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袁老二有兩張臉,是不能結交的白眼狼。呵,仇叔你當時還說他太武斷了,現在看來,國師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國師!
我驚出一頭汗。早猜到仇精武來頭不小,沒想到他竟是官方術士第一人,怪不得袁向毅都對他老婆應天彩畢恭畢敬呢。
我正想借機再請教他一些問題,口袋裡忽然傳來一陣涼意。
“不會吧?”我把手伸進褲兜,摸到那陰魂不散的東西,欲哭無淚。
我讓老白把幽冥令扔了,沒想到這東西還真是牛皮糖,自己特麼的跑回來了!
我把玉牌取出來。
仇精武“咦”了一聲,隨即露出了釋然的神情,好像心裡原本的疑惑在看到玉牌的一瞬間全都解開了一樣。
我看了看玉牌反面,還是‘杜鵑’兩字,只是發出的綠光比先前更急更盛了些。
“杜鵑,杜鵑……杜鵑沒有,牡丹有一個,搞不搞她啊?”我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
“杜鵑?”顧安雅忽然上前一步,“袁子潮的老婆好像就叫杜鵑。”
“袁子潮有老婆?”我愕然,繼而氣憤,媽的,有老婆還打海老總的主意?
顧安雅點點頭,“聽說他老婆三年前死了,好像是病死的。”
我心說這才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呢,老白猜對了,杜鵑不光是人名,還和袁家有關係。看來幽冥令也不是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瞎傳的,要找的人、抓的鬼,都在我們附近啊。
手機震動,我拿起來一看,是海夜靈打來的,接通了,說話的卻是藍蘭,“小安子,你在裡面還能打電話?”
“出來了,你們在哪兒呢?”
“我們在XX醫院,你快點過來吧,出大事了。”
我剛想問出什麼事了,對面一陣嘈雜,然後電話就掛了。
我問仇精武XX醫院在哪兒。
顧安雅說她送我去。
我瞄向仇精武,“您……”這可是當代國師,殺人嫌犯一句話就能從局子裡撈出來,如果他肯跟著幫忙,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
仇精武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微微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年輕人,有些事還是要獨自去面對的,不經歷些風雨,怎麼能乘風破浪呢。”說完,居然帶著光頭女鬼轉身上了一輛車,徑直走了。
我也不敢耽擱,忙跟著顧安雅上了她的糞叉子(瑪莎拉蒂)跑車。
路上,兩人才真正開始相互瞭解。
她原來是一家大型企業的老總,資金實力不輸飛燕。
她為人很謙虛,但是我還是聽出來了,她家中有人在京做官,是典型的紅頂商人。
同為女強人,我忍不住拿她和海夜靈做比較,發現這是多餘的。
論外貌,兩人各有千秋不相伯仲;論能力,海夜靈的商業頭腦是不庸置疑的,顧安雅雖然財力更雄厚,可頭上有紅頂子遮風擋雨,當然順風順水,這一點兩人無從比較。
顧安雅的確和李東尼是深交,知道他變成了陳發,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把公司更名為飛燕。
我沒跟她解釋,對於別人的秘密,我沒資格宣揚。
到了醫院,我給老白打電話,然後來到了特護病房。
在病房外見到滿頭大汗的老白和海夜靈、藍悟能,才知道出事的是蘭花,她忽然高燒不止,甚至幾次心跳驟停,經過醫生全力搶救,才剛剛穩定了些,具體病因卻查不出來。
“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我皺著眉頭問老白。
“傍晚從警局出來,她樣子就有點不對勁,還沒到賓館,她就昏過去了。”回答的是藍蘭。
“百曉生,你替她檢查過沒?”我指了指老白脖子裡的荷包。
老白一愣,“你懷疑她中了蠱?我給她聞過荷包了啊。”
我搖搖頭,“白頭蚺的鱗片不是萬能的,她忽然病成這樣,應該和周德全有關,當時只有我和她被茶水潑到了。我之前在拘留室遇上了鬼降,恐怕就是周老頭搞的鬼。那個周德全可能是降頭師。”
“安,蘭花不能有事,不然我們怎麼向噶努大叔和噶努嬸在天之靈交代啊!”海夜靈拉住我的手抹著眼淚道。
我抽出手,攬住她後背拍了拍,“不光是因為噶努叔的託付,她是被我牽連才會這樣,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她。”
老白苦著臉道:“我們對降頭一無所知。”
“不需要,我只要知道袁向仁或者袁子潮在哪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