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大伯,這是我朋友,謝安。”丁浩有些囁喏。這是多數官二代在老子面前的通病,因為通常都是他們負責惹禍,老傢伙替他們擦屁股,態度自然要恭謹。
“謝安?哦,就是……就是山海的那個謝安?”他老爹丁祖耀有些恍惚的問道。丁光前(丁浩的大伯)只是掃了我一眼,隨即垂下眼簾不再看我。
“伯父您好。”我有點弄不清眼前形勢了。
丁祖耀揮了揮手道:“小浩,先帶你朋友出去吧,這裡暫時用不上他幫忙。”
我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丁浩:這是怎麼回事兒?
丁浩示意我稍安勿躁,沉吟了一下,說:“爸,謝安是我師父的兄弟,算是我叔。”
“哦?大先生的兄弟?”丁祖耀怔了怔,這才仔細打量我。
丁浩點點頭,“我叔不光功夫高深,還精通陰陽事,您看……是不是讓他幫忙給咱看看?”
見幾雙老眼齊刷刷看向我,我愕然看著丁浩。
“他真的懂嗎?”丁光前終於抬起了眼皮。和丁祖耀一樣,老眼中滿是血絲。
我只好說:“略懂一些。”
丁光前看著我不語,眼睛古井無波,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柔和的女聲:“丁伯伯。”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見到來人,雙方都是一愣。
頭前進來的一個女郎我只覺得面熟,一時沒認出來,卻一眼認出了她身後那個戴眼鏡,夾著公文包的中年男子。
“廖秘書!”
認出廖秘書,女郎的身份也想起來了,她是天津衛袁向仁的女兒,袁子襄。
“這麼巧,你也在這裡。”廖秘書走過來,伸手和我握了握。
我指了指丁浩:“我來給朋友幫忙的。”
袁子襄看我的眼神複雜之至,我坦然面對。當初她父親袁向仁和大哥袁子潮做下那人神共憤的勾當,就算我沒碰上,也還是要遭報應的。
“小廖,你們認識?”丁光前向廖秘書問道。
廖秘書一貫的深沉,扶了扶眼鏡,“在津見過一面。”
袁子襄看了我一陣,回頭拉了拉一個把自己裹的像粽子一樣的傢伙:“小靜,還不叫丁伯伯!”
‘粽子’把羽絨服豎起的領子往下扒了扒,露出半張清秀的臉,含糊的叫了聲丁伯伯,然後甕聲甕氣的道:“姐,我是來辦正事的,沒閒工夫瞎耽擱。”
廖秘書明顯翻了個白眼,一副無語的表情。
丁光前皺了皺眉,指著‘粽子’道:“這是老袁的閨女?”
袁子襄尷尬的點點頭,一把將‘粽子’的毛線八角帽和大墨鏡扒了下來,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轉頭道:“這是我妹妹,袁靜。”
我這才看清,這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女郎,五官還算清秀,只是眉眼間不自覺的帶著一股野性。
儘管氣氛一直很肅穆,丁光前還是露出啼笑皆非的神情,指著‘粽子’道:“老袁說找人來給我幫忙,就是這麼個小傢伙?”
粽子……袁靜一聽這話,嘴角一撇,豎起一根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您還別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但凡我們青石街出來的,就算是一隻貓,也能把您這檔子事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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