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在屋裡,那在哪裡?”牛隊長皺眉。
“同一撥人,同樣是拐帶人口,只是換了地方,你覺得孩子會在哪裡?”
“有地道?!”牛隊倏然瞪大了眼睛,把另一個刑警給他的槍放回槍套,捋起袖子道:“你們先別過去,我過去把屋子裡的人幹掉。”
“幹掉?”樹上的鐘浩洋眉毛一挑。
牛隊點頭:“這幫人是刀手出身,抓回去也是死鴨子嘴硬,留著是禍害人,保險起見,我去把他……”
話沒說完,鍾浩洋已經像猴子一樣蕩了兩下,手一鬆,像猴子一樣的彈了出去。就在他彈出的一瞬間,我看到他手裡多了一件閃著寒光的東西。
這一彈,竟彈出二十多米,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房頂上,腿微微一彎,便無聲的躥到了後面的房頂。
牛隊他們看不到後面的情形,我卻很快透過第二視線看到半敞的後窗外忽然倒吊下一個人影,正是鍾浩洋。
他也不碰窗戶,單手一撐窗臺,就從不到一尺的空隙間無聲的翻進了屋裡。
緊接著,他一個箭步來到床邊,用手裡的東西在那邋遢漢子脖子的某個部位捅了一下。
只一下,那漢子就猛地張開了滿是恐懼的眼睛,卻閉著嘴,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這時,我終於看清楚,鍾浩洋手裡拿的,是一把犬牙一樣只有兩寸長的彎曲小刀。
滇南鍾浩洋,終於展現出了他猴子般兇殘的另一面。
我招呼牛隊等人上前,本來想讓徐含笑留下,想想她也絕不會同意,就沒說。
進了屋,誰都沒出聲,見到床上那人的情形,看著一臉無辜的鐘浩洋,牛隊和兩個刑警,以及木棉道人都是一臉震驚。
那一刀的位置實在太刁鑽了,而且還把傷口攪成了一個不規則的血洞,不但一擊致命,而且還讓死者在僅剩的幾秒生命中,感受到了難以發出聲音的巨大痛苦。
鍾浩洋指了指角落的一個水盆,裡面丟著個無線電耳機。
“如果有密室,入口在哪裡?”牛隊仍是謹慎的壓低了聲音。
我本想讓地煞仙幹活,鍾浩洋卻指了指後窗,“入口應該在外面。”
一干人翻窗出去,鍾浩洋指了指兩間房相連的部位,“我看過另外一個房間,兩間房面積不符合,中間有夾層。”
我和牛隊等仔細看了看他指著的磚牆,同時各發現一條不易發覺的縫隙。兩條縫隙的間距,剛好是一扇門的寬度。
“這門怎麼開?”木棉道人凝眉道。
有過上次用‘魔術’開門的經歷,牛隊長下意識的看向我。
我剛想召喚葉師爺,鍾浩洋忽然嘿嘿一笑,“沒想到現在還會有人用這種老掉牙的機關,簡直是貽笑大方。”
說著,手掌一翻,又亮出那把小刀,猛然一躍而起,將小刀平平插入上方的磚縫,用力橫拉了一下。
我似乎聽到金屬被砍斷的聲音,然後就見面前的磚牆竟然緩緩向下沉,露出一扇門戶。
暗門剛開了一條縫,地煞仙已經閃了進去。
正當我想要利用第二視線先行看清裡面的情形時,猛然間,一個猙獰的蟲頭閃現在第二視線裡,迎面撲了過來。
下一秒鐘,第二視線消失,一隻小孩兒手掌般大的飛蟲夾帶著一團紅影飛了出來,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醫生!醫生被抓走了!”徐含笑低呼。
我心裡除了同樣的震驚,更是一陣後怕。
旁人或許只以為那是一隻大號的飛蟲,而我卻透過第二視線看清了它的樣子。那是幾乎能和地煞仙一較高下的飛蝗降。
怪不得感覺防範這麼鬆懈,有這麼個東西把門,可是比任何警戒都強。如果不是地煞仙率先探路,怕是再多十幾號人,也都被這惡毒疾速的飛蝗給咬死了。
地煞仙遇險,我也暗暗擔憂,但那畢竟已經脫離了我的控制範圍,眼下還是以救孩子為重。
我讓所有人跟在我身後,保持一定的距離,一覺不對就往外撤。剛開始兩個跟來的刑警有些不以為然,可是聽我一說剛才的兇險,又看了看他們頭的臉色,意識到我沒有誇大險情。
失去地煞仙,眼下我並沒有對付蠱物降頭的好方法,只能小心翼翼,亦步亦趨的端著槍,順著斜向下的臺階步步為營的向下走。本來嘛,除了森格林慶那個老瘋子,我平常接觸降頭蠱物的機會並不多,剋制蠱物降頭,必須得是蠱物降頭,我沒事在身上帶一堆蛇蟲鼠蟻,那就不用幹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