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知道發哥為什麼會那麼失態了。
見到這人,我心裡立刻湧起一陣極其詭異陰森的寒意。
這人我和發哥都認識,發哥對他更是熟悉到無人可比。
因為,來的是李東尼!
李東尼眼珠轉動,在我和陳發的臉上掃過,陰測測道:“你們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可你們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陳發冷靜下來,盯著他陰鶩的眸子,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誰,有什麼居心,我只想警告你一句,你在玩火。”
“到底是誰在玩火?”李東尼針鋒相對。
隨著一陣狂妄的桀桀怪笑,徐四海走了進來,“謝安,你膽子可真大,居然幹這謀財害命的勾當,我以前倒是小瞧你了。”
“大哥!”突然的變故令徐含笑有些不知所措。
見到徐四海出現,之前懶得想的問題,全都一股腦湧了上來。
他忽然痊癒,在徐含笑的‘葬禮’上說要揭穿我的惡行。
接著,徐含笑莫名康復。
然後,徐四海和李東尼一起來了飛燕……
真正的李東尼在哪裡,恐怕沒有人比我和陳發更清楚。眼前的李東尼必定是別有居心的人冒充的。徐家兩兄妹的身體康復,或許和這假李東尼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想到這裡,我重新審視徐含笑。
我笑了,發自內心的對李東尼說:“不管你是誰,我都要先謝謝你,真的,謝了。”
徐含笑動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緊抿嘴唇不語。
“你謝我什麼?”李東尼眼珠轉了轉。
我沒回答,輕輕推開他,走到外間衝周冰方淼等人揮了揮手,“飛燕基金代理人是我和陳發,飛燕的法人是我,在這件事沒有查清楚前,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嗎?”
周冰等人對視一眼,點頭齊聲道:“明白。”
我回頭對陳發笑道:“發哥,看來我們還必須得跟警察同志們走一趟了。”
陳發微笑點頭,對一個領導模樣的警察說:“我要先打個電話。”
“阿發,你他媽什麼時候開始把自己當成人物了?現在警察抓人,你說打電話就打電話?”徐四海乖戾道。
“你先告訴我你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陳發冷眼看著他。
發哥是真正的南洋船王、海上霸主,雖然只是一瞪眼,顯露出的氣勢卻是凌厲無比。
徐四海和他目光一對,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半張著嘴,竟是一時間不敢再開口。
陳發打電話的同時,我給老白打了個電話,然後,兩人一起被警方帶走。
被帶到警局,兩人立刻被分開接受審訊。
今時不同往日,我自然不肯跟警察多說,只說等律師來。
飛燕的律師團隊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
這並不是說他們消極怠工,而是按照發哥的指示,等待一位重要人物一起前來。
這人姓程,名鴻波,是東尼海運成立初期就跟隨李東尼的金牌律師,也是李東尼,即現在的發哥最信任的人之一。
程鴻波趕到後,雖然竭力和警方進行交涉,我和陳發卻仍是沒能在第一時間被保釋,而是被分開關進了拘留所。
這和程大狀的能力無關,而是因為我和發哥被指控的罪名非常嚴重——涉嫌謀殺原東尼海運集團主席李東尼;偽造公函檔案,企圖侵佔他人鉅額財產。
李東尼是國際超級大亨,名下資產數百億,案情重大可想而知。就算警方現在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但是由李東尼本人出面指控,警方想不重視都不行。
好在我和陳發現在也都有著一定的影響力,被獲准和律師見了一次面。
之後,我就開始了人生中第三次鐵窗生涯。
雖然發哥讓波爺(我們對程大狀的尊稱)給我帶話,讓我不用擔心,他會處理好此事。可我還是忍不住多想。
南洋船王忽然出現,對我們做出如此嚴重的指控,警方又怎會不第一時間核對他的身份資訊?
雖然說現代整容技術發達,但那也只能改變一個人的外形、容貌。
指紋、耳廓和血型等身份密碼是決計無法改變的。
只要稍有常識的人,就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如果對方只是隨便找個人來冒充李東尼,很容易就會被戳穿。
現在我和發哥被拘留,前提就一定是李東尼的身份被確認了。那麼,這個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