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事生非、是刻意和他作對一樣。
但越是這種‘清晰’的思路和‘符合’邏輯的言語表達,越能證明,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魔!
想起朱倩被害死時的情景,我強壓怒火,沉聲問道:“我是謝安,你是誰?”
老者垂目道:“老夫是南洋猜王首徒,森格林慶!”
猜王是誰,此時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我瞄了一眼被吊著的徐鶯鶯,心念轉動間,向前邁了一步,同時揀了個最無關緊要的問題問面前的老瘋子:“孟剛交給你的透骨陰陽鏡現在在哪裡?”
森格林慶聞言,竟然渾身猛一抽搐,像是想到了什麼令他感到痛苦不堪的事,繼而用兇狠變`態的目光惡毒的瞪向徐鶯鶯。
嘴裡卻仍是顯得很‘平靜’:“那面鏡子的確是好東西,它可以令許多降術都事半功倍。可惜,老夫剛到東瀛彈丸之地,陰陽鏡就被一位故人之後盜走了。”
他猛然轉過頭,先是惡狠狠的瞪著我,接著,目光變得無法形容的怪異,居然咧嘴一笑:“嗬嗬,那位故人之後說,那晚在峳田家裡,施術破我法門的,其實是你,謝安?”
雖然他神情語調詭異,但是這麼一來,無疑印證了他就是禍害芽子的元兇。
故人之後?
回想當晚,他的生魂是被鬼冢理子帶走的。
所謂的故人之後,是鬼冢理子?
我強忍著疑惑,又假裝不經意的往前邁了一步,“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想知道,我朋友的陰陽鏡現在在哪兒?”
“陰陽鏡是你朋友的?”
森格林慶居然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這樣就說的過去了,陰陽鏡是好寶貝,人人都想得到,我那乖徒兒把它獻給我,怪不得你會殺他。”
“陰陽鏡在哪兒?!”我盯著他冷聲逼問,同時快步向前逼近。
森格林慶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嘿嘿,小子,你真當老夫是傻子麼?”
話音未落,他左手猛地一揚。
我就感覺一股無形的,甚至是鮮活的壓力向我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
與此同時,他居然鬆開了右手的繩頭。
被吊起的徐鶯鶯沒了牽扯,立刻向著地面的狼牙棒墜去。
我大驚失色,渾然不顧撲面而來的襲擊,右手猛然將量天尺甩向固定狼牙棒的木凳。同時左手擋在面前,跟著快步衝上前搶救。
我一門心思在徐鶯鶯身上,眼角的餘光卻瞄見一道紅光自我身上飛射而出,在發出耀眼光芒的同時,宛如一道紅色閃電般在我身前飛速的躥動。
刺客出擊,我身前的壓力頓時消除。
量天尺被我奮力甩出,砸在板凳上,硬是將板凳連帶狼牙棒磕開半尺。
就在徐鶯鶯離地面不到兩尺的時候,我終於飛撲而至,攔腰將她抱在懷裡,半空中猛一擰腰,翻身落在了牆角。
我來不及檢視她的狀況,抓起量天尺就要衝上前和老妖搏命。
沒想到這時刺客已經把對方發動的邪門攻擊全部消除,倏然飛射向森格林慶的面門。
“地煞仙!”
森格林慶大驚,呼聲中竟還帶著五分的興奮。
這妖人雖然看著老邁,身手竟然出奇的迅捷矯健。
發出怪叫驚呼的同時,居然一個滑步側身閃過地煞仙的致命一擊。
地煞仙雖然是爬蟲,但在空中卻能屈尾彈射,一擊不中,即刻調頭改向。
不料老妖奸猾無比,避過一擊後立刻躥到樓梯口,竟然身子一彎,頭衝下,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通往藏寶閣的樓梯本來就陡峭,只一眨眼他就滾到了底,奪門而出,竟學我剛才的樣子立刻將鏡門關閉。
門外兀自傳來他癲狂的叫囂:“謝安,還以為你只是個不入流的角色,沒想到你竟有能力讓地煞仙認主。老夫終於找到對手了,老夫終於有對手了……哈哈哈哈……”
我大怒如狂,三步並作兩步追下階梯,再去推鏡門,居然怎麼都推不開了。
猛力踹上兩腳,也是無濟於事。
藏寶閣顧名思義,本來就是藏斂寶物的地方,如果不熟悉機關,門戶哪是那麼容易開啟的。
鏡門嚴絲合縫,地煞仙也只能回到我身上。
聽著那瘋魔老妖的笑聲漸行漸遠,想到樓上的徐鶯鶯,我只得又回到上面。
剛才一門心思和老妖周旋,並沒有仔細察看徐鶯鶯的狀況。
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