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說所在的山洞是墓穴,徐含笑忍不住一聲低呼,小臉明顯發白。
畢竟是女人,就算再彪悍,對於某些事物,還是會本能的感到恐懼。
其實在東北被黃皮子帶進墓穴,後又莫名其妙的經歷了滇南蠱母墓一行……我雖不是盜墓人,對墳墓中特有的氣息也多少有些感覺。從一進來,我就差不多想到了這山洞是怎麼個所在。只是看破不說破,和直接點破是兩種不同的心境。
現在聽齊宗一說,別說是徐小三了,就連老白的表情都有點不自然了。
又過了一會兒,徐含笑捱過來,拉了拉我的袖子,小聲說:“我想去方便。”
我本來想說,想撒尿就去啊,可是看她忐忑的樣子,明白徐小三這是被齊宗的話嚇到了,不敢一個人去。
“我去解個手。”我起身,拿了根防水手電和兩件塑膠雨衣。
走到洞口,看著外面傾盆如注的大雨,我有點頭大,“你大號小號?”
“嗯嗯。”
“嗯嗯?”我汗了一個。
也難怪,這可能是女孩子在男人面前最含蓄的表達方式了,畢竟徐小三還沒熟到直接對我說‘我要拉屎’的地步。
我打著手電四下看看,讓她等會兒。
斜下里走到一邊的樹叢裡,胡亂踹倒一片雜草,把一件雨衣搭在灌木上,算是弄出個簡易的臨時茅房。
回到洞口,把另一件雨衣和手電遞給徐小三,“去吧。”
徐小三抿抿嘴,回頭往洞裡瞄了一眼,再看看那個臨時茅房,還是有點畏縮。
無奈,我又回洞裡拿了個手電,打亮了照著‘茅房’,把臉扭到一邊,算幫她站崗壯膽。
此情此景此事,實在是尷尬的很,我估計我要是跟她一起過去給她放哨,她也不可能願意,有哪個女人願意讓男人聽到自己大解的動靜?
徐含笑鼓了鼓氣,套上雨衣快步走了過去。
我摸出根皺巴巴的菸捲兒點著,邊抽邊給她照亮。
一根菸抽完,沒見她回來,就又等了一會兒。
“你好了沒?”我有點沉不住氣了。
沒有回應。
不得已,我只好偏過頭側目往那邊瞄,眼角餘光一掃,不禁一愣。
徐含笑已經不在‘茅房’了,而是打著手電,正在深一腳淺一腳的往一座山上走,而且已經走出了很長一段距離。
“含笑!你幹嘛去?”我喊了一聲,喊聲被雨聲淹沒。
見徐含笑沒反應,我急忙冒雨追了過去。
這會兒雨水已經把山給澆透了,沒走多遠,我就滑了一跤。爬起來緊追了一陣,終於趕上去,一把抓住了徐含笑的手腕,“你幹嘛去?”
徐含笑明顯一哆嗦,站定了身子,卻沒有轉身。
之前為了晾乾頭髮,她把丸子頭鬆開了,此刻長髮披散,我從側面看不清她的表情。
見她麻木不應,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一隻手搭住她的肩膀,慢慢的把她扳的面向我。
看清她的臉,我一口氣堵在了胸口,頭皮上的血管都像是在一瞬間同時炸開了,大腦陷入了因為極度驚恐造成的短暫缺氧狀態。
徐含笑的面板還是一如既往的雪白,可就在她雪白的臉龐上,竟浮現出一層蜘蛛網一樣細密的暗紅色血線,一直蔓延到她纖細修長的脖子,乃至全身……
看著她失神的眼睛,我只覺得一陣巨大無比的恐慌襲上心頭。
我不知道她出了什麼狀況,想要拉她回去山洞,讓老白幫著檢視。
可就在這時,徐含笑突如其來的一甩手,掙脫我向山上跑去。
“老白!百曉生!出事了!”我扯著嗓子大聲招呼著,也不管老白他們能不能聽見,撒腿就往山上追。
我是真慌了,我不明白在徐小三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卻知道那一定是極恐怖的,她跑的太快了。
在泥濘的寸步難行的山路上,像猴子一樣的飛跑,這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現在徐含笑做到了,這無疑是以身體的損傷為代價的。
我急火攻心,咬著牙,拼盡全力的追,可山地實在太滑了,這時候不是說肯拼就能做到的。
等我追上山頂,徐含笑已經改為往另一邊的山坳裡跑,自上而下,速度更是快的驚人。
我不顧一切的跟著往前衝,衝到半山腰,眼看距離拉近,猛地一躍而起,向她身後撲去。
本來以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