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發哥,就算的確有玫瑰夫人號的存在,那也只是個傳說,實在沒必要爭糾這樣的細節。”
陳發習慣性的揮了揮手,“不不不,你還是對航海不瞭解。如果你有這方面的經驗,然後仔細看那條船,你就會發現,玫瑰夫人號在出海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旁人。我絕對有理由相信,從離開海岸的那一刻,玫瑰夫人號上就只有玫瑰夫人一個人!”
我聽得皺緊了眉頭,一說到航海,發哥就變得有點神經質的狂熱,或許他有自己的理由這麼懷疑,可我實在不認為討論這些有什麼實質意義。
於是我問:“現在天工大王還在世嗎?你有沒有問過他,是什麼時候、在哪裡看到玫瑰夫人號的?”
陳發攤了攤手,“這兩個問題我都沒法回答你,因為天工大王不是我想見就見的,而是他想見誰就見誰,我也不知道他是否還在人世。還有就是,天工大王有個規矩,那就是你把材料交給他,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且從接收材料到把成品給你,整個過程中是不允許任何人提問的。”
我聽得連翻了兩個白眼,心說得了,這趟算是白耗時間了。
出門的時候,陳發突然對我說:“兄弟,謝了。”
“謝什麼?”我不解道。
陳髮指了指窗外,“呵呵,我看得出北燕整個人都有了轉變,那當然是你在幫她。”
我遲疑了一下,搖搖頭,“沒有人能真正幫的了她,只有你,只有李東尼。”
回到我的辦公區,一進門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
周冰和方淼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怎麼了?”我問。
方淼把一個資料夾交到我手上,和周冰一起朝我的辦公室指了指,“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拿著資料夾走進辦公室,卻沒發現任何異樣。
我正想回頭問,裡間卻忽然傳來“滴滴滴滴”的電子鈴聲。
我大步走到後面,搭眼往裡一看,頓時滿頭黑線。
一個穿著半休閒小西裝的丸子頭手裡拿著機場安檢用的那種電子儀器正像只小獵犬一樣趴在沙發上掃描。
徐含笑……她居然真的來上班了?
徐含笑警覺的轉過身,用儀器朝裡面的臥房指了指,“所有地方我都檢查過了,沒有危險。”
我:“……”
“呵,你還真是有錢,金鍊子都扔在沙發下面。”徐含笑把一條有著藍寶石吊墜的項鍊拎在手裡衝我晃了晃。
我臉色一變,皺起眉頭冷聲道:“如果你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個保鏢,首先要尊重你的老闆,不應該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侵犯他的隱私。”
徐含笑臉一紅,訥訥無語。
“開什麼國際玩笑。”我搖搖頭,回到外間辦公室。
徐含笑跟了出來,理直氣壯道:“我承認這次是我的疏忽,並且鄭重向老闆您道歉。”
說著,把那條項鍊用雙手捧著送到我面前。
我啼笑皆非,接過來隨手丟在桌上,“我跟你實話實說吧,我沒有選徐焱焱做我的秘書,是因為我迷信,名字裡有水的人旺我罷了,沒有其它意思,你實在是想太多了。”
“這和我現在的工作沒有關係。”徐含笑拿起我放在桌上的資料夾,翻開了放在我面前,“這是我的合同,你看下,如果沒問題就簽字。”
我看著新列印的勞務合同,更加哭笑不得,“如果我不籤呢?”
徐含笑冷笑,“呵呵,你是老闆,籤不籤當然是你說了算,食言而肥是你的權力。”
我本來是絕不吃這一套的,可礙於發哥和徐家的關係,也不好做的太絕。她耍大小姐脾氣,不外呼是還在賭氣,說什麼助理、什麼保鏢,也就是圖個新鮮,不如給她份閒差做做,省得她再糾纏。新鮮勁過了,不用我說她也就不幹了。
我抓起簽字筆,隨手在合同上籤了字。
徐含笑接過自己的一份,仍是那副冷嘲熱諷的鄙夷神情,“謝謝老闆您給了我這份工作,從現在開始我會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你,並且履行助理的職責。”
我剛喝了口咖啡,一下全從鼻子眼裡嗆了出來,“什麼?”
“你真該先好好看看合同的內容。”徐含笑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了出去。
我大致的掃了一眼合同,頓時如遭五雷轟頂。
靠!貼身助理、保鏢,期限還長達五年……
“這是誰打的合同?”我抓狂的向外面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