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痞子被打的哭爹喊娘,連聲喊服了。
這時那後生才停了手,警告他們:“以後別再來這裡,如果你們敢找縮骨龍的麻煩,我要你們的命,姓殷的說的出就一定能做到!”
我們三人聽胖老闆述說,都覺得熱血沸騰,催他接著說。
胖老闆卻擰起了眉頭,說痞子們被打走後,縮骨龍找他買了只麻油雞,走到那傷痕累累的乞婆面前,讓她拿回去吃。
沒想到那乞婆忽然面露猙獰,像瘋了似的撲到他身上,一口就把他的耳朵咬下來吞進了肚子。
即便那個姓殷的後生仔身手敏捷,也被這突發的一幕弄的措手不及。
眼見乞婆再次張嘴咬住了縮骨龍的臉頰,他才反應過來,上去伸手捏住了乞婆的顎骨,使個巧勁將她制服。
“唉,可憐縮骨龍,就做了那麼一次好人,就被害得破了相啦。”胖老闆嘆息道。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啦!”一個聲音笑嘻嘻的說道。
幾人同時轉頭,就見一個身材矮小、只有一隻右耳、左臉有塊觸目驚心疤痕的青年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雖然是頭一次見面,我們立刻就知道,這青年就是縮骨龍了。
‘尋找黃飛鴻’之旅講述到這兒,我猛然閉了嘴,陰沉著臉不說話了。
“小安子,你特麼要是學百曉生吊人胃口那一套,我削死你!”藍蘭氣道。
我翻了下眼皮,氣淋淋道:“我才沒心思吊你胃口呢,我就是忽然想到了一個有神經病的二逼。”
海北燕忍不住問道:“誰啊?”
海夜靈微蹙的眉頭突然展開,詫異道:“那個後生姓殷,該不會是……是賊王殷天吧?”
“除了他還有誰?”我黑著臉道,“當時縮骨龍告訴我們,經過那次的事以後,公子仗義,不但賙濟他,還用草藥幫他戒了毒`癮,並且出資給他開了間冷飲鋪子,對他來說算是因禍得福,也算是仗義出手的報答。”
在當時我們是不知道縮骨龍口中的‘公子’是有另一個含義的。年前聽錘子說過,盜賊殷天還有另外一個綽號,叫做賊公子。那後生姓殷,又被身為小偷的縮骨龍尊稱為公子。
時隔多年再回想此事,哪還能猜不出那後生仔的真實身份。
藍蘭聽我說起盜賊殷天的事,按著我的肩膀道:“如果我還是警察,一定能幫你把那個神經賊抓起來!可惜,我已經退出警界了。”
“聽說你是被開除……”
“我艹你大爺!你敢再說?”
我:“……”
海夜靈問道:“那後來呢?那個乞婆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忽然想到那個裝逼仔是殷天,我有點意興索然。可故事說了一半,如果不接著敘述,怕是藍悟能第一個就得掐死我。
於是我振了振精神,繼續往下說。
那時候本就不是旅遊的季節,胖老闆的攤子又開在城郊,左右沒什麼生意,他就和縮骨龍一起跟我們吃喝起來。
話題又回到乞婆身上,我們卻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乞討的女人,卑賤到了逢人就磕頭的地步,卻是磕完頭不問自取。可一旦有人主動給她吃的,就會被她攻擊。
按照縮骨龍的形容,那絕不是普通的撕咬洩憤,作為當事人,他說當時感覺如果沒人阻止,那女人就會把自己一口一口的吃進肚子!
“那女人真是瘋子嗎?”我疑惑的喃喃道。
再看老白和石頭,顯然也都有著相同的疑惑。
我們剛和乞婆近距離的接觸過,她那眼神、表情,無論是暴走前還是暴走時,都不太像是一個神經病患者。
那時我們三個本就是無事生非的年紀,何況碰到了這樣奇怪的事,就想找找那乞婆,弄清她到底是怎麼個狀況。
可是我們三人身上的旅費實在不多了,再多待下去,連回程的火車票都買不起了。
得知我們的想法和難處,縮骨龍拍著胸脯說讓我們住他那裡,吃喝他全包了。
他本來就只比我們大幾歲,雖是小偷,卻也有著幾分江湖俠義,關鍵是,他做了一次好人,卻被破了相,變成了一隻耳,就算他是黃飛鴻,就算不積下怨恨,好奇知道原因總是難免的,否則也太冤枉了。
於是三人一合計,決定就住他家,直到把那乞婆的由來查清楚為止。
值得一提的是,當我們離開燒臘攤的時候,石頭多嘴向胖老闆問了一句:“胖叔,你說那天你想出手收拾那幾個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