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或許這裡真有鬼,但應該不是什麼狠角色。
這家酒吧的規模著實不小,關鍵為了有相對私密的空間,酒吧的裝修佈局都錯綜複雜的很,現在被燒得凌亂不堪,一眼望去到處狼藉,實在很難在一時間找到目標,甚至不知道該往哪邊走。
邊城大步走到我面前,沉聲說:“這裡我來過不只一次了,還是我帶你們走吧。”
我點點頭,跟著他往左走,繞過被火燒塌的隔斷,往前走了大概五米遠,邊城猛然停下腳步,把配槍掏出來瞄準了一個角落。
我緊跨兩步趕到他前頭,定睛一看,就見一張殘破的桌子下面,有一個人正背對著這邊蜷縮在那裡。
感覺到攝魂戒的感應直指那人,我急忙把邊城撥開,把量天尺抽了出來,“出來!”
那人像是被嚇到了似的,身子猛地一抖,顫顫縮縮的轉過了頭,嘴角抽搐了兩下,擠出一抹怪異的笑容,“嘿嘿,爺爺好。嘿嘿,這裡好暖和。”
康銘和老白這會兒也都跟了過來,康銘看清那人的模樣,不禁驚道:“崩牙哥!他……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說:“他是鬼。”
老白問:“崩牙哥是誰?幹嘛地?”
“五年前,他在北街給人看場子,就是個混子。後來他的女朋友、一個小啤酒妹讓人給下了藥那個了,他和對方拼命,對方人多,把他頭打壞了。那個啤酒妹不但不管他,最後還下了海。他沒家人,也不肯去救助站,就一直在北街一帶要飯。他以前是個狠人,眼睛長在頭頂上,所有混混都看他不順眼,所以總欺負他,拿煙、拿錢哄他叫爺爺。因為那場架,他沒了門牙,所以都叫他崩牙哥。”
回答老白的是邊城。
“他是上個月病死的,說白了就是凍病了,凍死的,就死在後面的垃圾站。”康銘嘆道。
“唉,也算是個人物。”老白嘆了口氣,拿出一道黃紙符,“死都死了,就別在陽世遭罪了,我送他一程吧。”
老白剛想點著黃符,崩牙哥忽然愣愣的盯著邊城手裡的配槍,“你也是警察?”
見他從桌子下面爬了出來,我急忙攔了老白一把,“等等。他是上個月死的,酒吧著火也是上個月,也許他知道一些我們想知道的東西。”
崩牙哥上前一步,咧嘴笑道:“警官,你們有同事也在這裡喲!”
“唉,原來傻子變成鬼以後也是傻子。”康銘嘆道。
“別說話!”老白推了他一把,看向我。
邊城到底是老牌刑警,已經聽出崩牙哥話裡的古怪,嚥了口唾沫,問:“誰在這兒?”
崩牙哥眼珠上翻,一隻手從肋下伸出來,伸出兩根指頭比劃了比劃。
邊城一愣。
我笑笑,摸出煙盒,抽出一支點燃了放在一旁的破桌上。
崩牙哥嘿嘿笑著向我連連點頭,伸手把煙捏了起來,膩性的吸了一口,享受的吐著菸圈兒。
“說。”我冷冷道。對於這種人,我實在欠缺同情,哪怕他再可憐,我只能說他是成年人,變成這樣是自己作的。沒大腦,別生存。
崩牙哥又使勁吸了兩口煙,手一抬,卻是指著下方,壓著嗓子,鬼鬼祟祟的說:“下面,那個女警姐姐昨天來了,就沒走,她就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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