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樹樁推開一些,握著尖刀往下看,發現這地洞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我以為這只是個菜窖一樣的地窨子,沒想到下面竟然是一條水泥砌成的樓梯!
我咬咬牙,把那具詐屍身上的黑雨衣扒下來套在了身上,胡亂撕了塊衣服蒙在臉上當做偽裝,把尖刀藏在雨衣的口袋裡,沿著臺階走了下去。
下到底,我更是覺得匪夷所思,下面竟然是一條狹長的通道。
通道很窄,僅僅只能容一個成年人透過。通道的盡頭有一盞白熾燈,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我順著通道亦步亦趨的走到頭,發現這竟是一個丁字形路口,兩邊同樣有著狹窄的通道,而且都十分的短,在通道的盡頭必定還有拐角。
我並沒有糾結走哪邊,因為外面的暴雨給我帶來了便利。地上有著先前黑雨衣以及那個女人清晰的腳印,腳印或許不會延續的太長,但是在眼下跟著腳印走是絕對不會錯的。
連著轉了幾個彎,腳印已經不見了。
我心裡的疑惑在此刻達到了極點。
岔路是沒有了,可這通道蜿蜒曲折,實在也太長了。
就在我滿心忐忑的時候,拐角處猛然閃出一道人影。
兩人一照面,他劈手就揪住了我雨衣的領子。
我一直伸在雨衣口袋裡的手攥緊了尖刀,低著頭,抬著眼皮,透過雨衣帽簷看著他。
這是個高個子男人,沒戴口罩,從我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他的嘴,肥厚的下嘴唇上有一個豁口。
豁嘴不由分說,狠狠一腳踹在我肚子上,“媽了個巴子的,你他媽的又溜出去嗑藥了?”
我被踹的跌坐在地上,腦袋撞在了一側的牆上,我聽出這豁嘴就是之前在上面打了同伴一拳的那個傢伙,他好像是這幫人的頭目,所以我抱著生疼的肚子,低著頭不敢出聲。
“別他媽裝死,趕緊起來,跟我去見阿姐。”豁嘴罵道。
我忙不迭的點點頭,笨手笨腳的爬起來,跟在他身後向前走。
又走了相當長的一段路,前面傳來一陣女人的呻`吟聲。
想起那個沒穿衣服的乞婆,我又是憤怒,又是緊張。
“媽了個巴子的,阿邦那個雞精,又在趁機搞女人了。”豁嘴罵了一句,我卻是不敢搭茬的。
“你平常廢話最多,今天怎麼不說話?你偷溜出去沒嗑藥?”豁嘴忽然停了下來。
我猝不及防,一下撞在了他後背上。
豁嘴猛地轉過身,劈手揪住我的領子,他的力氣很大,我被拎的腳尖都掂了起來。他的另一隻手徑直向我臉上蒙著的布抓了過來。
我知道形跡是無論如何都要敗露了,只能放手一搏。掏出尖刀狠狠向他心口刺了進去!
豁嘴的瞳孔陡然一縮,手裡抓著我蒙臉的布,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目光在驚疑中開始渙散,就那麼慢慢的,安靜的萎頓癱倒在地上。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豁嘴死在我面前,我忽然變得十分的冷靜,仍將尖刀藏在口袋裡,拿過他的電棒攥在手裡緩緩向前走。
又轉了一個彎,女人痛苦的呻`吟聲更加的清晰了,同時伴隨著男人喘息用力的聲音。
我聽的皺眉,緊走幾步,來到一間像牢房一樣有著鐵門的房間前。
透過鐵門上的小窗,就見簡陋破舊的小床上,那個光身子的乞婆正在被一個赤身醜惡的男人壓著。
我用電棒在鐵門上不緊不慢的一下一下的敲著。
只敲了兩下,被驚到的男人就從女人身上彈了起來,慌張的看向視窗。
那時我個子還很矮小,鐵門的小窗十分的高,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我雨衣帽簷下的眼睛。
房間裡光線十分的暗,那男人匆忙提好褲子,探著頭、眯著眼睛向外看了一會兒,“毒仔?”
我不回答,仍是一下一下的敲著鐵門。
男人鬆了口氣,笑罵道:“你個死毒仔,這是又嗨上了,你也是來瀉火的?嘿嘿,正好,這娘們兒今天開不了工,阿姐和豁哥也不打算再用她倆了,咱哥倆今天就給她來個二龍一鳳。橫豎都是死,讓她爽死算了。”
說著,他淫笑著走了過來。
我停止了敲打,把電棒頂在了鐵門上。
他剛把門後的鐵栓拉開,我就按下了電棒的開關。
他被電的猛一彈,側身倒向地面。
不等他倒地,我就狠狠一腳把門踹開,掏出尖刀照著他脖子裡補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