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我已經看清被她抱住的那人是個穿著制服的女警,剛想加把力氣把兩人拉上來。
忽然,徐含笑的身子猛地一僵。
我心中一凜,抱著她狠命往裡一拽,飛身撲向視窗。
可還是晚了一步。
剛才那個女警被拽著,像是麻木了一樣一聲不吭,這時徐含笑忽然放手,她猛地發出一聲驚恐淒厲的慘叫,大頭朝下摔了下去。
我不忍卒睹,把頭轉了回來。
徐含笑原本絕美的面孔變得慘白,五官扭曲,表情顯得十分猙獰。
而她的眼睛裡卻顯露出憤怒、驚恐和難以抑制的激動。
她被鬼上身了,但是明顯可以看出,她還有自己的意識。
她清楚的知道,是‘自己’放開手,致使那名女警摔下樓的。
她張了張嘴,像是想說話。
可是忽然之間,她的身子劇烈的抖動起來。
抖動的頻率不是很高,比發羊癲瘋的那種抽搐還要慢一些,但是抖動幅度卻很大。
這種情形看上去有點像是一個人在和自己角力較勁,以至於徐含笑本已蒼白的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個狀況,想要上前將附體的鬼驅走,不料徐含笑猛然一聲嬌喝,整個人像是忽然鬆懈了一樣,踉踉蹌蹌撲到我懷裡,與此同時一個穿著保安制服,五六十歲的老鬼從她背上彈了出去。
我駭然,這個小丸子頭,居然憑藉自己的意念把附體的惡鬼硬生生驅趕了出來……這特麼是開掛啊!
徐含笑推開我,衝到視窗,往下看去,頓時發出一聲悲呼。
雖然只是三樓,可那個女警是頭朝下栽下去的,就算不死,想來情況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被徐含笑從體內趕出來的老保安看著我,露出了驚恐的神情,站在那裡哆嗦了半天,竟然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我不想的……我也不想這樣的……我老伴還等著我回去給她做飯……”
“你想害那個女警、想找替身,我可以原諒你。可你明明已經轉附到別人身上了,為什麼還不放過她?還要害死她?”我冷眼注視著他,一步步向前逼近。
老保安不抬頭,仍是哽咽著、哭訴著,翻來覆去都是那番說辭。
徐含笑追上來,揉了揉通紅的眼睛,“他也是跳樓死的保安?”
“嗯。”我點點頭,“他們是凌晨3點鐘死的,到現在還不到24小時,就算陰靈歸位,也不可能有能力附體。唯一的解釋是,這四個人不知道為什麼,死後第一時間就變成了惡鬼。”
“他說他有個癱瘓的老伴,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他剛才附身在那個女警身上,指使女警跳樓,後來改附到你身上,卻還不肯放過她……不管出於什麼理由,這都是濫殺無辜,無論是人是鬼,都不可原諒。”
老保安偷偷抬起眼,見我面色冷狠,居然猛地彈了起來。
剛才的悲慼一掃而空,兩眼一翻,變了副猙獰醜惡的模樣。兇相畢露,支著雙手凌空飛撲過來。
“我本來還想給你一次機會,現在……省了。”
我雖然是頭一次遇上跳樓的飛天鬼,但是對這死了還要損人不利己的老傢伙充滿了憎惡,話音一落,掄起量天尺便朝他劈面砍去。
半空中,量天尺驟然散發出火焰般的紅光。
被光芒一照,老保安就慘叫起來。
量天尺正中面門,慘叫聲截然而止。
紅光消散,老保安消失不見。
我有些錯愕,量天尺代表著法度,有著陰陽執法的尺度,這老傢伙竟一下就被劈的煙消雲散了……他有這麼十惡不赦嗎?
“這老鬼也太可惡了!”徐含笑怒道,“你把他打死了?”
“他本來就死了,再死一次,就不存在了。”
“我死了也會變成鬼嗎?”徐含笑忽然有些失神。
我斜了她一眼,心說你這怪胎,死了怕是也會變成鬼見愁。一個普通人,能僅憑意志力把附體的鬼趕出來,不是怪胎是什麼?
“那是什麼?”徐含笑忽然上前兩步,把一件亮晶晶的東西撿了起來,居然是一塊銀色錶鏈的女式手錶。
這表並不名貴,卻也不是地攤貨,看上去能值個幾千塊錢。
“這是從那老保安身上掉下來的?”徐含笑問。
我汗了一個,“你遊戲玩多了?你以為打鬼還能爆裝備?”
事實上從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