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有一具屍體,被法醫認定為窒息死亡,而且死亡時間在一年以上,本來……本來是打算今天火化的,可是她卻活了,不但活了,而且自己離開了。”
聽這刑警隊長竟有些語無倫次,我不禁皺眉,“你把詳細情況說清楚,能幫的我一定幫。”
牛隊點點頭,下了車,邊走邊把整件事說了出來。
四天前,有人報警,說在海邊發現一具屍體。
警方出警,到了才發現,那竟是一具外籍女屍。
警方無法透過指紋等認定女屍的身份,甚至是國籍,只好將其解剖,得出的結果,讓參與這件案子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法醫認定,死者的死亡原因是窒息,最主要的是,死者的死亡時間超過一年。
警方對於這類無名屍體的處理本來是很謹慎的,但是由於死屍是從海上漂來,死了超過一年卻形似活人,這未免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由於死者的身份最終無法認定,上級決定,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直接將屍體焚化。
女屍是昨天晚上送來的,但是,今天一早卻被發現不見了。
來到火葬場的辦公室,幾個警員跟牛隊打招呼。
牛隊帶我來到一臺電腦前,把正在播放的影片回放。
火葬場不像別的地方,安裝的監控十分有限。
畫面是停車場,鏡頭沉靜了一會兒,一個人影闖入了鏡頭。
我一看這人的背影,就先寒了一個。
這是個女人無疑,髮色是黑的,個子很高,應該超過一米七,不到一米八,體型應該是很健美的。
讓人覺得恐怖的是,她身上居然穿了一身絲綢緞面的壽衣。
因為是晚上,冬夜有霧,畫面混沌的很。
只能看見這人一路走到一輛白色的小型轎車前,開車離開。
“嘿嘿,你說這是死屍?”穆棉笑著問牛隊。
牛隊擰著眉頭點點頭,移動滑鼠,轉換了畫面。
這部分的監控是大門的方向,畫面定格,放大,可以看到開車那人的臉,但是隻能大體的分辨出五官,看不太清楚。
儘管如此,卻是能看出開車的人五官陰影濃重,這表明她的五官比普通的亞洲人更具有明顯的立體感。
牛隊拿出一張照片交給我。
我看了一眼,便皺起了眉頭,上面是一具外國女人,脖子以下蓋著醫用白布單,閉著眼睛,顯不出一絲活氣,明顯是具死屍。
穆棉湊過來看了看照片,又看看螢幕:“這麼一比較,還真有點像。”
我皺著眉,再次看向照片,這一次,目光卻是久久沒有挪開。
“師父,師父?”穆棉輕輕推了我一下。
我緩醒過來,轉而看向牛隊:“哥倫比亞人,現年……兩年前23歲,她的名字叫艾米麗。”
“啊?!”穆棉吃驚道:“師父,這你都算得出來?”
牛隊長到底是刑警,立刻聽出了關鍵:“你認識她?”
我搖搖頭,“只是見過她的資料。先不說這個了,我有點好奇,那輛車是誰的?她為什麼會有鑰匙?”
“是……是我的。”旁邊一人訥訥道。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微胖,很白淨,對於男人來說,白的有點病態,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卻遮不住黑眼圈。
“他叫倪和興,是這裡的職工,負責替死屍化妝。”牛隊說道。
“他說是給屍體化妝化到一半,屍體忽然坐了起來,他當時就嚇暈過去了,直到凌晨四點才醒過來。”一個年輕的警員插口道。
“化妝師?膽子這麼小,還敢在晚上替死屍化妝?”我問。不知怎地,我看到這人就覺得不怎麼舒服。特別是他鏡片後的那雙眼睛,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種眼神我似乎在什麼人身上見到過。
“當時就你一個人值班嗎?”穆棉問道。
倪和興道:“本來還有一個同事的,可他臨時請了兩天假,所以我才會這麼忙的。當時除了我,就只有看門的王大爺。”
我又仔細看了看定格的螢幕,問道:“壽衣是你給她換的?”
牛隊長道:“不是。是警隊的同事覺得不管怎麼樣,人死為大,壽衣和一些必要的東西都是警方準備的。壽衣是解剖後法醫替她換的。”
不等他話音落定,我就問倪和興:“她胸口有解剖過的傷口嗎?”
“沒有。”倪和興立刻道。
“咦?你怎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