然而這時,波爺帶給我們一個壞訊息。
因為‘李東尼’的指控,在案件未查明前,我和陳發不得再動用飛燕集團和飛燕基金的任何資產,不能參與飛燕的所有工作,更不能以飛燕的名義進行商務社交活動,甚至不能踏足飛燕大廈。
也就是說,我和發哥等同是被淨身出戶。
慶幸的是,因為發哥之前將李東尼的委託工作做的十分到位,警方無法確認財產轉讓協議、對我和他的委任狀是偽造的,所以,‘被謀害的李東尼’同樣暫時不能涉及飛燕的事務。
對於警方下達這樣的禁制令,陳發大為震怒。
他實在有發怒的理由,因為對於他來說,對方是在赤`裸`裸的謀奪他畢生的心血。
他可以將自己的東西送人,但絕不允許旁人巧取豪奪。
兩人在車上進行了簡短的交流,他還是讓我以照顧海北燕為主,對付‘李東尼’的工作,他會暗中進行。
我只把我的想法和他提了提,然後兩人分道揚鑣。
回到家裡,我越想越覺得不妥,乾脆把葉開山這狗頭軍師召了出來。
葉師爺聽我說完事情的經過,沉吟半晌,說道:“大當家的,照你說的情況,形勢對我們而言怕是不大樂觀。”
我點點頭,示意他接著說。
葉師爺凝眉想了一會兒,說:“我們現在不應該把對方當成假冒的李船王,不能以戳穿他的身份為目的,而是應該把他當成真正的李東尼來對待。
事實上,按照大當家你所說,如果搞出這件事的真是鎮海屍母,那麼李東尼就應該真的是李東尼,雖然他的肉身損毀,但是世上秘法玄宗多不勝數,想令一個人的屍身復原,甚至是復活,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的李東尼利用現代的身份認證方法也辨識不出真假,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就是李東尼本人。當然,僅僅只是肉身是他的,至於肉身如何復原,裡面的魂魄是誰,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是那樣,李東尼的確就是李東尼。”我心中凜然,法律能夠認證的,當然只會是實際身份,靈魂學在現實社會中是不會被接受採納的。
葉師爺說:“所以我們現在要考慮的,就是怎麼對付真正的李船王。我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來說吧,二龍山的綹子把一箱金子送給了咱們白狼山,過後他又想要回去,這個時候咱該怎麼對付他們?”
不等我開口,他就比出三根手指:“應對的方法不外有三:一,還給他;二,賴賬,就說咱從沒收過他的金子;三,直接滅了他們。”
聽他拿鬍子之間的事來打比方,我不禁覺得好笑,但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分析實在是有利於整理思緒,這讓我更加清楚的認識到,眼下我們和李東尼的對立是何種形勢。
“其實,我們還是應該覺得慶幸的。”葉師爺話鋒一轉。
“慶幸什麼?”
“慶幸對方從一開始就找了個豬一樣的隊友。”
我心裡一動,“你是說徐四海?”
葉師爺點頭,“鎮海屍母再是法力高深,但世間事有許多都是法力玄術不能夠做到的。她就算能恢復李東尼受損的肉身,也很難找到一個熟悉現代商業運作的陰魂。甚至於很難找到一個既肯聽命於她,又熟悉現代社會的心腹來冒充李東尼。”
“你的意思是,徐四海是冒牌李東尼找的合作伙伴?”
“其實,說是夥伴,不如用狗頭軍師來形容他更為合適。”葉師爺搖頭晃腦道,“直接狀告你們這樣的蠢主意,怕是隻有那樣的蠢材才能想的出來。”
我汗了一個,貌似你才是狗頭軍師。
葉師爺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嘿嘿一笑,“大當家的,不是我自誇。如果他找的是葉某人,大當家這時怕是深陷牢獄,永無翻身之日了。”
“你有什麼高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