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術種類繁多,最主要的分為藥降、飛降和鬼降三種。
三者並駕齊驅,各有所強,飛頭降就是飛降中至強的邪降之術。
如果說藥降者毒,鬼降者陰,那麼研習飛降,並且能煉出飛頭降的,就一定是殘忍至極,內心扭曲的超級變`態`狂。
因為,煉製飛頭降的方法已經不能用殘忍來形容了。
飛頭降又分兩種,一種是降頭師自身修煉。
修煉分七個階段,每個階段需七七四十九天,前兩個階段每天都要啖食一個新出生的胎兒。胎兒純粹是由陰陽精血凝成,啖食的越多,降頭師的法力也就越高。到了第三個階段,降頭師的頭就能脫離身體,這時單單吃胎兒已經不足夠了,而是不分人畜,逢活物就要吸血的。
當然,修煉飛頭降對降頭師自身來說也是非常兇險的,而且即便煉成,也有很多的禁忌。
譬如修煉之初,飛頭離體,連著體腔內的臟器、腸子也會跟著一起飛出去。
此種飛頭是見不得陽光的,如果飛頭外出覓食的時候,腸子被尖銳物體掛住,又或者被人為牽制、被惡獸追咬,不能在天亮前回到身體,等到日出,就會化為一灘膿血。
等到熬過七個階段,飛頭降成,那幾乎就是超過惡魔的存在。不過這時依舊是懼怕陽光的。
正因為此種飛降風險頗多,除非對誰有著不可解的深仇大恨,甘願煉降復仇,否則一般降頭師是絕不肯以身犯險的。
另外一種就是用他人的頭顱煉降,而且所需之人必須得是女子。
降頭師首先要找來一個合適的女子,用自己的精血使其受孕,這樣才能確保煉成的飛頭降肯聽命於自己。
之後,再利用特殊的方法,讓被煉製的女子眼睜睜、活生生的看著自己的頭被割下來,用邪術,以及被煉製者自身的極度恐懼把魂魄封存在頭顱內。
接下來,同樣要經過七個階段,近三百多天的煉製,要啖食無數胎兒生靈,才能煉成飛頭降。
用他人煉降,對降頭師本身來說是沒什麼兇險的,但是成功的機率非常的低,往往要嘗試幾次,甚至十幾次才能煉成。
期間要殺害多少性命,那就可想而知了。
終上所述,無論是煉製哪種飛頭降,降頭師本身的心理已經不單單能用扭曲來形容了,沒有十分的變`態、百分的惡毒,是絕沒有成功的可能的。
正常人更是聞之喪膽,連嘗試的想法和勇氣都沒有。
眼前的白髮老者無疑是飛頭降的主人,也就難怪他會用如此變`態的手段對付徐鶯鶯了。
更不難想象他因何有那麼狠的心,把一個女人削成‘人棍’,將其綁在吊扇上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至於峳田芽子是此人所害,那是來自我強烈的直覺。
我沒見過這老頭,卻在峳田家的車庫裡見過他離體的生魂,所以才會下意識的有所察覺。
我已經顧不上想他為什麼要如此對待這些個柔弱的女人了,這種變`態妖人的心思是正常人難以琢磨想象的。
我現在只想著該怎麼把徐鶯鶯救下來。
因為,徐鶯鶯被吊在狼牙棒上頭,那狼牙棒足有一尺長。如果落上去,那就不光單純的對她身體的某個部位造成傷害,而是會要她的命的。
而此刻,吊著她的繩子,另一頭,就攥在白髮老者的手裡。他只要一鬆手,徐鶯鶯就會在極度痛苦中死去。
這時,老者的眼角猛地抽搐了兩下,再度發話了:“你是謝安?老夫和你無冤無仇,甚至算得上是同門,你為什麼要三番兩次壞我好事?”
“有嗎?”我快速的瞄了徐鶯鶯一眼,假裝驚訝:“我們見過面嗎?”
這次老者的眼角連同嘴角一起狠狠的抽了一下:“你先是破了老夫煞費心血培製成的蠱屍,將它佔為己有,老夫念在和你同為降頭師,不與你計較;可老夫這把年紀,好容易才收了一個合心意的關門弟子,他才剛剛小有所成,就被你用邪法給殺了,你這就欺人太甚了!”
我的瞳孔驟然一縮,一隻詭秘醜惡的怪鳥形象浮現在腦海中。
想起幾次遭遇降術都不期而遇的屍鵰,想到朱倩的遭遇,我終於明白,眼前的白髮老者,竟是遭逢多次的那個幕後的邪降妖人,他,是孟剛用透骨陰陽鏡獻禮,換來的師父!
老者的思路似乎很清晰,甚至言語間還顯得頗為委屈、氣憤,就好像他把趙小丹煉成蠱屍、收孟剛為徒害死朱倩是理所應當,而我橫加阻攔,殺了孟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