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康銘神情悚然,我急忙跳起來。
轉過身一看,猛地一激靈,一陣的反胃。
安騰信子果然已經死了。
但是,很難說,是不是因為滾下樓,被我壓斷了脖子而死。
我甚至不敢相信,這就是剛才惡狠狠撲向我,要用刀片將我割喉的那個女人。
她的兩隻手攤在身體兩側,還各自捏了一個刀片,身上穿的仍是那身衣服,襯衫都還敞著,露出裡面黑色的胸`圍。
照理說,就算是死人,這副死相也是有些香豔的。
而此時,任誰看了都只會覺得噁心。
她的面板已經不像活著的時候那麼白,而是變成了發黑的暗藍色。臉上、胸口……所有露在外面的部位,有著一塊塊形狀不規則的屍斑。
這哪裡是新死的人,分明已經死了許久了!
可是這樣一個死人,剛才卻差點要了我的命。
“你快看!”康銘再次驚呼。
只見屍體表面的屍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擴大,最終連成了一片,致使整個死屍變得漆黑起來。
與此同時,屍體還在迅速的乾癟,像是被火烤的萎縮,又像是被抽水機正在抽走所有的體液,最終變成了一具乾屍。
“怎麼會這樣的?”剛才那個中年警察驚恐的問道。
“男的呢?”我問了一聲,轉眼往下面看。
‘老王’像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兩隻手被手銬銬在身後。一片連著頭髮,不知道是什麼皮質的皮丟在一邊,露出了本來的面孔。
我問跌坐在一旁的麻子:“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渾身疼。”麻子呲牙道,“安子,這小子可是活人!”
“活人?”我忽然想到之前往三樓躥的那個人影,急忙往樓上跑。
直接跑上頂樓露臺,一陣失望。
街上的樓房雖然是自建,但是每家每戶規格都差不多。同一排的樓房間距很小,有些甚至是連在一起。
如果那人也是探險隊員之一,多半已經跑沒影了。
接到訊息的牛隊和木棉、袁靜等人都趕了過來。
警方對旅館內進行了全方位搜尋,結果在一樓某房間的一個大冰櫃裡,找到了一男一女,和一個孩子的屍體。
男的是真正的老王,那個孩子的樣子,和我在三樓恍惚見到的那個孩子一模一樣,冰凍的身體也是微微發綠。
牛隊說,孩子是被嚇破了膽,活活嚇死的。
“那孫子怎麼還沒醒?死了?”我指了指正被抬上車的黑木三郎。
“有公安在,我不能殺人。他不是靠那玩意兒‘作案’嘛,老子把他蛋抓爆了,看他還怎麼玩兒!”麻子咬牙切齒道。
我寒了一個,見他傷口的血滲透了衣服,我忙對方婷婷說:“趕緊送他去醫院。”
麻子說:“是該去醫院了,不過咱倆得一起去。”
“嫂子不是會開車嗎?”我問。
方婷婷指了指我身後,“你不覺得疼啊?”
我朝後邊摸了一把,抽手一看,一手的血。
“艹!只顧護著脖子了,還是他媽中招了。”安騰信子出刀快的出奇,刀片又薄又鋒利,儘管應變快,還是被在屁股上割了十公分長的一道口子。只是刀片實在太薄,一時間竟沒發覺。
牛隊讓人送我們去醫院,出了門,見馬尾辮在一旁哭得渾身軟癱,我走過去掏出一包餐巾紙給她,“你是怎麼看出不對勁的?”
“我不是小蕊,我是王小希,那個才是我爸!”馬尾辮指了指之前的那個警察。
去醫院處理完傷口,回到家,海夜靈和徐含笑她們都不在。
我換了條褲子,趴在沙發上看電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覺得屁股猛一生疼,我忍不住“啊”的一聲慘叫,驚醒過來。
海夜靈愕然的看著我:“怎麼了?還嚇著了?”
看看她舉著的手,我苦笑:“總啊,你可真疼我。”
“呵呵,那是,你多招人疼啊。”海夜靈給了我一個白眼。
“夜靈,你跟他說吧。”徐含笑抿了抿嘴道。
“你怎麼不說?心裡又盤算什麼呢?”
“我不是……”
“呵呵,還想著之前那個想法呢?你覺得那可能嗎?”
……
聽兩個女人對話,我先是雲裡霧裡,接著腦子裡靈光一閃,一陣