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馬開跑,大廳裡頓時安靜下來。
不多久,和在港劇裡看到的一樣,開始有人為自己下注的號碼加油助威。
“哈哈哈哈……”愉快的笑聲傳來。
丁義遠遠的指著我放肆的大笑著。
其他人都用愕然震驚的目光看著我。
他們之所以有這樣的反應,是因為,我下注的2號披荊斬棘,是蹦著跑出閘的!
比賽開始,丫居然還在像兔子一樣的上躥下跳,根本沒有助跑加速的意思。
馬上的騎師也是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死樣子。
“郭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啊?”徐含笑沉不住氣,小聲問郭鐵橋。
郭鐵橋仍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沒事。”
就在他說完這兩個字,就見披荊斬棘猛地人立而起,仰天打了個響鼻。
下一秒鐘,它就像是一隻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這時,郭鐵橋才笑道:“呵呵,這匹馬性子烈,玩心更重,也不知道是誰逗弄的它跟自己的影子槓上了。看得出,那騎師也很傷腦筋,不過騎師對馬的操控能力是我迄今為止見過最強的,他……”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已經被大廳裡助威的聲音掩蓋。
“5號!5號!5號!”陳發喊的最大聲,而且是跳著腳的喊,沒有房頂,他都能起飛了。
海北燕看著他的眼睛裡,漸漸有了一絲疑惑。
“2號,2號,2號!”徐含笑一把將我拽了起來,我順手把蘭花拉了起來,跟著海胖子、丁浩等人一起大喊。
不得不說,在賽馬方面,丁義還是有一定眼光的。
他選的8號,果然有一飛沖天之勢,從起跑就領先,這會兒更是撇下第二名,也就是發哥選的5號赤炎半個馬身。
然而,2號披荊斬棘,眼中根本就沒有荊棘,甚至沒有比賽的概念,只是一味的撒開四蹄如飛一般狂奔。彷彿向前奔跑,是它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使命。
很快,披荊斬棘超過了第六名、第五名……第三名。
正當它要超越5號赤炎的時候,畫面中出現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彎著腰站在馬上的騎師,他的褲子,居然一點一點的滑了下來。
隨著馬匹的顛簸,高畫素的畫面中,很快就露出了他三分之一的股溝。
在神奇的一幕讓原本只是跟著起鬨的我精神大振。
神經賊,你也有今天。這是要讓香港人民參觀參觀你的後臉兒?
“掉下來!掉下來!掉下來……”
隨著我連聲暴喝,全場的人都靜了下來。
陳發一手指著螢幕,一手指著我:“媽的,那是你的馬!”
“管他呢,老子喜聞樂見!”我不管不顧的接著大喊:“掉下來,掉下來……”
和我們的恣意妄為不同,丁義也站了起來,但是他兩眼通紅,一臉的凝重,雙手握拳,一眼不眨的盯著螢幕,卻沒有為8號喊加油。
但凡稍有經驗的人都知道,這才是真正的賭徒,押上身家性命的表現。
距離終點不足兩百米,只見2號騎師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提著褲子,上半身幾乎是趴在馬背上。
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披荊斬棘居然絲毫沒有減速,而且超過了5號赤炎,在距離終點不足五十米的距離,趕上了8號一飛沖天。
然而就在此時,形勢忽然有了轉變。
5號赤炎猛然間爆發,穿插在2號和8號中間趕了上去。
電光火石間,三匹馬同時衝過了終點。
“靠!搞毛啊!”我失望的從旁邊拿了一瓶啤酒,一口悶了。
“等下看慢放。”陳發沉著道。
“我是說褲子,那神經病的褲子到底也沒全掉下來!”我惱火道。
如果盜天的褲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掉下來,背黑鍋的可能是那個被他取代的騎師,但是知道真相的我,一定滿大街張貼尋人啟事,再歷經艱難我也要找到他。
然後,當面誇讚他:“你屁股挺白啊。”
螢幕上開始回放衝刺的一刻,影像拉近,慢放下,就見三匹馬以各自相差一個馬鼻的差距衝過終點。
“冠軍是2號,披荊斬棘!”播報員大聲宣佈。
是的,披荊斬棘領先5號赤炎一個馬鼻勝出,8號一飛沖天最終是以一個馬鼻之差,淪為第三。
再看丁義,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撇下那個美女,獨自一人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