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你選2號?”聽我說出我下注2號披荊斬棘,丁義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會兒,繼而狂妄囂張的仰天大笑,攬著那個美女走到一邊的沙發坐了下來。
等圍觀的人散開,徐豹低嘆了口氣,“這個丁義加入新加坡那家集團的時間不長,兩億,大概是他的全副身家了。謝安,你這是想要他的命啊。”
“從他第一眼看丁義,我就知道,他是想要丁義的命。”海坤沉聲說道。
海南島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海坤凝眉看著我道:“剛才你雙肩不動,回頭探視,是為狼顧之相。狼顧回頭,不是報恩,就是報仇。丁義舉報山海轉移侵吞飛燕資產,這個仇你要是不報,那你就不是謝安了。”
“老爹,我跟謝安選2號,我跟你賭五百萬怎麼樣?”海胖子小聲道。
“滾一邊兒去!”海坤瞪了他一眼。
“披荊斬棘……真的能贏嗎?我選5號赤炎。”陳發斜眼看著我,卻很是專注認真。
此時的發哥已經全身心的投入到賭徒狀態,這一來,海北燕的目光卻是一直沒從他身上移開。
眾人各自落座,等待賽事開始。
“你再也不是以前的謝安了。”蘭花輕嘆了口氣。
我看著螢幕,低聲道:“我一直都是我,只是人在旅途,沒有重樣的風景,更沒有回程的車票。”
“你就這麼相信郭大哥?”徐含笑忍不住問道。
我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甚至於笑出了聲。
信任郭鐵橋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我認識2號的那名騎師。
雖然丫易了容,但我絕不會認錯那雙討人厭的賊眼。
他就是盜賊殷天!
在畫面中一閃而過的司空小豆,更是印證了這一點。
殷天雖然神經兮兮的,卻是隻能贏不能輸的,上次他盜走玫瑰夫人號,沒能完璧歸趙,竟然假死來逃避和我見面,就是最好的證明。
雖然不知道他和司空小豆這對冤家跑去香港幹什麼,但是盜天以騎師的身份出現在賽場,無意間給我報復丁義創造了絕好的機會。
神經賊,我們之間的恩怨,了了。
徐含笑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好像有哪兒不對勁似的?”
蘭花道:“端木宏、駱尊天、李尚巨都不在,還有鬼冢理子也一直沒露面。”
徐含笑點點頭,“他們會不會在別的地方協商什麼事兒?”
見她目光閃爍的看著我,我笑道:“你不用提醒我了,能玩兒死丁義,這趟就沒白來。至於四大財神,能交個朋友就交朋友,範不著為了所謂的發展去抱人臭腳。那樣的話,利益是得到了,人被看輕了,有什麼意思?”
“我不是怕他們合起夥來算計……算計海小三嘛。”
“嘿嘿,你和四寶都不務正業太久了,還是沒能看清局勢啊。”
我指了指天花板:“端木宏不會無緣無故來這裡,駱家、李小超也不會。四大財神的人先後現身在本市,只有相信,近期很可能有變動。我們不知道局勢會如何發展,能做的,就是先保護好自己現有的利益,而不是去貪圖額外的利益。”
“你就一張嘴能說,看出來了又怎麼樣?也沒見你幹什麼!”徐含笑橫了我一眼。
我笑道:“我沒幹什麼,是因為我壓根沒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但是有人看出來了,你爸、你三姑,還有海老爺子,都看出來了。
今天的兩個五千萬,雖然是玩笑,但是過後通達、海星和山海將會組成聯合陣營。三家聯合,不說在本市隻手遮天,乃至本省、甚至全國,都是有一定實力的。再加上國家機構對本土企業的保護政策,任何外來勢力都不可能動搖咱們三家的利益。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並且瞅準時機,捕捉一些可能發生的利益。”
徐含笑偏著頭看著我:“你一個破牙醫哪來這麼多道道?”
“嘿嘿,頭幾天李小超剛給我上完課,人家有本事,說的話在理,咱得聽,光聽不行,還得琢磨。之前的三天三夜,我沒事做,只有胡思亂想。”
徐含笑怔怔的看了我一會兒,忽然道:“如果不是先認識海小三,現在會不會不一樣?”
她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以至於蘭花偏過頭,愕然的看著她。
然而,徐小三仍是不避諱,只是大膽的看著我的眼睛。
我和她對視一陣,偏過頭,指了指大螢幕,“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