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葷腥不斷,開著車把我們帶到湄公河畔的一座大山裡。
下了車,看著蒼茫的大山,海胖子揉了揉鼻子問:“麻子,這往山裡去,還得多遠?”
麻子叼著煙開啟後備箱,一邊從一個破舊的帆布包裡往外掏東西,一邊含糊的說:“這些天我就查到那人在這片山林子裡,具體在哪兒也不知道。咱們邊走邊問吧。”
“問?”海胖子啐了口痰,“這荒山野嶺的,連個鬼影都沒有,問誰啊?”
我見麻子把兩根髒兮兮的管子往一塊兒擰,不禁一愣:“十八節鏟!”
“嘶……”麻子吐掉煙屁,回頭看著我,“行家?你身上可沒土腥子氣!”
“不是。”看著他熟練的組裝起三節鋼管,將一個明晃晃的鏟子頭卡了上去,我吁了口氣道:“我去日本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朋友,他送了我這麼兩把鏟子,和你的一樣。”
麻子手下一頓,忽地笑了,“媽的,你說的那朋友是齊六指吧?那三孫子居然躲到日本去了?丫現在那邊幹嘛?拍片兒呢還是專管和妞睡?”
聽麻子一語道破齊宗的身份,我知道他也是和六指爺一個行當,笑道:“他娶了個日本老婆,還生了一兒一女,小日子滋潤著呢。敢情麻哥你也是個中高手,真看不出來啊。”
“嘿嘿,高手不敢當。不過,六指兒的十八節鏟是我早年間送給他的,可比他原來用的洛陽鏟趁手多了。”麻子回過身,把組裝好的鏟子拄在地上,雙手在胸前比劃著說:“他老婆身材怎麼樣?這裡……這裡大不大?”
其實我一直對麻子很好奇,要知道在泰國敢和駱家對著幹的人可是比大熊貓還少呢。
關鍵這哥們兒還和駱家十一少奶眉來眼去,而且還不是單方面的,這可就有點神奇了。
我一般不主動打探別人的**,不過海胖子和立花正仁不管那套,一路往山裡走,一路對麻子刨根問底。
豎著耳朵聽了幾句,我就知道兩人問不出什麼來。
麻子絕對是老江湖,看似不溫不火,還口若懸河,但實質性的東西半點欠奉。立花飯桶和海胖子想套他的底,實在不現實。
走了大半天,陳發有點沉不住氣了,“麻子,你要帶我們找的人,到底在哪兒啊?”
麻子撓撓頭,停下來說:“我是真不知道,看來是時候問問路了。”
說完,從破舊的背囊裡摸出一個巴掌大,摩挲的油光鋥亮的小葫蘆,拔開塞子,對著葫蘆口灌了一口,“噗”的噴向一旁的樹叢。
我一聞,居然是酒。
麻子連著朝三個方向噴了三口酒,扯著破鑼嗓子大聲道:“小九爺的朋友顧千升進山啦!九爺的兒郎們出來接一下!”
說也奇怪,他喊完沒多大會兒,我們就聽見草叢裡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有人在低聲耳語似的。
又過了一會兒,一邊的草叢裡緩緩冒出一個尖尖的、毛茸茸的腦袋。
那貨瞪著兩隻綠油油的小眼睛看了看我們,居然人立著從草叢裡慢慢走了出來。
我們這才看清,這居然是一隻頭頂生了白毛的黃皮子!
麻子揉了揉鼻子,把小葫蘆拋了過去。
黃皮子居然向上一躥,用兩隻前爪把葫蘆抱住,對著葫蘆口就是一陣貪婪的猛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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