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他轟出去!”牛隊長終於還是發飆了,大力的揮著手,要讓人把鍾浩洋帶出去。
我急忙勸住他,盯著面無表情的鐘浩洋看了一陣,“我聽明白了,你的計劃是想辦法吸引住那個女人的注意力,然後你先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去拉住她,然後等人配合你一起把她弄下來?”
“開什麼玩笑,人又不是猴子,三十秒怎麼可能爬上去?”牛隊仍然下意識的揮著手。
鍾浩洋也不理他,咬著草根說:“別看她只是一個女人,在那麼高,又架著高壓電的地方,她撒起潑來,想制住她不容易啊。我也有家,如果是持刀人你本人有危險,拼了這條命我也在所不惜,可現在……看來只有勉強試試了。”
‘我也有家。’
四個字聽得我心裡像燃起了一團熊熊的烈火似的灼熱。
這會兒,別說牛隊長,就算所有人都把他當成瘋子,我也信他說的每一句話。
我抬頭看了看,說:“我手腳還有把子力氣,我可以跟你上去,一分鐘不敢說,應該能比其他人快一些。”
我不是誇海口,在陰陽壺裡機緣巧合催發了雲頂之力,讓我受益匪淺。爬出陰陽壺的時候,無論速度還是姿勢,都備受蕭二的讚頌,且自愧不如。
鍾浩洋看了看我,點了點頭。
看得出,他只是敷衍了事,根本沒當真,他還是決定自己單幹了。
“你……”徐含笑欲言又止,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抬頭看著上方說:“我試著跟愛春說話,吸引她的注意。”
“愛春!”她搶過牛隊手裡的喇叭,帶著哭腔衝上面喊了一聲。
“我只要孩子!”上面的女人狀似瘋狂的跺著腳,歇斯底里的狂喊。
“不行,她……她已經完全失控了。”以徐含笑的智慧,自然不會再徒勞嘗試第二次。
“師父!師父!”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吸引了這邊人的目光。
警戒線外,一個披著齊腰秀髮,身姿高挑的女郎正不停的衝這邊招手。
乍一看著女郎,我不禁一怔,女郎看不出實際年齡,大約三十不到的樣子,深藍色磨白的牛仔褲緊裹著她修長健美的雙腿,上身穿著一件卡其色的短款棉夾克,裡面是一件沒有紮在腰裡的杏黃色棉質休閒襯衫。
我發怔,是因為我看她眼熟,我一定見過她,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師父!”女郎又喊了一聲,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再次招手:“謝安,謝安師父!”
我:“……”
我讓鍾浩洋先別行動,皺著眉頭走了過去。
隨著兩人距離的拉近,女郎的面孔越發的清晰。
我猛然打了個寒噤,一股妖異的感覺瞬間襲上心頭。
我終於認出女郎是誰了。
她就是我們在日本大山裡見過的木棉道人!
我走到跟前,看了她一陣,見圍觀的人嘈雜,就對旁邊一個警員說,這是於愛春的親戚,是趕來勸說的。
“你對藍蘭做了什麼?”我一邊往回走,一邊問出我最關係的問題。
木棉道人恭恭敬敬的回答:“師父大能,不肯給她長生,卻又對她關切,必定別有深意。木棉愚鈍,只能用自身所學的微末本領令她體息減緩,其實她本來就有道家修為,木棉做的,只是引導她把自身的修為達到龜息的境界,能夠助於傷勢的修養罷了,絕不會對她有任何損傷。”
木棉一口氣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反應。
我擺擺手,當務之急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天上還‘掛’著個人呢。
我正要往上看,木棉道人忽然道:“師父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我可以幫您。”
“你?”我詫異的看著她,這女道士邪異非常,說不定真能有法子把人弄下來。
“沒有人告訴她孩子的事,她卻知道孩子失蹤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孩子來找過她。”
“什麼孩子來找過她?”牛隊長再次皺起了眉頭,警覺到:“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孩子失蹤?”
聽他一問,我也想起來了,這女道人在此出現,很可能是尾隨我而來,可她句句都搶在頭裡,就好像聽到我們剛才的談話似的,難道……難道她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
不等我發問,木棉道人就指了指自己的小嘴,“我會讀唇,看口型,知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她忽然一指鍾浩洋:“我師父他老人家有通天徹地之能,他只要點撥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