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感覺叫看著都酸,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女人勉強把嘴裡的蘋果嚥下去,再也不跟蘋果死磕了,氣哼哼的把它放在桌上,很快又恢復了沉靜。
我終於按捺不住,把手朝她伸了過去。
就在指尖快要碰到她髮絲的時候,忽然,房門再次被從外面狠狠的撞開,閃電落幕的一瞬間,艙室內外都變得一片漆黑。黑暗中,就見一雙拳頭大的、閃著綠光的巨眼撲了進來!
我顧不得看那傢伙是什麼,連忙推開海夜靈,下意識的摸向腰間,想抽出量天尺。
一手摸空的同時,身子猛然一顫,緊接著一陣恍惚,感覺就像是從萬米高空失足墜落一樣。
我像所有從噩夢中驚醒的人一樣,睜開眼的一瞬間猛然挺身坐了起來。顧不上擦滿臉豆大的汗珠,喘著粗氣看向玫瑰夫人號。
這時,書房的門開了,一個身影倉惶的跑了進來,沒等我起身,就一下子撲進我懷裡。
“安,我剛才做了個噩夢,我夢見……夢見我到了玫瑰夫人號上,風很大,下著暴雨,我躲進船艙避雨,見到……見到了一個和我長得一樣的女人。”海夜靈把臉埋在我胸前帶著哭音道。
“然後呢?”我問。
“然後艙門開啟,一雙眼睛衝了進來,然後……然後我就嚇醒了。”
“還有呢?”
“還有?”海夜靈抬起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垂眼看著她睡裙的領口,“總啊,你裡面沒穿啊?”
“你……”海夜靈的臉色剎那間一變再變,最後變得紅的像是能擰出血來。
我斜睨著她,故意道:“在夢裡你就一個人?就沒夢見點別的?”
海老總的臉更紅了,直接從嬌弱的兔子變身狠辣的狸貓,兩隻爪子狠狠掐住了我腰側的軟肉。
“小安,下去吃早飯了!”門外傳來蘭花的聲音。
海夜靈急忙想站起來,哪知道忙中出錯,腳下絆到了滑落的被子,“啊”的一聲低呼,再次迎面向我撲了下來。
這一次的角度相當對頭,她胸前的兩座大山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絲綢壓在了我臉上。
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仰面栽進了沙發裡。
“小安……”蘭花愣在了門口。
海夜靈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紅著臉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說什麼。
事實是任誰看到我和她剛才的姿勢,都很難不往歪處想,解釋根本就是多餘。
眼看蘭花還在發怔,藍蘭也從外邊走了進來,我急中生智,指著海夜靈做驚恐狀“蘭,海總剛才又被鬼附身了,她剛剛想憋死我!”
藍蘭急忙走過來,“啪”的將一張黃符拍在海夜靈腦門上,盯著符看了一陣,轉頭道:“沒反應啊,什麼鬼?”
把兩人打發出去,海夜靈沒有秋後算賬,而是和我相對發怔。
過了一會兒,我小心翼翼的問她:“白色,兩邊有三葉草形狀的鏤空?”
海夜靈一怔,隨即俏臉再次變得通紅,慍惱道:“你能不能正經點?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
我舔了舔嘴唇,又小心的問道:“我的是什麼顏色?”
海夜靈猛地站了起來,粉拳緊握瞪視著我,可是她很快就弄清了我的用意,鬆弛下來,紅著臉,翻著白眼道:“黑色。”
她咬了咬嘴唇,忽又搖頭道:“不對,你裡邊的衣服是蘭花買的,是我拿給你的,我當然知道是什麼顏色。”
“你那條我可是從來沒見過。”我咬咬牙,橫下一條心,小聲說:“差一點,就差一點,如果那個女人不進來,我就進去了。”
“你……”海夜靈有些氣急敗壞,可眼中的驚愕實在大過了其它情緒。
這段對話在旁人聽來肯定覺得莫名其妙,但是卻把兩人心裡的疑惑推上了頂峰。
昨晚離奇的遭遇,讓人分不清是夢是真。
可是,事實是我們一直在她的別墅裡,不可能去到別的地方。
而且,艙室中的極度親密,更令人覺得那像是一場旖`旎的春`夢。
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算兩人做了相似的夢,也不算太離奇。
畢竟玫瑰夫人號是那麼的華麗、神秘,鑑賞完以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夢境中登船暢遊,並且還兼帶著發生點潛意識中渴望的事,是符合邏輯的。
但是,現在透過一番簡短的、打啞謎似的對話,整件事就變得詭秘古怪無比。
兩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