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船醫生替陳發做了檢查,說他是運動過度導致體力透支,身體供氧不足。
徐家的人將他抬走後,藍蘭壓低嗓子問我:“你看出什麼沒?”
我剛想回答,徐鶯鶯和海坤等人一起走了過來。
海坤指著藍蘭給徐鶯鶯介紹說:“這位藍姑娘就是張真人的高足,四海的事,她或許可以幫上忙。”
徐鶯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表情像是我欠了她的錢一樣,對藍蘭倒是柔和的很,“藍小姐,我們家小海的事你大概也聽說了,他昨晚昏迷後,到現在還在犯糊塗,能不能請你幫他看一下?”
“徐四海?”藍蘭撓撓短髮,“他出什麼事了?”
徐鶯鶯一窒。
昨晚徐四海那種情況,但凡頭腦清晰些的都看出他不正常。我和他對賭的事怕是早就傳開了,可藍悟能這個女憤青,自從聽說海棠號上開賭,而且還有針對男人的特殊服務,就不怎麼愉快,估計是真不知道發生在徐四海身上的事。
海胖子和她算是熟稔了,知道她的性子,於是慢條斯理的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還時不時的咧徐鶯鶯一眼,毫不掩飾對徐家人的不友好。
藍蘭聽他說完,回過頭瞪我,“小安子,你一個月工資才多少?也學人家賭?”
我:“……”
藍蘭掠了掠短髮,對徐鶯鶯說:“徐女士,我只是個打工的,是海總的保鏢,除了工作,其它事我一概不管。”
她說的這麼幹脆,不光徐鶯鶯,就連海坤也有些尷尬。
海胖子呲牙一笑,很有點得意。
這貨故意把徐四海昨晚挑釁的話一字不漏的複述出來,就是想打徐家人的臉。
藍蘭名為海夜靈的保鏢,但這段時間兩人同住一起,年齡又差不多,私下裡早就成了小姐妹,聽她被徐四海罵,怎麼可能不發火。
徐鶯鶯倒是倔強,咬了咬嘴唇,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海坤皺起眉頭,剛要說什麼。
藍蘭已經轉過身,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昨晚乾的不錯嘛,但是賭這東西,以後還是少碰的好。”
我哭笑不得。
海坤雖然失了面子,卻也說不得什麼,只好轉身離去。
他前腳走,海胖子後腳就不忿道:“幫徐家人?幫他姥姥個孫子!徐四海那孫子昨晚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撒野,就算是中邪,事後徐家連個出面道歉的也沒有,這他媽是人乾的事兒嘛。這他媽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我倒是有點喜歡這個胖子了,粗魯歸粗魯,不管怎麼說,昨天徐四海當面那麼罵海夜靈,海家人裡就只有他一個人站出來,單是這點,其他海家人就比不得。
游泳池裡的白色影子這會兒已經消失不見了。看著泳池裡的水,想到剛才燃燈銅鈴的示警,我不禁一個頭兩個大。
在陸地上不管遇到什麼,都還能拼一拼,在船上,我是真的心有餘力不足。
李東尼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聊幾句?”
我點點頭,和其他人跟著他來到貴賓房。
落座後,李東尼開門見山道:“謝安,昨天你和姓徐的小子對賭的時候,我注意到一個細節。最後一把你和他賭命,你特別強調賭徐四海的命。你……在和誰賭?能對我說嗎?”
我對這豪爽的漢子本就印象不壞,加上藍蘭一時失言,讓他得知我有幽冥眼,再遮遮掩掩倒顯得小氣了。
海夜靈被妖邪惦記上就不用說了,我在海上就是病貓,誅邪的事多半還是要落在藍悟能頭上,海胖子在東北也算和我們共患難過,沒有瞞他們的必要。
想到這裡,我乾脆一股腦的把昨晚和剛才見到的情形說了一遍,略去小翠和牡丹不說,只說我懷疑是五通作怪。
藍蘭聽完,秀眉緊蹙。
海胖子問:“五通是什麼東西?”
李東尼說:“關於五通怪,我倒是聽一個朋友說過。是畜生修煉成的精怪,因為是以人為目標來修煉,所以具有人的七情六慾,而且慾念比人要深重的多。”
藍蘭表情沉重的說:“照小安子的說法,應該是五通沒錯了。這些傢伙難纏的很,看來,我們還真得去找一趟徐四海。”
海胖子不滿道:“找他幹嘛?那小子滿嘴噴糞,不辦人事,他是死是活關我們什麼事?”
藍蘭搖頭,“徐四海或許只能算是招引妖邪上船的媒介。如果不把妖邪除掉,萬一出事的話,船上這麼多人……後果真的很難想象。”
海夜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