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正有此意。”華倫笑著再次和我握手,向其他人點點頭回了座位。
接下來,又陸續見到一些熟悉的、半生不熟的人。
端木宏、李東尼、鬼冢理子,還有黑鬼史密斯都悉數到場。
會議的正式內容讓我覺得十分枯燥,但是可以接受。
其實很多東西都不必想的太複雜,做牙醫是工作,工作內容同樣枯燥無味,不是嗎?
會議是用英語進行,是討論式的。我在語言方面是個白痴,所以幾乎沒怎麼參與。
我們這一行人裡,發言最多的是發哥,這是必然,他本來就是海上起家。對於很多關鍵問題,都能一語切入重點。不光引得眾人紛紛點頭,還引得海北燕頻頻側目。
至於闡述自身優勢,則由立花正仁和徐鶯鶯共同進行。兩人一個粗獷直接,一個細緻入微,簡直是絕配的搭檔。
值得一提的有兩點。
一是會開到下午,出現了一個看似不奇怪,實則很神奇的狀況。那就是與會的六家公司,有三家都開始有意無意的偏幫東覺。甚至是綿裡藏針的提起飛燕的官司和山海迅速發展帶來的不確定因素。
每當此時,我都讓立花飯桶簡單回應了事。
另外一點就是,木棉全程都坐在我身旁,每當我發言,都是說中文,然後由她翻譯。詭異的是,作為親哥哥,端木宏居然一直沒認出她。後來跟石頭提到此事,他說端木宏未必就沒留意到木棉,只是木棉的化妝術巧妙就巧妙在她對細節的處理,五官有九成保持原來的樣子,只有一處做的和原貌區別格外明顯,這種反差很容易就讓熟悉的人產生錯誤的判斷。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們一行人在酒店做總結的時候,陳發興奮的兩眼都快冒出火來了。不住的用手指敲著桌子:“支援東覺的那三家等同是放棄這次的專案了,現在,就只有咱們三家競爭。”
立花正仁使勁撥楞了一下腦袋:“為什麼,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我也是。”徐鶯鶯和海北燕同時道。
這時,意外的接到了李尚巨的電話。
李小超在電話裡淡淡的說:“謝安,不好意思,給你打這個電話前,我已經以我個人名下公司的名義表態,如果東覺能拿下蘭達的專案,就投資東覺。”
當得知和我通電話的是李小超和通話內容時,發哥指著我鼻子蹦高:“你是不是任性過頭了?就算不借勢,你也該勸他別幫對方嘛!”
我讓他冷靜,想了想,問他:“和華倫的公司相比,我們的優勢在哪裡?”
陳發一怔,想了想,說:“財力相當,相比他,我們唯一的優勢就是更靠近東亞內海。你問這個幹什麼?華倫那傢伙連海狼都算不上,能給我們帶來什麼威脅?”
立花正仁道:“我不太熟悉海運,可是,我覺得華倫對我們的威脅,和東覺集團是一樣的。甚至,我有種感覺,華倫比東覺集團還要厲害一些。”
陳發又是一愣,剛想說話,海北燕使勁推了他一把,“你閉嘴吧!”
海北燕瞪著他道:“我怎麼覺得你的世界除了海就是海,你腦子裡難道沒有陸地的概念?”
說完,兩個人都是一怔。
陳發的眼睛裡,甚至隱隱泛起了淚光。
好半天,海北燕倏然起身道:“不好意思安哥,我有點頭疼,我先回房間了。”
她前腳出門,我後腳便使勁踹了陳發一腳。
木棉心思玲瓏,見狀立刻把他往外推,“出門在外要學會照顧女性,去問問她為什麼頭疼,實在不行就送她去醫院!”
第三天的會議只是收尾,陳發和海北燕像是約好了似的,都說身體不舒服,沒有參加。
會上,李東尼激昂慷慨的宣佈了兩個‘爆炸性’的訊息,那就是李小超和南美金氏財團都有意注資東覺!
聽到這個訊息,徐鶯鶯一聲嘆息,癱進了沙發裡,“結束了。”
我點點頭,“是啊,結束了,怎麼就這麼快呢。”
午宴上,自餐館遭槍擊的那晚後沒再出現的彼岸夫人終於再度現身,依舊是挽著端木宏的胳膊出席。
我終於徹底明白‘黃鼠狼下耗子,一窩不如一窩’是什麼概念了。
之前在會議上,他還算繃得住,頗有幾分俯瞰天下的王侯之風。然而現在他那副志得意滿,鼻孔朝天的樣子,讓我下意識的想起了以前的徐四海和丁義。
他全程沒有正眼看我,顯然以為勝券在握,看一眼我這失敗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