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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氣只能順出來

不等對方開口,我就掛了電話,並且關機。

我悻悻的看向海夜靈,可沒等開口,她就像一隻暴怒的母獅子一樣張牙舞爪的又撲了上來。

“靈姐,冷靜!”

藍蘭從後邊抱住她,“小安子是有了安排了,他是故意讓我們回來的。她在電話裡故意說蘭花就是個小跟班,是想袁向仁和姓周的不再害她、不敢再動她!”

海夜靈被拉住,卻仍然偏著頭瞪著我喘粗氣,樣子像極了被激怒的鬥牛梗。

我就納了悶了,連藍悟能都聽出門道了,一向精明的海老總怎麼就反應遲鈍了呢?

被審訊了整整一個下午,又折騰了半夜,我頭昏腦漲,也懶得再多解釋,招呼老白回了房間,出門前回頭對海夜靈和藍蘭道:“袁家任何人打電話來,都別接。”

第二天四人在餐廳碰頭,我剛開機,袁向仁就又打來了。

“你對子潮做了什麼?你現在在哪兒?”袁向仁咬牙切齒的問。

我說:“我在機場,天子腳下太危險,還是回鄉下比較安全。”

“呵,你現在可是保釋出來的,怎麼可能離開?”袁向仁道。

我笑道:“袁老,旁人不知道,您還能不瞭解什麼是特權階級?我是被保釋出來的沒錯,您就沒問問是誰保我出來的?”

“你和顧家有什麼關係?”袁向仁又驚又怒。

“我要說我和安雅一見鍾情,您信不信?”

話音未落,海夜靈忽然把刀叉往桌上一拍,站起來拉起藍蘭,“我們走。”

我衝老白使眼色,讓他去穩住可能因為大姨媽提前拜訪而失去穩重的海老總。

電話那頭很長一段時間都只傳來喘粗氣的聲音,接著就聽袁向仁沉聲說:“那個蘭花沒事了。子潮的生魂呢?”

“生魂?什麼生魂?”我繼續跟他裝糊塗。

“我們見個面,好好談談吧。”袁向仁強忍怒意道。

我忙說:“可別,您請的高人動不動就潑人茶水,我可受不了,再說了,我就要上飛機了,沒時間吶。”

“姓謝的,那個蘭花只是暫時沒事,我不保證她下一秒鐘會不會出狀況。”袁向仁再次顯露兇毒本性。

我水米不進,嘆氣道:“唉,現在打工的都不容易啊,不光要當牛做馬,還有隨時賠上小命的危險,我也是打工出身,真替那個小助理覺得悲哀。

不過我這人一直奉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平安,我當然開心,她死了,又與我何干?二老先生,您年輕的時候,情義是老生常談;現在,錢才是老生常談。

是不是因為我太低調了,所以您忘了,我現在也是個商人?蘭花有事,我心裡肯定不痛快,可那僅僅是不痛快,不然您還想我怎麼樣?不過我奉勸您一句,最好別讓我不痛快,我這人氣性大,稍微有點不痛快,氣就窩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難受的很。”

我冷哼一聲,掛了電話。忍不住再次感嘆,都說老來修德,忠厚長者,偏有人活了大把年紀仍是頭生瘡、腳生膿,一肚子的壞水。

還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了?

“你狗日的不做反派太可惜了。”

聽到老白的聲音,我咬著一塊叉燒轉過頭,就見他和海夜靈、藍蘭站在一旁一起瞪大眼睛看著我。

三人回到座位,藍蘭撓了撓頭,“小安子,你說話怎麼這麼嚇人啊?你到底想幹嘛啊?”

“從監獄出來的時候,我對自己說過,永遠不會再被關進去。”我咬著牙,捶了一下心口,“現在我這裡堵著一口氣,只能順出來,絕不會嚥下去。”

海夜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這時蘭花打來電話,我對海夜靈說,告訴她我們已經登機了,讓她自己買張機票回去。

海老總似乎又恢復了以往的睿智,立刻照我說的說了。

掛了電話,順手關了手機。

老白也大體猜到我是想故佈疑陣,耗著袁向仁,招呼藍蘭一起關機,“嘿嘿,袁老二打不通電話,一準兒以為我們真搭飛機回去了,非得急吐血。”

“你怎麼不關機?”海夜靈向我的手機瞄了一眼。

我苦著臉說:“保釋期間關機超過二十四小時,我就該遭通緝了。”

我這麼安排,一方面是想耗著袁向仁,另一方面是想讓他以為除我之外,海夜靈等人全都離開了天津,這樣就不會再去打她們的主意了。不料百密一疏,一個自以為周全的決定,過後卻引發了另一場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