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縮骨龍倒是很有點黃飛鴻的風範。”海夜靈說道。
“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還真像,如果他不是一開始誤入歧途,說不定還真能成為大俠呢。”我笑道。
柳絮笑道:“和黃飛鴻最像的是,他們都娶了個年紀比自己大的女人。”
她衝海夜靈擠了擠眼,“海總,您今年貴庚啊?”
海夜靈哪能聽不出這古靈精怪的婆娘話裡的調侃,臉微微一紅,偏過頭沒理她。(海夜靈比我大兩歲,準確的說是一歲七個月。)
藍蘭皺眉道:“屍蛾……屍蛾不是隻會在屍體集聚的地方才有嗎?”
“那應該不是普通的屍蛾,而是降頭蟲。”蘭花說道。
見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自己,她忙道:“你們別忘了,我是苗人,就算不會養蠱弄降,也聽說過的。”
我看了她一眼,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藍蘭忽然跳過來,從後面勒著我的脖子道:“那個詐屍的黑雨衣叫毒仔?小安子,原來你在那時候就殺過人,你很有變`態殺人狂的潛質啊!你那時候才幾歲啊?毒仔……這個名字倒是更適合你,你有時候狠起來是挺可怕的。嗯,以後就叫你毒仔了!”
我:“……”
柳絮眼珠轉了轉,問我道:“世界上真的有問米請神這回事嗎?”
我心說這真是親姐,知道我在琢磨什麼。
我故意沒搭茬,瞄了海北燕一眼,轉頭對海夜靈笑道:“總啊,你家的紅酒真不錯,再開一瓶唄。”
海夜靈點點頭,又從酒架上拿了一瓶紅酒,開啟了放在我面前,“這是一個法國朋友送給我的,一瓶200歐元,我會從你工資里扣的。”
“不許剝削勞動人民。”我火道。
藍蘭撓頭道:“靈姐,我說你們的心可真寬,玫瑰夫人號可值一億呢,現在船丟了,你們還有心思開玩笑?”
“問米,真的能請到想請的鬼嗎?”海北燕喃喃問道。
我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剛想回答,藍蘭卻搶先道:“我師父說過,問米請鬼的確是有的,但是那隻能是過了頭七,在七七之內才能做的事。如果有哪個神婆說隨隨便便就能把死了幾年、幾十年的老鬼請上來,那絕對是騙人的,大耳刮子抽丫的準沒錯。”
我:“……”
“而且我和曉生討論過問米這件事,曉生說在南方是有真的會問米的神婆,請鬼上身,那必須得是停了經的老女人,那樣才能……”
藍蘭兀自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通關於問米的事,我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徹底蔫了。
我恨不得掐死這個二師兄,先殺後奸,奸了再殺……
老子費了這半天的功夫,就是為問米這件事做鋪墊,結果被她一杆子打的我措手不及,所有的計劃都被她給攪合了。
柳絮早就洞悉了我的心意,這時假做不經意的自言自語道:“石頭和錘子也真是的,都過完年這麼久了,還捨不得回來,漠北的生活真有那麼好嗎?百曉生這傢伙,左一個趙小丹,右一個駱珍妮,可真是……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幹什麼。”
聽她一說,藍蘭像是被針紮了屁股,拿起手機就跑回了房間。
我本來是想假裝問米,把李東尼的鬼魂‘請上來’安撫一下海北燕,現在被藍悟能一攪合,是再難進行了。
我嘆了口氣,對海北燕說道:“東尼兄死了,這是事實,但是我的確見過他。”
雖然海夜靈早就隱約猜到了一些,可聽我親口證實,還是不禁一震。
海北燕悽然道:“我能不能見見他?”
“有必要嗎?”我反問。
海北燕喃喃道:“我就只想見他一面,就只一面,哪怕一秒鐘也好。”
看著她失神的樣子,我忽然有些慶幸,慶幸藍悟能打破了我問米的計劃。
海北燕現在實在太脆弱了,脆弱到整個人就只有一根線一樣細的支柱支撐著。
她現在的精神是極難把握的,哪怕只是稍許一點言語的錯失,也會讓她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如果真的讓她見到李東尼的‘鬼’,恐怕一個控制不住,她就會芳魂歸逝。
我沉聲道:“你知不知道飛燕基金存在的意義?”
海北燕身子猛一震。
我起身,拿起桌上的紅酒和杯子,“他希望你好好活著,追尋自己精彩的人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期期艾艾。或許你們在錯誤的時間相遇,但是我相信東尼對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